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绿野仙踪:南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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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蒂普的魔法实验

这个男孩外表看去又小又弱,在被那个又高又笨重的南瓜头人称作“爸爸”时,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否认这一称呼又会引出另一串又长又累人的解释;所以他突然转换话题问道,“你累了吗?”

“当然不,”对方回答说。“但是,”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我再走下去的话,我肯定会磨坏我的木关节的。”

蒂普想了想,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可能真的会这样。他开始后悔他没有把这些木头四肢安得更细心、更结实点。然而他怎么会猜到他仅仅用来吓唬老曼比的假人儿会被一个旧胡椒盒子里的魔法粉末赋予生命呢?

所以他没有再自责下去,而是开始想他怎样才能弥补杰克的关节容易损坏这一不足。

想着想着,他们来到一个树林边上,男孩坐在某个伐木工人留下的锯马上休息。

“你怎么不坐下?”他问南瓜头。

“那样不会扭伤我的关节吧?”另一个问。

“当然不会了,那样可以让它们得到休息,”男孩断言说。

于是杰克也试着坐下;但他的关节一旦比平常弯得多,就全垮了,他劈啪一下坠倒在地,让蒂普以为他全毁了呢。

他冲向假人,把他举起来站在地上,弄直他的手臂和腿,摸摸他的头看看是不是也不小心裂开了。但杰克的情况似乎还不错,于是蒂普对他说:“我想这以后你最好还是保持站姿,似乎这是最安全的姿势了。”

“好的,亲爱的爸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杰克微笑着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的。

蒂普又坐下了,这时南瓜头问道:“您坐的是什么?”

“哦,这是一匹马,”男孩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是马?”杰克问。

“马?哦,马有两种,”蒂普回答说,有点弄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一种是活的,有四条腿,一个头,还有一条尾巴。人们骑在它背上。”

“我明白了,”杰克高兴地说,“就是您现在坐的这种马。”

“不是,那不是,”蒂普立即回答说。

“为什么不是?它有四条腿,一个头,一条尾巴。”蒂普又仔细看了看那个锯马,发现南瓜头是对的。它的身子是树干做的,一根残留的树枝竖在一头,很像条尾巴。另一头有两个像眼睛一样的大树瘤,还有一处被劈开了,很容易被误做嘴巴。至于腿,有从树上砍下来的四条很直的树枝深深插在身体里,向四周伸开来,这样把木头放在锯马上时,它能站稳。

“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像真马一些,”蒂普说。他试图解释清楚,“但真马是活的,会小跑,会奔腾,吃燕麦片,但这个和死马差不多,是用木头做成,把木头放在上面用来锯的。”

“如果它是活的,难道它不会小跑,不会奔腾,不会吃燕麦片吗?”南瓜头问。

“也许它会小跑和奔腾,但它不会吃燕麦片,”男孩回答说,觉得这想法很好笑。“它当然不会活过来了,因为它是木头做的啊!”

“我也是木头的啊!”南瓜头说。

蒂普惊讶地看着他。

“是啊,你也是木头的呢!”他叫道,“而且让你活过来的魔法粉末就在我的口袋里。”

他拿出那个胡椒盒,好奇地看着它。

“我想知道,”他沉思着说,“它会不会让这个锯马活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杰克静静地回答说,好像没有事情能让他吃惊起来。“我就可以骑在它背上,那我的关节就不会磨坏了。”

“我要试试!”男孩跳起来叫道,“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记住曼比念的东西和她举手的动作。”

他想了一分钟,因为他从树篱那里很仔细地看到了老巫婆的每一个动作,听到了她的每一句话,他觉得他可以准确地重复她所说的和所做的。

于是他开始把胡椒盒里的一些“生命之粉”撒在锯马身上。然后他举起左手,小指朝上,念道:“吁!”

“那是什么意思,亲爱的爸爸?”杰克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蒂普回答说,然后他又举起右手,大拇指朝上,并念道:“嗵!”

“那又是什么,亲爱的爸爸?”杰克问。

“那就是要你必须保持安静!”男孩回答说,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打断,他被惹怒了。

“我学得真快啊!”南瓜头带着他永远的微笑说。

蒂普现在把两只手都举上头,所有的手指张开,大声叫道,“嘭!”

锯马立刻动了起来,伸了伸腿,用劈开的嘴打了个呵欠,把背上的一些粉末抖开。其他的粉末似乎都化到锯马的体内了。

“太好了!”杰克叫道,而男孩还在吃惊地看着。“你真是个聪明的巫师,亲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