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上官柔与他在王府之中过的悠闲日子,宣昇每每想到都恨的牙根痒痒,岂能容他二人逍遥。
他两人大婚当日宣昇恨不能将宣仪直接掐死。
二人大婚宣昇在宫中生闷气,赵慧茹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所以出了个主意,便叫他送了身寿衣去。
也就是因为那身寿衣,所以宣仪可怕极了他那三哥对上官家的人不利,处处规避一些,礼敬多些,坐实了闲散王爷的名号。
人人都快要忘了,宣仪可是员猛将,这几个兄弟之中,若论骑射刀枪,兵法战法,哪个都比不过宣仪,也都要忘了,宣仪手中还留有兵权。
“好了,两位爱卿停一停吧。”他声线很美,沙哑之中带着种穿透力,话说的亲和,而回音在殿内不绝。
他的气场宏大,足以将这朝堂之上的人压下,上官瑾与卫征听宣昇出了一声便各自退了回去。
“江南之事已成祸患,不能放任不管,而卫将军所求太过不可为,朕只准你调用江南兵将,卫将军即刻便往江南去吧。”
宣昇的身子未动分毫,对卫征交代道。
上官瑾听言脸色也未变,只听宣昇问了句:“饶亲王何在?”
“饶亲王告假。”上官瑾回了句。
宣昇的眼神一转,想着现在将这事说出可适当,上官瑾是宣仪的岳丈,就是为了上官柔,他也是不愿宣仪多参与朝堂之事的。
即便是宣仪来上朝也是无用,他只享个闲职,不来也没什么。而眼下正缺人手,宣仪想躲也躲不掉,这次宣参是非要他出手不可。
“江南之事正缺人手,朕欲叫饶亲王与卫将军一同前往。”宣昇只这一句,就是给上官瑾这老家伙听的,想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上官瑾也在思量他是动的什么心思,几年中他对宣仪的忌惮之心都看在眼里,女儿还在宣仪的府中,自然也要维护自家的姑爷。
若是真为了江南之事也罢了,怕就怕他是动了别的心思想把宣仪除去,而这个理由显然有些不足,宣仪处处回避,根本不能叫他抓到什么把柄,再者还有上官柔的情分在,恐怕也就是斗斗气。
对于卫征前往,上官瑾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这卫征处处与他作对。
身为晚辈张扬跋扈,几次三番叫他下不来台,况且当今时局,的确不宜再起战事大动干戈。
卫征性如烈火,动不动便要起事,确实该压制压制,虽是栋梁之才,可还需磨砺。
“饶亲王因何告假?”宣昇又问了句。
上官瑾上前一步回道:“饶亲王身子不适,已病了几日了。”
“好。”宣昇应了声,“退朝吧。”接着起身,甩一甩衣袖背过手去便下了朝堂。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
……
六王宣仪的府邸常年冷清,门可罗雀。
上官柔与无花在院子中的大树之下乘凉,她今日的妆容极素雅,这才真正见她的美貌,团扇在身前忽闪忽闪着,扇子之上画着朵梅花。
“王妃喝些梅子汤。”无花立在上官柔身旁,端起石桌之上的小碗递到她手中。
通红透亮的梅子汤散发着诱人的酸气,上官柔笑了笑,摆弄着手中的玉瓷碗。
她欢喜的很,已经怀胎两月时间。
上官怡归宁那日,从宰相府回来便是头晕目眩。
那时又与宣仪生了气,回到府中便病恹恹的,宣仪无奈本想与她好好说说上官怡那事,可见她的样子也只能作罢。
可她几日后还是嗜睡,不时又会呕吐,这才请了大夫来。
一个刚刚长成的男子哪里懂得女人的事,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还不知。
“恭喜王爷,王妃已有两月身孕了。”
那大夫说话之时宣仪仿若在云端,上官柔就躺在床上,欣喜的心情就如她身下柔软的床褥,她一笑,宣仪便愣了。
“好,多谢您。”宣仪愣了片刻才回应。
阳光晃进屋内,这是他们的婚房,还保有大婚当日的样子,阳光都成了淡粉色,那么温暖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