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青的墓碑上没有照片，是的，她甚至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杜易站在马晓青的墓前，看着这块毫无意义的石碑，愣神。
“你到底是谁？”杜易在心里想着。
下午，杜易召开了沙平俱乐部的会议。管理层和一部分教练员，参加了这次会议。
“我现在被俱乐部任命为副主席了。”杜易说完笑了笑。
“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让更专业的人来负责球队的方方面面了。”说完，杜易扔给目前是沙平俱乐部助理教练的曹启泽一个小本本。
“我觉得，球队的主教练还是你来做好了。”杜易说。
曹启泽打开那个小本本——亚足联PEO级专业证书。
“我没记得我上过这些课啊。”曹启泽说。
“课可以以后再补。”杜易笑着说。
“我将担任俱乐部的副主席和总经理，曹启泽担任主教练。这样俱乐部可以在更专业的道路上前进，为以后的挑战做好准备。另外，我们还将完善球探部门，依旧由我们的足球总监殷铁生来负责。
曹启泽你可以找一个助理教练，能真正帮到你的。然后我们的教练团队，要和球探部门的数据分析等团队做好结合，科学的进行战术的制定。并且贯彻好，我们的理念。
总的来说，以后我就只负责掏钱了。”杜易说完又笑了，参加会议的人也都心情比较放松。
“我们的联赛将在4月份开始，中冠联赛的赛制比较特殊，分为主客场和承办场。我们分在什么地方，要等到抽签后才能确定。
然后，我们接到了俱乐部高层的邀请，将在本月也就是三月去奥地利进行一次集训，顺便让大家见一见我们的高层。”曹启泽说。
“我们所有的球员和教练员都将参加这次集训，并且可以带家属，这次集训的时间为两周，结束后，还有一周的假期，欧洲的教练员们可以直接回家。”殷铁生说。
一些外教，露出了笑容。
“我想说一下本赛季的目标。”杜易说“我想拿到本赛季的中冠冠军，然后顺利晋级中乙联赛。从中冠到中超按理说最快需要三年，但是高层给我们留了五年的时间。我不希望我们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中冠联赛上。
而且，我想利用这五年，将我们俱乐部目前只有15、16岁的那些天才年轻人培养出来。我想做到是，当我到达中超的时候，我们不需要买什么大牌，因为我们队里的人都是能力很强的年轻人。
而这，就得靠我们的青训主管丁捷和殷铁生指导一起努力了。这是我们俱乐部的发展方向，我们必须沿着这样方向来走。”杜易说。
“绝对没问题！”丁捷喊着说。
晚上，系统再次与杜易进行了对话。
陈佳辉（俱乐部总监）：你现在作为高层，我们有必要告诉一些东西。之前为了不给你压力，我们并没有给你说。
杜易：什么？
陈佳辉：系统每个阶段都会设定一些目标，完成这些目标我们会获得一些奖励。而没法完成目标的话，我们将失去继续拥有系统的权利，并且很有可能丧生。
杜易：为什么我之前不知道这些。
陈佳辉：为了保护你。
杜易：那么我们目前的目标是什么？
陈佳辉：这个赛季必须打入中乙。
杜易：这和我定的目标是一致的。
陈佳辉：你定的目标，有很大的余地，现在你没有余地了，你必须做到。我们不想像马晓青一样，被系统抹杀掉。所以你最好科学的制定你的计划，以便达成这个目标。
陈佳辉没有再说话，而杜易的系统里多了一个赛季目标。
赛季目标：本赛季打入中乙联赛。
目标奖励：将你选择的十一名主力球员，提升至中甲联赛水平。
杜易叹了一口气，在他的豪华公寓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全景。但是，他只能独自欣赏这一切。
杜易无法入睡，他来到了公寓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输入了马晓青这个名字。即便在网路上，也没有这个人的丝毫信息。
他浏览了一会儿网页后，彻底放弃了寻找。将背靠在了椅子上休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办公桌半开的抽屉里，有一个文档夹。
这个文档夹，正是以前马晓青用的那个。杜易还记得她经常拿着这个文档夹，给自己说一些战术或是其他什么工作安排。
杜易拿出了这个文档夹，开始一页页的看。这些页上有的记着自己的工作时间表，有的记着沙平的战术，和她的一些建议。
杜易虽然已经对战术等知识有了些了解，但是与马晓青记录的这些东西，比起来，他还是不太明白。
最主要的是，马晓青记录的这一切都是英文书写的。在慢慢往后翻的过程中，杜易发现，马晓青记录的一些战术，和人名似乎不是沙平俱乐部的。
他搜了一下这些英文，最后他终于来了一个全乌克兰语的网页。而那个网页，正式乌克兰足球俱乐部卢甘斯克黎明的主页。
为什么，一个中国的女孩会关注一支乌克兰不太出名的球队？杜易在心里想。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前几日曹启泽似乎给自己说过，一个乌克兰球队本赛季表现很厉害的事情。
于是杜易在网上，搜索了卢甘斯克黎明的一切。网路上的新闻串起了卢甘斯克黎明的时间线——突然宣布高层退出，突然换帅，突然换掉大部分球员，突然成绩一路直上。
这样的剧情，杜易似乎觉得非常熟悉。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关键的人物，这个人叫做维纶·比列。
杜易点开了维纶·比列的照片，一副丑陋的面容出现在了杜易的屏幕上，就这样两个从未相识的对手，第一次见面了。
网路上显示，维纶过往没有什么执教经历，仅仅毕业于体育学院，但似乎他的学历有造假的嫌疑。
然后，杜易点开了一段维纶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片段。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这个赛季，你让卢甘斯克黎明有着现象级的表现，并且激活了所有年长的球员，你在管理上和训练上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吗？
维纶：并没有，我想也许是整个俱乐部上下团结的表现。也许我们在足球上，就是有着某种相同的天赋。
杜易太了解这句话了，他几乎可以确定维纶是一个系统拥有者。而让维纶确定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当维纶走出记者会现场侧门的时候，门外有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不算太清晰，但是杜易一眼就看出来，那个身影正是马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