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娘娘,这次要不是皇上配解药及时,想必……”
“李公公。”
宣昇打断了李公公的话,随即看向梁翠手里的粥,说道:“你不过刚好,朕已经命御膳房给你做了几道清爽的饭菜,一会儿便送来。”
说着,抬手摸了摸上官怡的小脑袋,上官怡低低一笑,只觉莫名有些害羞。
“今天朕不能陪你了,外邦的友国派来的使者到来,我理应出场,回来来看你。”
宣昇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带着李公公离开了芳怡宫,之前派来的人没有撤退,仍旧将芳怡宫封锁了起来。
“翠儿,解药是怎么回事儿?”
梁翠听此,心中就憋着一团火儿,自从昨晚她被皇上传唤过去,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上官怡这次中毒八成是跟兰妃那个锦缎有关系。
“娘娘,您还记得丽妃留在咱们宫里的那个锦缎吗?昨晚皇上清查此事,查到了锦缎上,随后便没了下文,太医院陈草木陈太医不久就将解药送来,你说怪不怪?”
上官怡心惊,她不明白丽妃为什么要害她?
但是也罢,身处后宫,不是你害我,就是我害你,大家互相害来害去没完没了,最后死的死伤的伤。
上官怡十分讨厌这种生活,哪怕是大家互相之间假情假意地互称好姐妹也罢,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分享一个男人,必定会让成群的女人互相厮杀起来。
“翠儿,这件事情既然皇上没有深究,我们就不要乱猜测了,以后我中毒这件事儿不要出去乱说,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梁翠似乎很不能理解上官怡的话,但是碍于上官怡的态度坚定,便只好乖乖听从。
从梁翠的口中得知是太医院一个叫陈草木的小太医救了她,上官怡便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陈草木,也顺便了解一下锦缎的事情。
这几天身体恢复的不错,功劳几乎全在于宣昇无微不至的照料,上官怡身体恢复过来之后,便找了个感谢陈草木的机会,将其宣到了芳怡宫。
第一次见陈草木,上官怡还是有些吃惊的,陈草木看起来年岁轻轻,在太医院也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经过这次事情之后,陈草木的名气便大了起来。
陈草木将锦缎上的毒告知了上官怡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上官怡只好放弃,心中一直郁结着锦缎上的毒。
这几天从凤仪宫传出来太后身体抱恙的消息,陈草木被宣了过去,亲自给太后把脉诊断。
恩肃的步伐不变,似乎精神还好了些,带着淡淡的笑意,江德全再看她的表情,心里也有了底,甚少见到她微笑。
“你刚才说花鸟怡情,是什么意思?”恩肃对这个小后生很有兴趣。
陈草木再不敢抬头,低头回道:“太后娘娘日日为宫中事劳心,疲累是当然的,只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不知不觉这话中却多了些关怀,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他是孤儿,也曾幻想过母亲的样子,好像他心中的母亲,就该是恩肃这样,大气雍容,美貌仍在。
“你说。”恩肃挂着笑容,静静的等着他开口,没有逼迫的意味,即便是对宣昇,恩肃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温柔对待。
“看着一朵花盛开心就会静许多,听鸟儿吵闹几声心情也会愉悦许多,太后娘娘也可选择不去事事劳心,内心平静病症自然会减弱。”
陈草木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来为太后诊脉,似乎用不得多少医术,这些无用的话倒是说了许多。
恩肃点点头,也没叫他抬起头来,但眼睛却始终落在他的身上,“陈太医的话哀家记着了,哀家试一试,若是无用?”
“微臣尽力而为,愿太后凤体康健。”接着恩肃的话音说道。
每句话都说的有趣,聪明而有礼,恩肃从心底里喜欢他,“赏吧。”恩肃笑道。
“是。”江德全应着。
陈草木松了口气,总算是没做错什么,身体没做任何反应,仍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