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账本——又名,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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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听见喊声,我跟着三伯和华叔往窗外一看。一个男的,有五十多岁,留着长发,个(儿)不高,身材瘦,穿着一个棉袍似的羽绒服,边喊着边往院(儿)里走。后边怎么跟着大伯和小雅阿姨啊,还有两个人,比较年轻。华叔说,“你大哥怎么来了。”

三伯马上跟华叔说,“你把他们带到后边,装杂物那屋去。”

华叔愣了一下,“这合适吗。”

“你什么也别管了,赶紧去。”

华叔出去迎接他老师和大伯与小雅阿姨他们去了,见面寒暄了几句。我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的,大伯指着小雅阿姨,向华叔介绍道,“这是你嫂子。”这时,三伯的脸已经开始变颜色了,华叔领着他们到后院去了。

三伯对表姐说,“你带他们俩上那屋学习去吧。”表姐很不情愿地叫着尚洁和胜清,到另一间屋去了。

我对三伯说,“大伯和小雅阿姨来了。”

三伯看了我一眼,这时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深呼一口气对梅姨说,“真不好意思,今天又让你看笑话了。”

梅姨说,“别把事情想那么糟。”

三伯说,“家丑不可外扬,本来想让你出来跟我一起散散心。没想到,这添堵的事(儿)来的这么快。”

梅姨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三伯对梅姨说的话,其实是很难为情的。他怕梅姨多想,又无法解释清楚。他好像在告诉梅姨,虽说他跟大伯是亲哥俩,其实是两路人。要是从梅姨的立场上讲,三伯这么大年龄没结婚,是否以前也这么胡来啊,但愿梅姨不会这么想。

三伯端着茶,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盯着窗外。三伯真的是没法解释,他现在想对梅姨再说什么,怕事情越描越黑。看得出来,三伯很在意梅姨的感受。这会(儿)他最想听到的,应该是带点讽刺的话,这样他就好解释了。可梅姨非常平静地对三伯说,“虽说是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谁又能管得了谁呢。”

三伯拿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了。梅姨走过去,接过三伯手里的茶说,“这是在你朋友家,还有这么多孩子在,你应该克制一点。”

三伯叹了口气说,“他们要真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就不会着这么大急了。”

我对三伯说,“大伯跟小雅阿姨的事(儿),首先,在画廊我们就看出来了。表姐怒怼小雅阿姨,就是最好的证明。其次,大伯跟小雅到华叔家,直接亮明他跟小雅的不正当关系,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来了。现在您应该解决的是表姐的问题,千万别让表姐跟大伯和小雅在这(儿)吵起来,那样就太不好看了。”

我正说着,表姐从另一间屋走出来说,“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小弟,你说错了,现在最应该解决的是,不让他们俩的不正当关系继续发展下去。”

三伯站起身对表姐说,“你让我过去给他们难堪吗。”

表姐说,“他们不难堪,这个家就难堪了。”

三伯看了看梅姨,梅姨心领神会地对表姐说,“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不是难堪的事(儿)了。”

表姐说,“那我大舅妈不委屈死了。”

三伯对表姐说,“你弟弟刚才说的真对,看来问题要出在你这了。”

表姐把眼一瞪,对三伯说,“三舅,您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要正直,不能虚伪。”

梅姨看三伯无法对表姐劝说了,就对表姐说,“你只一味地出气,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要想把问题解决好,必须让你大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表姐听梅姨这么说,又说了一句,“你们想想,待会(儿)在饭桌上怎么说吧。”

梅姨看着三伯,三伯说,“吃饭就是吃饭,把嘴闭上就行了。”听三伯这么说,表姐就没再说话。三伯借着表姐态度缓和下来的时候,对表姐说,“你,林子、凤梅跟我到厨房,帮嫂子洗菜做饭去。”

表姐不情愿地说,“我们还为他们服务啊。”

三伯说,“不要再说了,必须跟我去。”

这时,屋里电话响了,是华叔打来的。他让胜清给他沏壶茶,拿六个茶碗过去...三伯带着我们去了厨房,一进厨房门,华婶(儿)正在洗菜,看我们来到厨房,对三伯说,“老三,你上这(儿)干嘛来了。”

三伯对华婶(儿)说,“我看你给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华婶(儿)笑了笑说,“华子说请你们吃爆肚(儿)火锅,我这不买了爆肚(儿)、肚(儿)领(儿)、肚(儿)仁(儿)、肚(儿)板(儿),火锅汤不肥,涮着不好吃,我又买了一大块羊尾,一看,羊肉片不错,这不又买了十斤羊肉片,还有你最爱吃的麻豆腐。”

三伯装着高兴的样子对华婶(儿)说,“谢谢你啊,让他们帮你洗菜,我帮你解作料吧。”

华婶(儿)说,“菜都洗完了,作料也解好了,你们就回去等着吃吧。”

三伯转过头对梅姨说,“这华子最爱吃火锅,弄得我们这帮哥们(儿),都随了他口味了。”

梅姨说,“冬天吃火锅暖和。”

表姐说,“听我妈说这爆肚(儿),对我们消化特别有好处。”

华婶(儿)说,“老三,我这(儿)真不需要你们帮忙,你带着他们快回屋吧。”

三伯无奈地叫着我们,从厨房出来。胜清和尚洁两个人。从后院(儿)走了过来。三伯脸又变色(儿)了,他把我们都叫到厨房,忘了尚洁了...

尚洁叫着三伯说,“三伯,大伯跟小雅阿姨也在呢。”三伯显得非常尴尬,哦...哦...了两声,没说话。

表姐对尚洁说,“你跟大伯和小雅说我们在呢么。”

我拦着表姐的话说,“你可真幼稚,她能不说么。”

表姐没好气(儿)地对我说,“你不幼稚,你问。”

我辩白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华叔跟三伯是朋友。尚洁能上他们家来,你说大伯能不知道三伯来了么。”表姐一下让我说得没了脾气,低着头问尚洁说,“大伯跟小雅问你什么了么。”

尚洁说,“他们到这(儿)来是有事(儿),他们一会(儿)就走。”

三伯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咱们还是回屋吧。”我们跟着三伯又回到了屋里。

三伯叫着梅姨,坐在背对窗户的椅子上。让表姐继续辅导尚洁跟胜清学习,并对我说,“你准备回去跟奶奶怎么说。”

我想了想,“这事(儿),您想~怎么对奶奶说呀。”

三伯加重了语气对我说,“我要知道怎么说,还问你啊。”

这时,表姐从屋里又跑了出来。对三伯说,“大伯跟那个女人走了。”

三伯头也不回地对表姐说,“你就不能踏实会(儿)。”

表姐往上扬了一下头,哼了一声,又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