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齐风也看着她，只是谁也不说话。
就这样对视！
“齐风，放开卫婉！”这时，被卫婉咬到了的秦天揉着手，没想到再看时，居然让他看到齐风握着卫婉的手，以环住她的姿势，他眼中一闪而逝冰冷的光，还有恼怒。
为什么卫婉要咬他？为什么不是齐风？
难道……
这个男人不是不要卫婉了吗？
不是另娶了别的女人？
还都有了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来？
“齐风，我叫你放开。”想到这里，马上冲上前去，秦天一脸难看的愤怒的想要拉开齐风和卫婉，两个男人一挥拳中，都伤了些，脸上多多少少不太好看，秦天冲来，就想又抓住卫婉，另一只手当然是朝着齐风挥去。
卫婉见状，退开。
可是还没来得及，她就被秦天拉住，拉得差点摔倒。
这一下她真的怒极。
她不想再当被夹在中间的一个，看着又挥起拳头的两个男人，她猛的用力推开他们，松开了齐风的手，跌撞到一边。
那两个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又对击了起来。
卫婉看着。
无力！
打吧，打吧。
她理了理衣服，想要转身，但是忽然，齐风不知道是身体是真的不好还是，被秦天一拳击着往地上倒去，卫婉见一了，马上冲了过去，想要搂住他。
只是秦天又打了过来。
“秦天，住手……”卫婉眸闪了闪，还是接住倒下的齐风，迎了上去，闭上眼，她似乎可以听到手刮过风，凛冽的声音。
她已经想像得到秦天那一拳后有多么疼痛。
只是，好一会，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传来，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秦天狠厉复杂的目光，还有停在她鼻子尖上的拳，被齐风握住的拳，她松一口气。
“卫婉，放开他。”秦天看着她说。
“你走吧，秦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不可能的，我们！”卫婉扶着齐风，开口。
“卫婉……”秦天还想说什么。
“没听到吗，她叫你走！”齐风开了口，他稳住了身体，修长的手指擦过嘴角，几步，挡在了卫婉和秦天之间，一脸冷淡冰冷的道：“秦总，很高兴你能来参加酒会，有人该找你了，你还是走吧。”似含着什么的话从齐风口中说出。
卫婉眸一闪，她看到秦天眼中闪过什么，他看着她，想说什么，最后，只狠狠盯了齐风一眼：“齐总，保重！”离开。
‘保重’两字被咬得很重。
“你也保重，秦总。”
花园里，留下卫婉和齐风。
很久的时间，他们没有动。再相见，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看着彼此，无声无息……
眼中情绪深藏！
齐风看不清卫婉，卫婉也是。
“秦天找你干什么？”还是齐风最后开了口。
“没什么，你没事吧。”卫婉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把秦天的话说出来，只是看着齐风脸上的伤，眸闪动。
她的手握了几次。
“你进去吧，我再呆一会，去擦点药。”卫婉转过了身，不再看齐风。
拒绝秦天，就如同拒绝齐风。
同样的背叛！
“你……”
“……”
齐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他也跟着转身，站在卫婉的身后，看着她，靠近着她，离得她近近的，能闻到夜空里她身上发丝的气息。
垂下的手，握紧松开。
突然，他抱住了卫婉。
就这般，越靠越近，一把把卫婉抱在了怀里，双手环在了她的腹前。
“你有受伤……”
“没有！”
两人抱着，卫婉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齐风会抱她，她身体自然的一僵，想要挣开他，只是……
“别动。”齐风低低的说。
“……”别动？
卫婉僵住身体，闭上了眼，像是在挣扎着什么，终于，她还是挣扎，挣开他：“放开我吧！”她道。
“不放！”她的挣扎只是让他抱得更紧。
“……”
“……”
他们之间距离在他的拥抱下，强势的怀抱里为零，他把头靠在她的颈边，她能听到他的呼吸，空气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一下子窒息，安静，呼吸不过来，还有暧昧。
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们两人间，连风的声音也静止。
蓦然……
在这样静止安静的时候，不远处，一声‘卟哧……’的声音响起。
惊醒了卫婉和齐风。
两个靠在一起的人陡然分了开来。
“是谁在那里？”卫婉推开齐风，整个人有些紧张，她看向发出声音来的地方，眸中闪过什么，只是那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灰色不明光线下朦胧的树影，并没有什么？那刚刚那个声音是什么？
怎么会突然响起，像是被人踩到枯枝发出的声音？
卫婉握住双手，眸中一闪，会是谁？看到了？
她走近几步。
那树影隐隐摇动，好像确实有什么刚刚从这里离开。
看着那里，卫婉沉呤。
“谁？”齐风也看着，他跟在卫婉的身后，站在那里，半眯起那双邪魅的凤眼，扫过那摇晃的树枝，对比着周围明显摇动的树枝，他和卫婉一样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他在被惊醒的瞬间看到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
他眸中一闪。
那个人影是谁？他大概知道是谁！
看向卫婉，眸光闪动，抿了抿唇，伸出想要握住卫婉，又停住，收紧成拳，收了回来。
怀中似乎还有刚刚她在他怀里的温度，柔软。
久违的亲近。
久违的亲密！
收紧的手，好像他内心的挣扎。
不知道他在挣扎着什么。
眼中黑色的眸中闪过沉痛和挣扎……
卫婉没有看到，或者说她不让自己去看到，她背对着齐风，不去看他，不去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让自己把思绪完全放在眼前，放在那摇动的树影上。
眼中却有一滴泪闪过。
身后他靠了过来，她和齐风……
到底，为什么？
她同样的握着手，那里好像还有他刚才握住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那复杂的滋味难受，他们的分离，他们的各自背离，他们的越走越远，二年后，今天，才正式见面。
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夹在他们之间。
沉淀，消融。
大厅里那一刹那的相见，那一刹那涌动的情绪。
心失序，激动，喜悦，开心，心痛，悲伤……身体颤抖，心伤，看着他，她有太多的话想说。
又无话可说！
他们这样到底是在干什么？
互相折磨，折磨对方？
“是谁在哪里？”卫婉又走近几步，因为她能感到她身后齐风的气息也跟了过来，她走过去，又近了，但是除了摇动着的树影，还是什么也没有，她又朝周围看了看。
依然如此。
齐风看着卫婉。
看着卫婉的动作。
敛起了眸，敛住眸中的光。
“不用找了，那里没有人了。”
他淡淡的开口。
“你看到了什么？”卫婉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她停下，没有转身，还是背对着齐风，问。
他看到了？
齐风看到了？
“看到一个人影。”齐风回答，走到卫婉的身边，一齐看着那灰色不明的地方。
“人影？”果然，是谁？卫婉心一沉。
“对，我看到一个人影！”
“是谁？”为什么在那里，看到了多少？看了多久？卫婉紧张，她转过了身，面对了齐风，只是她不去看他的眼晴，只感受着他看着她的目光，又远又近的距离，心里猜测着会是谁？
“……”齐风这次没有马上回答，站在卫婉的身后看着她，闪烁的眸光闪了好一会，才定住，他开口：“没有看清。”他摇头，只是真的没有看清吗？只有他自己知道。
握紧拳头。
想那那一闪而过熟悉的身影。
沉了沉眸！
“没有看清？”卫婉看向了齐风，他竟然说他没有看清？
她看着他，真的没有看清吗？她锁起眉头。
她想起之前秦天的纠缠……
那突然转变了莫明的秦天，然后是齐风，现在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全都看到了吗？
几个人影从卫婉的脑海中划过，但是她还是无法确定，而齐风他呢？无法确定吗？
卫婉，齐风看着对方，不再有话说。
突然，卫婉转身，就走。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
尤其是她和齐风……
这样的他们！
“我先进去了，齐总，先失陪了……”她转过身，开口。
“卫婉！”只是，她才迈开步子，才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手臂，拉住了她的脚步，齐风看不清的眸中不知道闪过什么样的情绪，他抓着卫婉的手，抓得很紧。
紧到卫婉抿着唇，她唇抿紧，看着花园里不明的黑暗。
手松了又紧！
紧张，心跳得很快，快到像要跳出来一样，她捂住胸口，闭上眼，他叫了她，唤了她的名，’卫婉……‘两个字落下，她仰头，等待他要说什么。
对她说什么！
是要对她说了吗？
“……”
“……”
只是半晌，齐风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开口，他就这样看着她。
看着……
看得卫婉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没有话要说吗？
叫住她，还是没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