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女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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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柳氏去世(2)

赫连辞看着夏沉香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揪,整个夏府只有柳氏与夏青萧是真心待夏沉香好的,而柳氏更是夏沉香的娘亲,夏沉香此刻心里的悲伤是可想而知的。

“娘子,莫要伤心了。”赫连辞低声安慰道。

夏沉香只是流泪,沉默,想着柳氏往日待她的好,心里越发的伤心了,柳氏她,是她最心爱的娘亲啊,怎么就这样……

“快点,再快点。”夏沉香终是开口,却是催着车夫将车赶快些。

“娘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岳母也不希望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的。”赫连辞看着夏沉香悲伤的样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看着夏沉香的肚子眼睛一亮,提醒道。

孩子!是啊,孩子!夏沉香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满目担心的赫连辞道,“辞,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沉儿,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能体会,当年,他的母妃离去的时候,他比现在的夏沉香还要伤心。

“三皇子,皇妃,丞相府到了。”车夫的速度果然很快,夏沉香急忙下了车,赫连辞怕夏沉香出什么事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娘亲,哥哥。”夏沉香就是用跑的,跑到了柳氏的床前。

柳氏双眸紧闭,纯色苍白,身体有些僵硬了,夏青萧在一边握着拳头青筋冒了出来,“香儿,你回来了。”

夏青萧的声音低沉黯哑,看像是难过了很久的样子,夏沉香的眼泪一直都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洒了下来,只是,却再也没有那双温暖的手为她抹掉眼泪了。

“娘……哥哥……娘怎么了?”夏沉香扑在柳氏身上哭了起来,那副伤心的样子让夏青萧不忍心看,将头偏向一遍悄悄的抹着眼泪。

他,不能让香儿看见他不坚强的样子。

赫连辞也在一边急得很,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香儿,娘她……她……”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夏青萧的声音哽咽,眼眶发红,看着夏沉香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难过。

娘她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娘,你醒醒啊,是香儿回来了,香儿来看娘了,娘,不要睡了,好吗?你说过给香儿梳头发做凉糕的,香儿最喜欢吃娘做的东西了,娘,你是太困了吗?香儿守着你好不哈?等娘醒了,给香儿做凉糕。”

夏沉香自言自语道,泪眼朦胧,看的两个大男人一阵的揪心。

“娘,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香儿小时候,娘亲还会逗香儿笑,娘亲还会挣开眼睛看着香儿。”说到最后,夏沉香附在柳氏的身上哭了起来。

“娘……”肝肠寸断,天昏地暗,夏沉香心里想着的全是过往那些柳氏对她的好,对她的疼爱。

“沉儿……”赫连辞扶住身体软了下来的夏沉香,仔细一看,夏沉香竟是晕了过去,赫连辞双唇紧抿,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沉香,哭……哭了就好了。

“三皇子,你带香儿去休息一下吧,香儿她……情绪太激动了。”夏青萧亦是担心的道,柳氏已经出事了决不能让夏沉香再出什么事。

“夏丞相呢?”赫连辞出门前才想到这件事,柳氏死了,夏远安居然不在这里,而这里的丫鬟也只有柳氏往日的那几个。

“他……他不是我爹。”夏青萧似乎也很气愤,只是悲伤的看了一眼这个丞相府,悲哀的看了一眼柳氏。

赫连辞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着夏沉香转身出去了。

“娘,香儿嫁了一个好夫婿,三皇子对香儿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娘,你的仇萧儿一定会报的。”夏沉香跪在柳氏床前发下了誓言。

他知道,柳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香儿了,可是,他看到了香儿过的很幸福,而柳氏真正的死因,他不想告诉香儿,他希望他最亲爱的妹妹,一直幸福下去,没有忧伤。

赫连辞将夏沉香安置在柳氏旁边的房子里就守着夏沉香,关心的看着夏沉香的样子,晕过去了依旧皱着的眉,伸出手想去抚平。

“夫人啊!夫人!”外面的声音打断了赫连辞的动作,听这声音,明明是夏远安的,夏远安如此狼嚎?

赫连辞走了出去,正看到夏青萧对夏远安怒目而视,而夏远安正对着柳氏哭的伤心,可是众人却是没有看到悲伤。

不像夏沉香那样,连在座的仆人们都跟着红了眼眶。一些久的,也呜呜咽咽。

夏远安这,明显只是干嚎,众人都当看笑话。

“夏丞相这是?”赫连辞只得夏沉香定是不愿意夏远安这样吵闹的。

“三皇子,你来了。”夏远安抹了一把泪,对着赫连辞行礼道,那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疲惫。

赫连辞颌首,夏远安开口道,“香儿她娘……就……唉!”最后只剩摇摇一声叹息。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定是以为夏远安与柳氏鹳鲽情深,可是何来那次却是知道夏远安哪里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心?就算要伤心,也不是在自己与沉儿来了以后才来伤心,这么明显的做戏,夏远安真当他赫连辞时瞎子吗?

“怎么?夏丞相竟是现在才得到岳母去世的消息吗?”赫连辞与夏青萧二人将夏远安挤到一边,二人说话自然是毫不客气的。

夏远安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冷哼,他是得到消息赫连辞时下一任的君王才来做个戏,不管怎么样,若是赫连辞当了皇帝,他可就是国丈!

不过嘴上却道,“老臣刚刚听了夫人去世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昏了过去,醒来就急急赶来了,我与夫人……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啊。”

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了点情深意切的意思,不过在两人心里还是假的可以。

夏青萧很想质问一句,“你也还知道你和母亲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是这么对母亲的?”可是终究转了一圈咽了下去。

“只是可怜了夏丞相中年丧妻,夏将军与本殿的爱妻丧母了。”

夏远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水边的芦苇轻轻的晃动,一个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前行,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