“我说过，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既然动不了手，那么……你应该清楚理由。”这个，她不认为需要自己对他说。
莫月棱仍是坐着，默不作声。
他，知道理由，非常清楚。
“从今日起，你便是除紫云之外，我繁星宫内的第二个男子，日后……你不再是镜月楼的遗孤，少主莫月棱。而是我繁星宫的，莫月棱。到死，都是。谁敢动你，便是与繁星宫作对。”
月如繁也身在繁星宫，但他算不上繁星宫的人，这一点紫云非常明确地对她说过。
她本身，也从来没有把月如繁和繁星宫画上等号。他除了救人，在繁星宫不会做杀人的事情，所以……他不是繁星宫的人，他比繁星宫的人，干净多了。
“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若不愿与繁星宫为伍，我绝不阻拦，你现在就可以走。”
一旦入了繁星宫，到死……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不强求。他有选择的权利，选择跟着她在江湖中过不得安宁的日子……或是离开这里，过平静的生活。
莫月棱还有些颤抖地从地上站起。
大概是之前的心情变化太过强烈，腿软的有些站不直，紫云走过去顺手就扶住他的胳膊，莫月棱惊讶地看了看他，紫云又恢复到了他所熟悉的面容，露出看不透的，却很温和的笑容。
莫月棱没有挥开，然后一点点直立，目光坚定地看着等待他答案的宫星絮。
“我……要留下。”
他没能动手，他杀不了她，他知道理由……所以，他不会走！
他要留下。
“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要留下！”
即使是赶他走，他也再不会走！眼角，泪水轻轻落下，莫月棱却仍是倔强地望着她，同样等待她处置自己的去留。
之前那嘲讽的模样已不复见，听见他坚定地说要留下，宫星絮终于嘴角一扬。
“哼，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