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见杨医生来了,就紧张兮兮地说,孩子不吃奶了。英子又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口里,孩子把头转向了一边。杨医生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小家伙的心跳后说,没啥事,这点滴里本身也有能量,一会儿就好了。英子疑惑地望了杨医生一眼。她是在观察杨医生是不是在哄她。她也清楚,有时为了减轻病人和家属的压力,医生时常故意把本来很严重的病情说得清淡如水,这也是作为医生的一种职业道德。英子那双秀目瞄了杨医生一眼后,实在说她也没有弄清什么,就只当是如他所说的吧。但英子的心总是放不下来,直到孩子把点滴打完,英子把孩子抱回家里。
回来后,英子实在是胀得不行了,老王也看见英子的胸前不是挂着两个奶子,而是两个大的圆球。让英子想不到的是,另一个小家伙也不吃奶,把头扭一边去。英子觉得怪了,这两小家伙莫非是商量好了与他们的老子来共同欺负我,英子越想越气,恨不能扇这小东西的屁股。
英子实在是胀得不行了,就把奶子露出来当着老王的面往外挤,这种挤法很别扭,也不太解决问题。这时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英子分别把他俩放在大床上。英子这时就能很痛快地安抚自己的两个球样的奶子了。英子两只手抱着挤,样子很吃力,老王站在一旁,开始是愣呆呆地看着,随后就不声不响地俯下身去,抱着球样的奶子就吸。英子敞开胸怀,两手垂在两侧,闭上眼睛任由老王把弄。英子感觉很舒服,她突然想起了她与老王第一次上床的情景,那时她也是闭着眼睛任由老王把弄的,老王开始也是吮的她那弹性十足的乳房。
从这以后,英子的奶水就有些回了,老王也因此就多了一项差事,英子要给孩子喂奶时,老王必须先吸英子的乳头,不然小家伙就从英子的乳房里吸不出奶来。老王真有些叫苦不迭,这一来,他简直是出不了门。老王在外办事,每接到英子的电话,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不论手头的事多么重要,他都要放下来往家里赶。后来,这事也让吴新知道了。吴新笑着对老王说,谁叫你惹事生非的,这下有好果子吃了吧。吴新坚信这是英子因为情绪的不断波动造成的。老王却感到十分的无奈。
最后老王还是向吴新说了实话。老王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想,我一个穷乡镇干部,无权无职,也捞不到什么丁点好处,这突然添了两个孩子,如果奶水不够,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去买奶粉和炼乳。吴新越听越觉得蹊跷,这与他帮孩子吸奶头有什么必然联系。老王接着说,我怕奶水不足就在鸡汤里加了一些蚯蚓。吴新睁大了眼睛说,你个老王,那英子她眼睁睁的就吃那个。吴新一想就恶心。老王诡秘地笑了笑说,这哪能让她发现呢,我用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她只吃得到味而看不到形。
吴新说,你个老王,要是哪天英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可饶不了你。吴新说过这话以后,就有些后悔了,他反问自己,英子是自己什么人?好在老王没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老王接着说,没想到催奶催过头了,让她胀得不行,反倒还有些回。吴新说,还怕不回,她本来就不缺奶水。这就叫物极必反,知道么?老王说,也是也是。吴新说英子奶水足是基于英子那饱得实沉的胸脯,吴新想象,那两个肥奶子不会名不符实的。他觉得老王有些精明过分。
吴新去老王家一个星期以后,老王把那份优化招商引资环境的规范性文件的初稿交给了吴新。老王的文字功底不错,政策性也强,这个初稿吴新觉得他是用了全力的。吴新看过之后只作了些小的改动,有几个提法,他又与老王作了沟通,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几易其稿以后,吴新才将它交到黄县长的手上。
黄县长看过之后,觉得基础不错,更难得的是,有些提法还有新的突破,比如土地的租赁,以及今后高能耗企业的优先入户等都带有比较强的前瞻性。黄县长问吴新这东西是谁起草的,吴新也不想把这功劳揽在自己的名下,他也很关注老王的行政级别问题,已经快下来休息的人了,到如今还是个科办员,比三十出头的镇班子成员工资高不了多少。吴新向黄县长汇报说,这文件是企业办的老王起草的。黄县长说,就是那个经常坐在角落里记笔记的那个老王?吴新说是。黄县长说,我怎么先前就没发现他还有这几下子。吴新说,其实,老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人过于精明,所以到如今还是个科办员。
黄县长说,人嘛,就是个机遇,机遇来了抓住就行了。比如现在,要是他还年轻几岁,我看了他写的这东西不就提拔了。只可惜呀,黄县长说完摇了摇头。吴新说,其实组织上还是早考虑到他了的,只是他错过了机会。黄县长问,有这事吗?因为啥?吴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老王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发妻离了,又弄了个小的才二十多岁。黄县长越听越感兴趣,他说,看来那老王心里还挺花的哩,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吴新说,老王的发妻叫文会,在镇信用社工作,人也长得好,也挺有女人味,但就是不能生子。老王与发妻先前抱养了一个,但养到十多岁,那孩子让亲生父母要走了。老王一直耿耿于怀,他把气撒在文会身上,文会也气不过,两个就闹得不行,最终是分手了。老王很快就找了一个,既年轻也还漂亮,前不久才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吴新说完,黄县长哈哈笑了起来,随后说,你们洪山镇就是个产生传奇的地方,项目上有黑河水,故事有老王的传奇,不是你亲口说,我还以为是在听小说呢。就因为这事他提拔就告吹了?吴新说,是的。组织部门去考察座谈,职工普遍贬损老王。都说他作风不正,动机不纯。因此他提拔的事也只好作罢。黄县长说,也不怪呀,在这当口出这事,是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呀。人就怕扯到男女关系上去,我们有这个传统。要搞臭一个人,最好是从男女关系入手。吴新笑了笑说也是。
吴新送文件回来后,刚到办公室,他办公桌前的电话铃就响了,吴新自语说,该不是什么扯皮事找到我这里来了吧。因为退耕还林补偿问题他接待过几个烈犟的村民。吴新为他们的纠纷伤透了脑筋。吴新拿起话筒,万幸不是什么纠纷,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怪脆响。吴新问是谁,那边说我是你文会嫂子。吴新赶忙说,哟,嫂子是您呀,什么事?文会说,我找你有点事,我一会儿就到你办公室来。吴新说,好的,我等着。文会与老王离婚后就主动向信用社提出申请,要领导给她换一个工作环境。虽然她与老王离婚没有打没有闹,是双方自愿的,但她觉得再在这镇上待着总有些不合适,因为今后老王必定要带一个比自己年轻也许还要漂亮的女人在这镇上出双入对地晃悠。文会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从外貌上她敢说老王找一个不一定就比得过她,但她也明白自己致命的弱点,这也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她永远不能当妈妈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妈妈。所以,她离开洪山镇一个沉重的心理隐痛是,她无法接受老王不久将会把一个年轻女人的肚子弄大的现实。文会更为担心的是,她想象的这个女人会挺着个大肚子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这比用什么方式侮辱她都难受。不过文会能够理解老王的是,在这之前,老王并没瞒着她干些对不起她的事,英子进老王的房门也是在她与老王处理完离婚之后,他们才搭上伙的。这一点上,文会是觉得老王很有人情味。
文会几分钟后就到了吴新的办公室。吴新与文会见面,显得特别的随和。先前在一个镇上,文会也特别会做菜,时不时把他喊过去喝上几杯。文会也特别看好吴新,年轻有冲劲,脑子也好使。在一起吃饭,文会曾数落老王要多向吴新学,看人家办事说话多有分寸,哪像你老气横秋的。不想老王却借着酒劲说,他好你跟他去?文会嫂子也不示弱说,要是他要呀,我早就跟他跑了。闹得吴新的脸红赤赤的。吴新还觉得文会嫂子还有那女人特有的敏感。吴新把余静和李秋实赤条条地抓了个正着,就是文会嫂子最先提醒他的。这一次见面,也隔有半年多了。吴新说,说实在的文会嫂,这半年多来我还怪想你的呢。文会噘了噘嘴角说,尽找好听的话说。来,我俩拥抱一下。说着文会就张开两条胳膊过来了。吴新也很自然地与她拥抱在了一起。吴新抚了一下文会的腰背,他觉得文会嫂子虽然也在发胖,但还没有过多的脂肪堆积在腰间,手感还是滑滑的。突然他感到文会嫂子在他的肩上抽泣起来。吴新感觉是她流泪了。吴新问,嫂子你怎么啦。文会撑开,拭了几把泪,理了理头发说,兄弟,我这事就只好委托你了。老王这人不坏,就是有些假精明,还算个好男人。我们在一起过了二十多年,还给别人养了一个孩子,是一块石头也在被窝里捂热了。我知道,他现在很困难,女人没事做,两个孩子也要花销,你就把这钱转给他吧,记住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不管以什么形式帮忙都可以。文会嫂子递过一个纸包来,吴新觉得有些烫手。他在想,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吴新在心里骂道,老王你个牛日的,好处都让你占尽了。文会说完就准备走,吴新留她吃了晚饭再走。文会说,你要我提个锣哇,还怕镇上的人不知道我来了。吴新也不再坚持说,我叫车送你回去。文会说人家要问我是个什么人物,或是你什么人,还用你的车。文会说完就出了门。吴新只觉得文会嫂太不简单了,是个人物。
晚上,吴新把那包钱打开一看,整整一万元。吴新觉得按文会的意思还真不好把这钱交给老王和英子呢。吴新正在这么想时,英子突然打来了电话,吴新心里一惊,这时打电话来,莫不是她与老王又干起来了。英子在电话里哭兮兮的,吴新还听到在一旁两个婴儿的嚎哭声。吴新又轻骂了一句,你老王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好端端的跟你,你总要弄出点破事出来。吴新匆忙出门,就向老王家奔去,老王住在镇西头老宿舍院。吴新一口气跑上五楼,一路还在想如何把老王给教训一顿。吴新敲门,发现门是开的。他推门进去,大厅里没人,他向孩子的哭声寻去,他看见英子把两个孩子抱在胸前,两个胀得像球样的奶子大半边露在衬衣外。吴新见状身子突地抖了一下,他也不知是英子两个大奶子的作用,还是她那情态的释放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