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账本——又名,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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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汽车继续往前开着,表姐接完电话。并没有把电话还给堂哥,她在不断翻动着堂哥的手机。

堂哥想伸手拿回自己的电话,被我给拦住了。

堂哥说,“你们这么做,以为是帮我吗。”

我愤愤不平地说,“要不是表姐,你能有机会坐在车里,埋怨我说‘不是’吗。”

堂哥说,“这件事产生的最坏影响,不是你们,而是我!”

“你就拿‘不是’,当‘是’说吧。”

堂哥倒感叹地说,“嗨要噗...(Help...救命啊...)”表姐一直翻动着堂哥的手机,没有说话,但我不能放过对堂哥的声讨。

我继续说道,“首先,这件事差点(儿)给我们的聚会,带来了可以称作是灾难的后果。其次,你让我和表姐,面对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现实。其结果,就是为你担忧和恐慌。”

堂哥说,“太可笑了,你这是顺理成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立刻反驳道,“你这种乱情乱象的事,看着就恶心。还叫我去了解真相,你这才叫可笑。”

堂哥摇着头,嘴里说着,“No、no、no、no...”

我对堂哥说,“你要再这么说,就应该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表姐这时说话了,“你们都冷静点。”

堂哥看着我说,“你是想,让我对你说抱歉和谢谢么。”

堂哥看我没说话,接着说,“我跟娜娜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你们想象的那种男女关系。只不过,就是相处得时间长了一点。”

我马上问道,“那小妍呢。”

“小妍是我大学的同学,是她鼓励我辍学,上酒吧唱歌挣钱去的。”

我接着又问堂哥,“小V呢。”

“小V是跟我在一起,在网上谈论音乐创作的一个网友。”

简直逆天了,要是按堂哥说的跟女孩这种关系,怎么能发生这种狗血的事呢。

堂哥说完后,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观察我对他所说的反应。从这一点上看,堂哥太成熟了。他把学过的所有知识,都用在了识人、读心的方面。

仅凭这一点看,堂哥将几个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可太小意思了。尚洁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以最简单的,让尚洁不可拒的语言,就可以让尚洁,对他魂牵梦绕了。我必须要揭露他的这种卑鄙的,近似于GHB一样的迷情药手段,去坑害女孩的丑陋行径。

我对堂哥说,“按你说的,你没有跟她们有过切肤之爱。娜娜的行为和呼喊,怎么会那么刻骨铭心呢。”

堂哥说,“这也是我不理解她的地方。”

“那好,刚才表姐接小V的电话,说是娜娜找人来打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堂哥回头看了看,转过头说,“本来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而因为你们采取了保护我的行为,使整个事件又乌云密布了。”

“你总是让我判断你的行为没有错误,但你又无法充分地,给出你做对的条件。你一直在暗示我,今天发生的事与你无关。甚至说,责任在对方,也在我和表姐。”

堂哥说,“谎言是可憎的,诬陷更不可饶恕。”看来堂哥修炼的,已经达到一种境界了。对他这种没有底线的事实,他都可以称作误解,并用冤枉来加以粉饰。

我继续地说道,“你不要用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的意思。来诱导我错判,今天因你而发生的恶劣后果。”

堂哥说,“我们没必要再谈论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了。”

我对堂哥说,“你对别人的伤害这么大,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啊。”

堂哥说,“现在咱就可以让司机,掉头开回去。我可以让你亲眼看到,那些找我复仇的人,是多么的愚蠢和悲哀啊。”

要是在平时,堂哥对我说这种话,表姐早就变成愤怒的天使了。可今天,她却悄无声息地,静静地听着我们的谈话。我必须让堂哥对他的这种违反道德的行为,有更深刻的认识。

我对堂哥说,“车掉头回去很简单,如果是因为你,错读了我们的心思。你很有可能就会掉进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埋葬你的深坑。”

堂哥继续平静地看着我,我对堂哥动情地说,“你要是没听懂,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知道,我和表姐不可能让车掉头回去。你也知道,我们对你的爱有多深。咱们从小长大,你总是用这种办法。消除你的过错,推卸你的责任。你在使用这个方法的时候,你想过对方是谁了吗。”

堂哥眼睛动了一下,眨眨眼。换了一种口气对我说,“弟弟,小时候一闯祸,就怕父母责备。所以就用这种办法,为了自己不挨骂不挨打。到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想过,姐姐总是那么呵护着我,弟弟你什么事都让着我,你们不懂吃亏与占便宜吗。所以我总想为你们,多做点什么。今天我真没有采用这个办法,尤其是对你们。

我一听你们说,咱们要聚会,我把晚上的演出都推了。为了有一个更好的状态,跟你们在一起,我今天一直在睡觉。直到弟弟你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到,我才起床。

今天,我跟你们见面之前,是意外碰见小V的。我一想,都是年轻人,就同意了她参加咱们的聚会。没想到上演了一出,‘乱情’的活报剧,而且还引发了弟弟的愤怒与声讨。就这件事来说,我向你们俩,说声抱歉。”

表姐马上回过身来,眼里流出了泪水。我也鼻子一酸,抱住了堂哥。堂哥的哭声,盖过了街上传进车内的嘈杂声。我跟堂哥从没有默契到这种程度,两个人相拥而泣,是由心内而发的。这种无所顾忌地号啕痛哭,找回了我跟堂哥,童年时纯洁的心情。两个大老爷们(儿)同时呜...呜...地哭泣,并没有给车里,造成一种悲伤的气氛。

司机看着反光镜,微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是演员吧。”

听到司机这么说,我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司机,“您怎么这么认为。”

司机说,“你们一上车所说的话,就像背台词(儿)似的。”

表姐擦擦眼泪说,“他们表演得好吗。”

司机点点头说,“兄弟情,表演得不赖。”

表姐又说,“您听完他们背得台词,对这剧有期待吗。”

司机说,“您告诉我,剧的名字叫什么。”

表姐看了我和堂哥一眼,又看了看车窗外,对司机说,

“《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