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还有这种说法？
“江特助去过寒山寺没？”苏语晗继续整理背包。
“没。”
“寒山寺海拔500米，也就是个公园小山的高度，一般人半小时就可以爬到山顶，但是老人家估计要花更长的时间。奶奶和婆婆向来诚心，每次去都是在山下自己走路上去。”
“奶奶年纪大，我自然路上要帮忙照顾她。这种情况下，你觉得穿裙子和高跟鞋合适吗？又不是去作秀。”
苏语晗说完，也往小背包里塞了最后一样小物品。楼曜昀全程看在眼里，三瓶矿泉水、纸巾，老人的救心丹，出门必备的风油精、驱蚊露、雨伞和一个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的小包。
可以说，准备妥帖，做事细心。
“嗯。”楼曜昀哼了声，意思苏语晗说得很有道理。
苏语晗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放在楼曜昀床头，吩咐道：“里面是冰糖雪梨玉竹水，润嗓子的。温度适中我才装进去，你白天的时候可以喝。”
“嗯。”楼曜昀俊脸一片淡漠如冰，唯独眉头稍稍有些飘。
“那我的呢？”江特助最近的胃也都被苏语晗给养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苏语晗做的东西，都特别好吃。
苏语晗把背包背在身上，挑眉笑道，“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你懂的……枸杞冰箱里有。”
说完，砰一声，门关上了。
“什么嘛？二十八岁不算中年吧！”江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届校友，忽然觉得后脊梁都凉飕飕的。
苏语晗离开后，江南就将病房里的门反锁，从公文包里掏出好几份文件，跟楼曜昀汇报工作。两人敲定了好几项工作，又商量了此次车祸事件的布局，就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
江南看了看手机，“我点个一品轩的外卖？”
“嗯。”楼曜昀微闭起眸子，揉了揉眉心，“她怎么样？”
江南愣了下，半天没反应过来，试探性问了句：“是问太太吗？”
“嗯。”楼曜昀靠在床屏上闭目养神。
江南点了外卖后，开始拿起另外一部手机，发现保镖们给他发了不少现场报道。
“保镖们说太太很会照顾老太太，一路不但扶着老太太上山，还给她讲笑话，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保镖们说太太准备的东西太充足了，竟然还带了两把折叠椅子，让老太太和夫人半山腰可以休息。”
……
“Boss，太太学历虽然低了点，出身也不好，工作也……但对老太太还是蛮好的。要不回头，我帮她安排开个小店？”江南试探性问了句。
“嗯。”楼曜昀面无表情应了声。
“糟了，老太太和夫人都捐了不少钱，记者刁难太太，问她要捐多少？”在看保镖文字直播的江南惊呼。
楼曜昀忽而撩开眼皮，面色沉沉吩咐道：“让保镖帮她。”
“要不？我们给太太转账吧？”江南着急地走来走去，“可我没太太的账户啊！”
楼曜昀黑着脸死亡凝视着江南，“你觉得我会有？”
此时，一条保镖的短信传来，发出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江南看了一眼，苦笑道，“来不及了，太太已经夸下海口，要捐赠价值无法估量的东西给寒山寺。我们还是看保镖发来的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