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仰望城市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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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钱塘江边上

刚到杭州的时候为了找房子折腾了一天,把大包行李寄存在车站,背一个很沉双肩包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从拱墅区三墩镇到萧山新塘街道。为了尽早能找到便宜房子,中午饭都省掉,最后经问路人在滨江区长河街道一待拆迁的三江村把房子确定下来,我短期一个月杭州计划才这么定下来。

在我住的房子前后都是荒草丛生,经常能看到飞来飞去的小鸟,这荒地并不大,只有几亩这样,周围都是新起的高档小区,有钱江帝景,水晶城,盛之慧谷等,在滨盛路桥边还有江滨一号的高尔夫会馆。

这离钱塘江很近,窝在屋里时而能听到清脆的船笛声。对周围熟悉后,不管白天在外走多累,每吃过晚饭,我都要从复兴大桥沿江边的闻涛路漫步走到西端的钱塘江大桥这座由茅以升设计的中国第一座现代桥梁。一个去回后整个人的疲惫,绷紧的身体变得轻松自如。一个人靠着江堤上的扶杆,看着眼前奔驰的车流,淡黄的路灯给江边增添夜的颜色,在祥和的夜晚,也能享受到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享受此刻的自由。可以仰面朝天去追随杭州上空寂静的夜色,而沉入幻想的世界。低头往江堤下可看到退潮后如梦如烟的江面,平缓得像塘水,察觉不到流动的迹象,水波粼粼,在灯光映照下江水不惊不扰柔吻着江堤,像一位慈祥的智者。而对岸的上城区,夜晚的灯光一点也不强烈,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有明有灭,远没有上海黄浦江,广州珠江夜景那么动感。或许也因这让人容易觉得在杭州生活比较实在,少点轻浮的城市,在如此黑的夜里也能认准自己的位置。

在钱塘江边上,不管白天或刚入夜的晚上,行人不算多,偶尔遇见一排排斜立鱼杆,旁边坐着沉默的钓鱼者。江面上漂着可数的渔船一一能感受到夜的安静。晚风柔和,扑鼻潮湿的空气,来到这里后习惯在傍晚走到江边上跑步,可能是杭州的秋天较上海来得晚些,白天的太阳太热使人变懒。如果这一天白天没走远,我都会提前回到住所小睡一场,待五六点太阳西下要落山后,我才换鞋走到钱塘江边上跑步。自从在深圳把身体拖垮一次后,不管走到哪,做什么工作,闲的时候我都会适量给自己身体保健,从运动和饮食上按自己的认知来保护自己的身体。珠海体育中心,广州天河公园,上海师范大学徐汇校区都曾有我跑步的身影。这次来到杭州,我没打算工作,除了来见识大概市容市貌和风土人情外,还想把自己身体调节好些。那天从四季青批发城那花三十五块买了双布鞋,傍晚在钱塘江边上同跑步的人虽不多,只有我一人是穿着长裤跑步,把裤管卷起高过膝盖,赤着上身跑步。他们都是穿运动职业短装,三五个一起慢跑边说着杭州话聊天,虽听不懂意思,觉和上海话音有些相似,应该同是吴语系列的,从他们表情溢出阳光幸福的味道,相比之下他们生活远比我幸福。或许因他们是杭州人,生活在这座有江有湖有山的城市,被公认天堂的美称。他们很关心钱塘江,跑步停下来后喜欢一起下了堤坝到近水的地方去休息,久久才上来。估计每年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关心,这是杭州神圣的季节,每年农历八月十八,惊涛拍岸的大潮就在这里上演。而近半个月来,小潮天天见,大潮的影子迟迟不见,前几天杭州一直有雨,闪电也很凶,使钱塘江边上孤独得只有路灯,行人稀少,独木舟用绳索吊在堤坝上,防被似要来临的大潮打翻,我也以为将来的大潮,大雨雷鸣闪电就是预兆。据滨盛路上环卫阿姨说每天下午两三点左右江里会来一次大潮,知道后,我特意在家候着,时间刚过一点我就冒着雨水出了门,到钱塘江边上最清晰的地方,一看水面是涨了不少,而我要看那种潮起潮落,凶猛无阻的大潮并没见着。同在候着另一个人也在直望着复兴大桥那头,我问他潮水在哪里,他说再等等。据和他电话里联系的朋友说潮水已过盐官段,正顺着过来。果然没过多久堤上的行人道逐吸引人气,有人路过专停下车子随兴扑过来,只见江面上有像一道会移动墙垣的浪,带着越来越大的冲撞声迎面而来,激流的水见棱见角瞬间从眼前冲过继续向着钱塘江大桥方向奔去,眼前的堤坝被潮水打湿近两米高,水花泡沫使江水更加浑浊,钱塘江的水一直很黄。在潮水一过,欢呼的人群中有说浪势还是小了点,在盐官或盐仓段那里的潮水才壮观,边说边打着手势来形容。因此我就一直记着盐官,盐仓这两个地名回来问在看小店的房东,他说那地方离这有些远要坐车才能到那里。因我电脑一直没拉网线,不能更好查询信息,看地图也只知道大概的方位。好在近两天杭州的天气放晴,夜朗月圆,我在锁定将到来的农历八月十八,誓必前往观看一次钱塘江大潮场景。自己住在钱塘江边上,同时徘徊了近一个月就等这么一回观看大潮的上演,这样才不枉此杭州一遭。关于钱塘江大潮让我想到浙江一知名企业家,他是万向集团老总鲁冠球,他创下的“钱潮”牌产品在国内很有口碑,他的人生经历就像在激流中的弄潮儿,他敢于涉险滩,才有他壮举的人生,也是我们在路上的众多创业者的楷模。

漫步于钱塘江边上,在这个激情的季节,看着潮水起伏万变,犹如人生。

二0一三年九月十七日于杭州滨江区长河街道江三村十区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