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绝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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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前朝余孽

夜清绝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毫不顾及形象的冲进洛无笙的房间里去看她。

看见洛无笙坐起了身靠在墙上,夜清绝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他衣衫不整的走向洛无笙,坐在她的身旁,“好些了吗?”

洛无笙的脸上毫无生气,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夜清绝,“孩子呢?”

夜清绝低下了头,他内心愧疚感再次袭来,“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狐七媚呢?”洛无笙毫无生机的声音再度轻飘飘的响起来。

夜清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洛无笙。

看着沉默的夜清绝,洛无笙别过了眼眸,不再看他。原本已经平复了的悲伤,在这一瞬间再次爆发出来,泪水像狐七媚手中的短剑冰冷的从她的脸颊上划过。

洛无笙的心中是万般的嘲笑:你真的傻!相信了男人的那一张口!狐七媚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以前的未婚妻,他怎么会舍得为了你而动她?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夜清绝知道的现实,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样,还不如那是被狐七媚杀死的好,清静了自己,也成全了别人。

自打那以后,洛无笙很少说话,变得很听话,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让吃饭就吃饭,让睡觉就睡觉,让走走就走走。

自打那以后,不论夜清绝如何逗乐洛无笙,她都没有笑过,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夜清绝回应。

在这样冷战煎熬中的夜清绝自然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怪自己没能保护好无笙,让狐七媚钻了空子。怪自己为了所谓的愧疚而让无笙承受这样的痛。他想要弥补,但不知道从何处弥补。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洛无笙的身体刚好,夜清绝还在思索着如何挽回洛无笙的心,战争的号角却吹响了。

“什么?!”夜清绝不敢相信的问道。

“墨城和殇城举兵要攻打璃城。”卫一的声音多少有点儿颤抖。

“到哪里了?”夜清绝实在想不出第五墨和尚武尚为何要这样做,三城的纷争不是刚刚平息吗?

“到长坡了。”

“全城戒备。”夜清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想去理会为什么第五墨和尚武尚会抛弃三城的和平之约,他现在头疼担心的是洛无笙,这段时间洛无笙的状态很让他担忧。

长坡不远的帐篷内

第五墨与尚武尚对立而坐,他们面前摆着围棋,持白子的第五墨明显占据优势,持黑子的尚武尚并没有因为快要输了而面露难色。

“狐七媚找到了吗?”第五墨把玩着手指尖的白子,想着要怎么一子定胜负。

“还没有。”华林站在一旁低下了头。

自从得知狐七媚试图杀害洛无笙后,第五墨和尚武尚的计划算是有了一个看似名正言顺的导火索。

“夜清绝和狐七媚勾结杀害璃城夫人未遂,夺位未成功。”

“什么?!我还以为夜清绝是个多么痴情的人呢,当初娶那位夫人的时候,排场很大。”

“都是做戏,掩人耳目的。因为,有人查出来狐七媚是前朝余孽,为了保全狐七媚才让现在的夫人出来顶着的。”

“什么?得意楼的狐七媚是前朝的余孽?”

“对啊!据说,夜清绝并不是夜云卓的亲生儿子,而是前朝余孽,他娘就是。”

“怪不得,他那么狠心对待自己的夫人。”

“女人如衣,想丢弃就丢弃,可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搭上,还真的是狠心啊。”

“意思现在的夫人已经有身孕了?”

“对啊,七个月了,连见都没有见这个世界就走了。”

“真是狗男女!”

“墨城和殇城的城主在知道后,很是汗颜与夜清绝一起名列‘凉国四公子’呢,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直接举兵直逼璃城。”

“怪不得我们的日子现在这么苦,都是夜清绝害的!”

......

流言弥漫在墨城和殇城的每一个角落,听到刚刚那两人的对话,楚应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怎样,明明一切不过都是权力者的一场博弈游戏,这些身为卒的百姓还真的是...

流言很快就传道璃城城主府,洛无笙正毫无生气的坐在夜清绝的身旁,她能感觉到最近的夜清绝似乎有事情,但她不想关心,更没有任何力气和想法去关心他。每次只要一想到夜清绝,洛无笙就想起了自己那没来得及见世面的孩儿。

卫一突然闯了进来,在夜清绝的耳畔轻声汇报着得到消息。

洛无笙脸上会出现变化,完全是因为夜清绝手中握着的碗被他捏碎了,碎片和着米粒扎进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让洛无笙想起了狐七媚要杀她的那天。她努力想要镇定,最后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夜清绝发现了洛无笙的异样,看到自己的手才发现被划破。他伸手去搀扶洛无笙,谁知洛无笙的身体向后一躲,她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夜清绝眼疾手快,抱住了洛无笙。

洛无笙紧闭着双眼,即使没有感受到疼痛,她也紧闭着双眼,她知道她的眼前是那个说要给她幸福的人,她知道眼前的人是那个放了杀他孩子的凶手的人,她不想看见,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不是原谅与不原谅,只是无法接受。

夜清绝看着怀里的洛无笙,她此刻的身体僵硬着,让他有一丝心疼和心痛。他抱着她走向了她住着的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洛无笙感受到被子之后,立即用被子将自己捂住,背对着夜清绝,这是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自己。”

夜清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但当洛无笙将被子快速的从脑袋上扯下来时,夜清绝也不在她的眼前。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直涌到洛无笙的心头,让她有些难以喘息:‘不论发生什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洛无笙想要起身去找夜清绝问清楚,问他为什么说这样不清不楚的话。身体的僵硬,思想的迟疑,让洛无笙并没有起身,她就那样躺着。后来的她后悔了,如果可以问清楚,是否还能来得及见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