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超神灵主
16255100000032

第32章 元素图腾,灵之四象

在导师团的要求下,高台之下三五成群、各自簇拥在一起的小团队们,纷纷按照顺序排队站在通往高台的台阶之下,准备一次上前接受检验。

“第一场,灵能试炼。”

宁老怪阴森的声音响起,脸色凝重——

“万物之源,无非地、水、火、风四大元素。而灵能究其根本,就是驾驭四种元素之能。永夜岛的第一场试炼,将会通过你们对元素的感知上限,来评定你们的资质等级。”

他环顾四周,一字一顿:“这场评判者并不是我,而是——元素图腾,灵之四象。”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如同唤醒了某种仪式,戚歌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开始发出一阵一阵的战栗,无数幽浮的光点,从震颤的草坪中浮出,向着广场中心一块青石圆台不断聚拢。

那石台上雕刻着古老的元素图腾,聚拢的光芒沿着镂刻的凹槽游走,依次变幻出玄、青、赤、白四色光华,直至光芒充满整个图腾,戚歌的眼前一阵眩晕,看见那发光的图腾从石台上浮空而起,一时间光芒大盛,淹没了整个湖心广场。

宁老怪缓慢而阴寒的声音仿佛穿过耳畔直抵心头:“所谓灵之四象,传闻乃是地球形成之时,地、火、水、风四源初聚,以至臻至纯的力量凝化而生的四大幻兽——地之造化,火之焚朱,水之霜华,风之幻空。”

他手中那根虬曲盘节的拐杖一挥,盛光褪去,青石台上浮起一个巨大的法阵,玄、赤、青、白四色光华变幻,四道虚幻而真实的影像在天地间缓缓现形——

在场的考生们无不瞪大了眼睛,所看到的,是令他们毕生难忘的景象。

随着水墨般泼洒流淌的玄色光华在半空中渐渐晕开,众人眼前出现了一片蒙蒙大雾,雾气深处,戚歌看到了一条大到不可思议的巨蟒,头尾相衔,通体如墨,周身鳞甲闪耀,似蛟非龙,盘踞在群山之巅,正闭眼栖息。

随着呼吸起伏,它粗如磨盘的身体上浮现出如同咒文般扭曲发光的青色花纹,戚歌仔细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发光的花纹如同活物一样在巨蛇身上缓慢的游走浮动,幽光明灭,而周遭的山岩大地,正伴随着巨蛇的呼吸,以相同的节奏进行着荣枯变换、四季轮转——这就是地之幻兽,造化的力量吗?

戚歌被眼前景象震撼的呆立当场,身边一道人影擦过,撞了下他的肩膀,他转头看去,竟然是刚刚那个使用了地元素对战石头人的大眼黑发的女孩,此时她痴痴地盯着半空中的造化幻兽,眼中充满狂乱和迷醉,正不由自主的向着法阵的方向走去!

“那个、喂——”

戚歌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叫住她,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大叫了一声。

那女孩一个激灵,眼中的迷醉稍稍褪去,神智恢复了清明,她转头看了一眼戚歌,一双黑水晶似的大眼睛在戚歌脸上停留片刻,略带感激的点了下头,就重新退回了原位。

忽然法阵中一道惊雷劈下,戚歌吓了一跳,只见电光灼灼中,一团耀眼的赤色光华如同熊熊烈焰一般向众人席卷而来,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胆小的考生不由连连后退!

那火光却只是一卷而过,在半空中轰然炸开,星火四溅里幻化作一只麟角如焚、昂首睥睨的火麒麟!

目光似电,吼声如雷!

它的口中烈焰吞吐,它的足下岩浆喷涌——这就是火之幻兽焚朱,踏着烈焰与岩浆而来,似将焚天灼地、洞烧世界为劫灰。

这种一直以为只是神话传说里虚构的生物,没想到此刻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出现,那种凛然生威、睥睨众生的震撼,任何书本传记里的描摹都无法形容其万一!

滚滚热浪里,整个广场似乎都要融化在火之幻兽的焰威之下。

远处的白湖之上水汽蒸腾,阴寒的湖面仿佛瞬间便要沸煮。难当的酷热让戚歌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扭头,发现身边的赵耀眼中,也出现了和刚刚黑长直女孩一样的狂乱和迷醉,踉踉跄跄地朝着火麒麟的方向走去。

“赵耀,你什么时候喝多了!快醒醒!”戚歌抓住赵耀的颈口,想要将他唤醒。

“好想……过去那边……”赵耀眼神中闪耀着迷乱而灼热的光,推开戚歌的手。

戚歌惶急四顾,发现醉酒之人远不止赵耀一个,不知多少人摇头晃脑、推推搡搡,将刚刚排好的队伍打散,想要冲向草坪中央的青石圆台。

喉咙里干灼无比,戚歌用尽全力,几乎快要拉不住赵耀了,他觉得自己就要喷出火来,忽然鼻尖一点清凉落下,转瞬化作水汽蒸发不见。他一怔,抬头望去,才发现这晴朗的夏日午后,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纷纷扬扬、飘洒下无数六棱雪花!

空气中的灼热渐渐消退,转瞬化作丝丝寒意——戚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听耳畔一声清叱,法阵中赤火散尽,一团清辉带着逼人的寒气光华大盛,伴随着漫天飘雪,水之幻兽霜华现出身形——

这是一只如同霜花凝结而成的美丽冰凰,在漫天飘雪中翩然落下,通体晶莹,体态优雅,身后华美的尾羽缓缓打开,霎时如同冰雪倾盖了天地,圣洁无匹。

戚歌几乎被它迷住了,不由自主踏前两步,一阵狂风却突如其来,差点将他掀了个趔趄,是胖仔叉烧伸手扶柱了他。下一秒,漫天飘雪似被大风一卷而空,法阵中白光翻涌——

不,那不是光,那是无数气旋形成的风暴,如同山呼海啸,气势惊人!

“快看,那是什么?”狂风之中的赵耀,终于醒来。他指着草坪中央,惊诧叫喊出来,嘴巴大张,任凭狂风灌入,一脸不可思议。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呼啸翻滚的风暴之眼中,竟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狮鹫鸟钻了出来,双翼雪白,张开如天幕,一扑翅,变卷起狂风,吹得樱花凋零如雨,覆盖整个草坪。这就是风之幻兽,幻空。

狂风怒卷里,戚歌感觉到身边扶住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身旁的胖仔叉烧,竟然情不自禁地腾空而起,在风中轻盈地舞蹈,戚歌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发现眼镜小妹奥利奥也跟着腾空而起,仿佛迷醉一般朝着狮鹫奔去,戚歌连忙扑过去抓住他们的脚,仿佛拽着两个气球,不肯放手,却隐隐有被他们反拽到空中之势。

……

……

宁老怪负手站在高台上,神色淡漠,待到四大幻兽一一显现完毕,才微微抬眼,只见他背后披风鼓荡,举起拐杖在高台上重重一跺,“梆~”一声钝响,众人仿佛同时听到了一声来自远古的黄钟嗡鸣,齐齐心神一凛,眼中迷乱顿消,彼此相顾之下,不由大窘,各自退回原位,一时议论纷纷。

“这个法阵也太邪门了吧,”赵耀皱眉,“刚才那只火麒麟一出来,我就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过去、越来越近。”他舔了下嘴唇,有些后怕,“简直恨不能扑上去,把那团火吞到肚子里。”

“哎呀,我是看到那个大白鸟一出来,就魂不守舍了。”叉烧清醒之后,便从空中突然坠落,险些压到戚歌,此时脸上还带着歉意,“在我内心深处,仿佛听到的什么召唤,就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抚摸它的羽毛。”

“什么大白鸟啊,是风之幻兽幻空啦!”奥利奥推了下眼镜,也颇不好意思地冲戚歌笑了笑了一下,“不过我跟叉烧不同,他感受到的是召唤,但我感受到的是恐惧与敬畏。明明很害怕,却又忍不住靠近,想要听从它的调遣。”

“咦?这么邪门?召唤和调遣?它们还会说人话不成?”

戚歌回想刚才面对冰雪凤凰那一幕,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但赵耀等人所说的召唤与敬畏,他却感受不到。

就在戚歌他们讨论的当口,周围的人群也吵吵嚷嚷,议论起来。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美男子”奇多,此刻正侧耳倾听一旁那个体态庞大似熊,头发梳成奇怪的发髻、满脸横肉的日本人,对四周的同伴的解释。

然后奇多再将听到的日语,翻译成中文,传达给赵耀戚歌等人——

“诺,刚才那个相扑手说,这是四灵幻兽对灵能者的感召。”奇多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自古以来,四灵幻兽就是灵能者对地、火、水、风四元素的崇拜化身,它们出现后,对灵能者产生的冲击是无法抵挡的,那是来自于灵能者血脉深处,对强大力量不能掩饰的敬畏,以及对至臻至纯的元素永无餍足的渴望。对灵能者来说,四灵幻兽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诱惑。”

“太帅了吧……”赵耀听得双眼发光,“所以刚刚我是被火麒麟召唤了?”

“应该是吧,刚才那条大蛇出现时,我也忍不住扑了过去呢。”说到这里,奇多突然回头,幽怨地看了戚歌一眼。当他清醒过来那一瞬,发现那个黑长直的小妞正在对戚歌说谢谢呢,戚歌帮助了那位小妞却没有唤醒他,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有点难过呢。

……

……

青石法阵中依然光晕浮动,四灵幻兽图腾随着流转的光华,渐渐安稳下来,分列法阵四个方位。诸人头顶,宁老怪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法阵中所见,是四灵幻兽的虚影。虽是幻象,其中蕴藏的却是至臻至纯的四源之力,绝不可小觑。”

“……开始吧。”

高台之上,南宫策向着宁老怪微微点了点头,宁老怪阴沉着脸向前走了两步,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伴随着拐杖的挥舞,发出了一个古怪而低沉的音节。

那苍老嘶哑的嗓音如同锯子一样刮过每个人的耳朵,环绕着中央广场的湖面上,原本平静无波的湖水开始泛起层层涟漪,宁老怪双手猛地抬起,四周的湖水陡然升起数米,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淡淡的水幕。

不过片刻,水幕化作烟云散开,广场四周笼起一层半透明、微微流动的“墙”,无数符文仿佛活物一样在墙面上游走,时隐时现。

“水之结界会暂时封闭这里,没有别的东西能干扰试炼。”

宁老怪那令人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苍老的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环视了一圈在场考生,那浑浊的双眼令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如鲠在喉的压抑感——

“别说老怪我事先没提醒,这场考试啊,最好别作弊。”

第一场,灵能资格测验,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