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藤会会长霍恩挑战永夜岛一年级新生戚歌,失败了!
一个灵能值超过70的准A级学长,挑衅一名据传几个月前灵能值还是0的C级新生,竟然以惨败告终。
很快,戚歌击败霍恩、毁了医学部的消息,如同插了六翼的黑天鹅,瞬间传遍永夜岛的每个角落;而此时从这届新生们入岛开始,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永夜之王赖元宝,竟然委托了装备部部长斗法胜在永夜岛BBS教务公开版块中代其宣布,将第入学考试第三场考试第一名的戚歌正式收为记名弟子。
连续两个劲爆消息,让戚歌这个本来就话题不断的“焖锅”,再度爆红。有关戚歌究竟是扮猪吃虎的天生妖孽,还是永夜岛关系户的讨论,再一次点燃了整个永夜岛。
据说作为当事人的霍恩,在医学部悠悠醒来时,正好听到临床学员们的讨论,气得又一次晕厥了过去;至于春藤会,据说已经被爱德华下了明令,禁止内部讨论这个话题;就连就连教授们都在青橙小苑里一边对坐品酒,一边讨论校园BBS热门榜上排第一的这件“盛事”。
青橙小苑,是永夜岛一个不对外公开营业的私人酒庄,主人是一个有收集癖的灵主,自称“酒中仙”,青橙小苑是他家别墅一层东侧,独立辟出来的一个小空间。
洁白的墙壁上挂满成千上万的酒座,无数啤酒斜挂其上。这些啤酒从全世界各地运送而来,每一瓶都独一无二,却应有尽有。墙壁两端各有一个极高的酒橱,一扇古雅别致,摆满各色瓮罐的白酒,另一扇高贵幽然,塞满各色红酒。
“据说当时他身边的水元素凝成实质,层密如云,这不太可能吧?”一名助教问道。
“我可没见过灵主以下的家伙能够做到这一步。”同桌的另一位助教灌下半杯啤酒,才继续说,“这些小鬼们,就喜欢大惊小怪,和我们年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你猜戚歌的灵能值,现在是多少?”宁老怪听到对面那桌助教们的对话,晃了一下酒杯,问沙发对面的黛安娜。翠绿透亮的小盅在他指尖微微晃动,每晃动一下,清冽的酒香就晃出一分。
“又不是真实的战斗对垒,怎么好评判呢?”黛安娜借着酒意打了个哈欠,不经意眨了一下右眼,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流淌蜜意,在一片酒色中荡漾,无比诱人。这一眨眼,将她搂在怀里的那个东欧少年不由呼吸一凝,竟似痴了。
黛安娜听闻头顶的呼吸声变重,从那少年的胸口抬起脸来,冲他更妩媚地一笑,故意娇声问道,“不过你们那个前任会长霍恩,也真够丢人的。这次之后,春藤会的威风在这一届新生中肯定大大受挫,春藤会新会长选举,看来很快就会再次开始了。不如,我来扶持你竞选新会长吧?你觉得怎样,嗯?”
东欧少年听黛安娜这么说,一直缩在沙发里的上半身突然挺直了起来。双颊微红,鼻翼张阖,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睁得大大的,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雨刷,充分印证了他此刻突然变得激动的心情。然而,只是几个呼吸间,他就叹息一声说:
“唔……轮不到我。其实……输给戚歌这样一个小鬼,是有人逼他做出的选择也说不定……因为只有如此难堪的挫败,他的让位,才能显得理所当然。”
“噢?还有这种事?”宁老怪被话引出了相当的好奇,他将杯中酒倒入口中,怪笑一声,“在这样一个全封闭的环境中,谁能威胁得了你们春藤会的老大?”
见问话的人是南宫策,东欧少年冲他恭敬地微微点了点头,正色到:
“听闻霍恩家背后的大老板是这一届A级新生爱德华的爸爸。永夜岛虽然足够封闭足够安全,但我们这些学生毕业之后,终究是要回到现实社会中去的。倘若爱德华要抢春藤会会长这个位置,霍恩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的。”
“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就唆使新生在考试中制造事端,并趁机嫁祸爱德华?听说事发之前,他正在南宫的办公室告秘状呢。”宁老怪仿佛第一次听闻霍恩的来历,瞥了戴安娜一眼,嘿然冷笑,“还是你有眼光。这个变态家族的小东西,呵呵,果然一个比一个讨厌。”
“你什么意思?在嘲讽我这个接引人么?”黛安娜冲宁老怪极为妩媚地翻了个白眼,嗔道“大家都只是打份工嘛,难道我还要往上查他们的祖宗八代?”
正如刚才那个东欧少年所说,永夜岛看似安静、与世无争,可没有人能永远在永夜岛上生活一辈子,出了永夜岛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开跑车一定得耗石油,下饭馆一定得付菜金。
即便是在永夜岛上,学生们通用的兑换法则是“黑曜积分”,教授们在青橙小苑里消费,通用货币依然是金钱。钱与势,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的明规则与潜规则。
永夜岛,也不能免俗。支撑永夜岛如此庞大的“机器”运转如常的,从最基础的吃穿用度、氧气供给到各色建筑搭建维修,执行部的战斗演习等等,靠的都是创始人赖元宝在世界各大财团、投行里的渗透与周旋。
赖院长是一个商业天才,而绝大多数永夜岛的学生背后,也有着在现实世界里显赫一方的势力,永夜岛并不设立学生会,学生们私下组建的春藤会,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其背后家族实势的隐形排行。而永夜岛的教员们,每接引一个实力或势力不凡的亲执学员,日后所能获得的人脉与资源,自然也都不言而喻。
“欧洲就那么大,霍恩也好,爱德华也好,都是我的责任区。别人有需求,我就带他们入岛咯,谁会管他们家族内斗的腌臢事哦。”戴安娜撇嘴摇了摇小拇指,说完又猫儿一样优雅慵懒地将身子缩回那个东欧少年的胸口,右手揽着那少年肌肉饱满的腰,隔着黑色西装下那层薄薄的白色衬衣、轻抚他小腹部明显的人鱼线,在那少年胸口喃喃哈气:
“春藤会会长的位置,你真的没兴趣吗?”
东欧少年被黛安娜若柳拂花一样轻柔的手指,弄得脸上一阵赤红,呼吸又不由自主变得急促起来,废了好大力气才能强自镇定,没有在诸位师长们面前出丑。
脸上赤红一阵,额头细汗绵绵,支支吾吾的,好不慌乱。
“好呐,即便是要与你的学生调情,也请注意一下场合好吗?”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酒庄主人轻笑了一声,从黛安娜二人身后绕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樽洁白如玉的天鹅颈瓷酒瓶,为宁老怪续斟上一杯淡金色的酒液。
东欧少年浑身一凛,似乎对酒庄主人极为敬畏,惴惴不安地向他问好:“南宫老师。”
黛安娜却不依了,瞪了南宫策一眼,娇嗔道:“你这人可真讨厌,一出来就扫人兴致。我可不管,今天的酒你可得给我打八折,不,七折才成!”
南宫策耸了耸肩只当没听到,他对这位柔媚如斯地女人的娇嗔,完全无动无衷,举起酒杯,冲宁老怪、黛安娜敬了一杯酒说,“这一届的永夜岛,似乎比往届热闹多了。至于后面的故事,就且看着呗。”
黛安娜举杯回敬酒馆主人,放下酒杯,拍了拍东欧少年的脸颊,示意他离开。
东欧少年略有不舍地看了黛安娜一眼,却知接下来的对话,恐怕是自己不能听的,无声一小,最终还是不舍离开了。
……
……
就在教授们都忍不住在小酒馆,私下讨论这个被大家奉为“谜之新生”、成长速度最快的C级传奇的时候。作为主角的戚歌,正蹲坐在后山的隐秘山溪处,摸着自己锁骨处的刀疤印痕,有气无力地持续他第一百次的呼唤:
“刀魂桑……是你吗?你到底睡醒了没?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啊。”
木槿说,他灵能值突破50,以后就能使用灵能者的治疗方式,利用灵蕴修复自己的五脏六腑,等在监测一段时间,木槿就会拿出手术方案,将那颗子弹彻底取出——换句话说,他已经基本告别生命之虞。但戚歌还是惴惴难安,因为一直盘踞在胸口、守护他破碎心脏的那股神秘力量,也随之消失了……是小黑刀之魂已经苏醒了吗?
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真的会是湖底怪人所暗指的魔王吗?
戚歌没有答案,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