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旅店里的小男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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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寻找蓝盒子

海勒姆·博德利悲惨地去世3天后,被埋葬了。虽然他在这个湖区很有名,但只有少数人来参加他的葬礼。乔是主要的送葬者,老实说,他陪伴着海勒姆来到最终的安息地时,他悲伤不已。

葬礼之后,有几个人问乔打算怎么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找到那个蓝盒子了吗?”加德纳医生问。

“没有,先生,我还没想到这事。”

“乔,或许它里面装着钱和有价证券。”

“我今天就去找。”孩子说。“我——我不能去找它,在——在——”

“我理解。好了,我相信你会找到箱子,里面装有你想要的一切。”医生补充道。

不巧得很,内德·塔尔梅奇一家正好启程到西部去了,所以塔尔梅奇先生不能给乔提供任何援助。但内德在身边,并且尽力帮助乔。

“你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吗,乔?”当内德和乔回到已成废墟的小屋时,内德问道。

“不知道。”

“那么,如果你没钱,我会努力帮你。”

“谢谢,内德,你真好。”

“这样子被抛向社会一定是很艰难的。”富有的内德继续同情地说。

“是很难。毕竟,我很想念海勒姆叔叔。他虽然行为举止古怪,但他的心好。”

“他不是在森里的一次事故中被击中头部吗?”

“是啊。”

大概那经常使他感到不舒服。

“或许是这样。”

“我存了6.5美元的零花钱。你如果需要可以拿去。”内德很大方地继续说道。

“我不要这钱,内德。”

“干嘛不要?”

“如果可能,我想独立。此外,我认为家里某个地方还有钱。”乔提到那个还没见着的蓝盒子。

“你必须尽一切办法寻找那个蓝盒子!”富有的内德大声说。“我会帮你的。”

海勒姆·博德利死后,乔和两个湖区导游设法对坍塌的房子其中一间屋进行了修整,葬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几个盘子和一些烹饪器具。地板上什么都没有铺,窗户也没有。这确实是一个毫无吸引力的家。

“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当然你不会住在这儿吧?”内德看了一下四周说。

“内德,我又不知道可以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干嘛不搬到镇上去呢!”

“也许我会的。但在作出决定前我想找到那个蓝盒子。”

两个孩子马上开始在废墟中寻找,察看他们能想到找到的每一个洞口和角落。他们搬开沉重的木板和圆木,乔还弄来一把铲子在一些地方挖掘。

“它好像不在这儿。”过了一小时内德说。

“它一定在这儿。”乔大声说。

“或许它被埋在一棵树下。”

“确有可能。无论如何,我认定它在这小屋周围的某个地方。”

之后他们又搜寻了一个小时,察看了几个乔认为可能放置那个蓝盒子的地点。但就是怎么也见不到那个箱子。

最后两个男孩来到小屋前的一把凳子上坐下。他们都累坏了,尤其是内德。乔很是丧气,而他的朋友则极力安慰他。

“那箱子总有一天会出现的。”内德说。“会有那一天,除非有人把它拿走了。”

“什么人,内德?”

“葬礼前帮着修整小屋的那些人。”

“哦,我认为他们不会偷那个箱子。巴特·安德鲁和杰克·汤普森一直都很诚实。”

“那么,你一点那个箱子的踪影也见不到就太奇怪了。”

两个孩子对此事谈论了一会儿,然后内德说他得回家去。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走。”他说。“这比你一个人呆在这儿好。”

但乔谢绝了这个提议。

“我就呆在这儿,明天早上首先就开始重新寻找那箱子。”他说。

“那好,如果你要什么东西,过来告诉我,好吗,乔?”

“我会的,内德。”

内德来到了他自己的船边,乔也陪着他走到湖边。朋友走后,这位隐士的孩子又回到坍毁的小屋。

他饿了,却不想吃饭。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些一个邻居带来的面包和奶酪。在这若大的世界里,他感到非常孤独,想到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向心头。

对这个穷孩子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夜晚;但当清晨来临,他又有了信心。他要自己去闯世界,不向任何人寻求援助,哪怕是内德。

“如果找不到那个蓝盒子,我也会过下去。”他自言自语道。

天一亮他就吃了早餐,然后又开始寻找那个下落不明的箱子。他找了整整一天,却一无所获。天快黑的时候,乔来到湖边。他在这儿抓了两条小鱼,油炸后做成晚餐。

确切地说,乔一共只有1.5美元钱,另外他在隐士的钱包里找到9美元。

“10.5美元。”他数过钱后沉思着。“拿上这点钱踏入社会确实太少。如果我想去城里做点什么,得买些穿的。”

据此可以猜测,乔正考虑放弃他在湖泊和大山边的流浪生活,事实也如此。

打猎和捕鱼这种生活方式是靠不住的,他渴望进入繁华热闹的世界干点自己的事。

他有两套衣服,但都很破旧了,他的鞋帽也一样。海勒姆留下一些旧衣服,但乔穿上显得太大了。

“我想得把小贩贾索科叫到这儿让他买走这些东西。”他自语道。

贾索科是一位犹太人小商贩,常开着车在湖区穿行,卖马口铁器皿,其他各种生意也做。在他该到邻近地区的时候,乔来到大路上最近的一座房子询问他的情况。

“他很可能在明天来,乔。”那位邻居说。

“史密斯先生,如果他来的话,请你叫他到我那儿来一下好吗?就说我想让他给我家里的东西出个价。”

“打算卖掉吗,乔?”

“是的,先生。”

“那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到城里去找个工作。”

“这个想法不错。打猎和捕鱼不像过去那样好做了。那些东西你想要个什么价?”

“我会尽力卖个好价钱。”说着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要是我也不会卖得太便宜。可贾索科是一个讲价的好手。”

“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公正的价格,我会用划艇把东西载到城里去卖。”

“那也是一个办法。你想卖掉海勒姆的那把双管猎枪吗?”

“是的,先生。”

“我愿意出10美元买它。”

“我要12美元,史密斯先生。它是一把很不错的枪。”

“的确是这样,虽然它有点过时。好,把它带过来,我答应付你12美元。”史密斯回答说,他愿意尽力帮助乔。

乔马上回去把枪拿过来,并收到了钱。然后他回到小屋,把想卖掉的东西都取出来。

次日中午那个犹太人小贩来了。刚开始,他说乔要出售的所有东西两美元都不值。

“那好,如果你那样想的话,我们就不谈了。”乔简短地说。

“这些冻洗(东西)全都用旧了。”贾索科说。“一湖(衣服)破破烂烂,家俱和板之(盘子)也是坏的。”

“如果你不想要,我将把它们拿到城里去卖。我相信莫斯科斯凯会把它们买下。”

原来莫斯科斯凯是一个贾索科的竞争对手,他也因拥有一个二手商店而洋洋得意。想到这些东西可能落入此人手中,贾索科大为恼火。

“好,我戏还(喜欢)你,乔。”他说。“我是你的蓬又(朋友),这些冻洗(东西)我给你3美元。”

“你出10美元才能买到它们。”乔回答说。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很久,最终这个犹太人商贩同意付7.5美元,倘若乔愿意帮忙把东西搬到大路上停车的地方。付款之后,所有东西在夜幕降临时都装上了车,乔留在小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一无所有。但他口袋里有30美元钱,他怀着极其满意地清点着。

“在用完它们前我应该能够找到什么事做。”他自言自语。“否则就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