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罗马帝国
17199700000006

第6章 血战汉尼拔

第一次布匿战争结束后不久,罗马又陷人一场和高卢人的严酷战争中。居住在波河河谷的高卢人,念念不忘半个世纪前被罗马人打败、失去大量土地的耻辱,时刻图谋向罗马人报仇。公元前225年,他们组织了一支拥有强大骑兵和战车的7万人大军,南下复仇,深人半岛内,但在南下伊特拉里亚海岸的半路上,在特拉象,受到罗马军队的阻击。在高卢人想安全保有拉夺物而特身撤退时,陷人了两支罗马军队的包围圈,几乎全军覆没。高卢人的军队自这以后再也没有越过两尔卑斯山。随后,罗马不仅夺占了高卢人的土地,还剥夺了他们的公民身份,把罗马的霸域向北延伸到阿尔卑斯山山脚下。

第一次布匿战争结束了,战争对两国人民心灵的伤害比人力、物力的报失更严重。两国人民深深地陷人互相仇视中而不能自拔。两国关系中,虽也偶尔出现宽容和和解的声音,主调却一直是互相敌视、不共戴天、不消灭对方决不罢休的呐喊。对千双方来说,停战不过是为了喘息一下,为了恢复和积蓄力量,以便重新开战,彻底打败并毁灭对方。人类历史中充满仇恨和报复。中国春秋战国时,就有许多这样的仇恨和报复。吴国和越国之间的冲突就是其中生动的一例。不过,和罗马与迎太基之间的仇恨和报复相比,春秋时的中国人要善良和宽容得多。不管是边太基人还是罗马人,他们都不只把仇恨时刻放在心上,还把这种仇恨传给下一代。迎太基的着名将领哈来尔卡尔·巴尔卡就是这样一个迦太基人,他自己极端仇恨罗马,他让他只有11岁的儿子汉尼拔发誓:“永远敌视罗马。”汉尼拔后来把摧毁罗马作为他最大的、终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不能说和这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仇恨情绪无关。罗马人的这种仇恨情绪比之迩太基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几代罗马人都对迦太基心怀忌妒、恐惧和仇恨的情绪。比汉尼拔还要小七八岁的卡图就是有这种情绪的一个典型代表。他在元老院发表演说时,不管内春是什么,最后总要败斯底里地高喊一声:“一定要毁灭迎太基!”仇恨可使人丧失理智。按理说,有了第一次布匿战争的教训,双方都不应再挑起战端,引发新的大战。但在仇恨情绪的支配下,当然,贪婪、谋利的因素也在起作用,不管是罗马还是迦太基都在作再打一次大仗的准备。

迪太基丢掉了西西里、撒丁尼亚和科西嘉三个重要岛屿,便把恢复霸权的希望放在西班牙。西班牙银矿丰富,迎太基曾在这里经营了近200年,占有西班牙沿海地区。不过,第一次布匿战争后,迩太基人也几乎丧失了在西班牙的全部便土,只有卡迪斯和直布罗陀海峡还控制在他们乎中。战后,迩太基人又忙于镇压雇佣兵叛乱,无暇顾及西班牙,叛乱平息后,迪太基人便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经营西班牙上了。西班牙不仅有迩太基人经商必需的银矿,而且可以为迪太基提供重要的兵源。西班牙土着居民强悍西又吃营耐劳,正是迎太基重新建立一支和罗马对抗的军队所需要的。迪太基历史上最有才能的家族—巴尔克斯家族被委派来完成这项对迪太基复兴具有重大意义的经营和治理西班牙的任务。巴尔克新家族不仅在国内地位显赫,任职西班牙后,在西班牙实际上建立起一种半独立的统治者世袭制度。第一个任职西班牙的巴尔克斯家族的人是哈来尔卡尔·巴尔卡。他是第一次布匿战争中,迪太基方西的英雄,他的顾强奋战。显没能改变战争最终结局,却推迟了自己一方的失败。在镇压雇佣兵叛乱中,他也起了关桩的作用。公元前237年,哈米尔卡尔奉命率军渡海侵人西班牙,重新夺取这里的领土和资源,以补偿在西西里等岛的损失。他在西班牙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占领了西班牙南部和东部的大部分地区,北边远到以法奋角和内奥角,几乎抵达海滨。

他罗在马阿帝克国拉列伊斯建立了港口和首府白海角。他所占领的领土已超过了迎太基人过去所占领的地方。他还雇佣当地的土着西班牙人组成了一支迩太基历史上曾拥有的最好的军队,战士都配带有精炼西成的有名的凯尔特剑,铸造这些剑的原料来自本地矿场。矿场的一部分收人上教迩太基政府,以便堵住政府中政敌的口,使他们不干涉他在西班牙的行动。可是,正在他的事业顺利进展,准备大展宏图时,他却在公元前228年冬在和伊伯利亚人作战时落水溺死了。他的职位,被他的女婿哈兹德备拍尔继承。哈兹德备拍尔地承他岳父的事业,加强备战,进一步扩大迩太基的领土。他建立了一雇定名为新迦太基(迦太基哥诺瓦)的新城作首府。新城建立在一个半岛上,既挖制着世界上最好的港海之一,又有一个环礁湖可使它免遭内地使犯,新城还有一条澳谷,为迩向由其城市居民开采的丰富银矿提供了一个人口最遭。北部领土被一直推进埃布罗河河岸。他还积极向西班牙腹地扩张。不幸的是,公元前221年。哈兹德备拍尔意外地打猎时被他乎下的奴隶杀死。他的内弟、哈米尔卡尔·巴尔卡的儿子汉尼推接替他继任迦太基驻西班牙军队的最高统帅。汉尼拔是古代最杰出的军事家之一。他继任时年汉26岁。他体格健壮、精力旺盛、老炼成熟、意志坚强,受过良好的军事训练和外交训练。他10岁时就被他父亲带到西班牙,从小随父征战,培养了他坚忍不拔的毅丈和吃苦耐劳精神。他对罗马马怀着狂热的仇恨。他少年时,曾在他父亲要求下跪在神坛前启誓:“长大成人后,一定要成戈罗马不可调和以敌人。”少年的誓言成了他一生奋斗目标和动力。他继任驻近班牙迦太基军统帅后,酝酿了一个宏伟的具有无比胆略的计划:迫使罗马人首先向伽太基开战,然后率军袭击罗马本土,在意大利摧毁罗马帝国。罗马人由于忙于应付高卢人而无暇顾及迩太基人在西班牙的卓有成效的生气勃勃的活动。罗马人和迦太基人订立了一个协议,规定逸罗太马基。人在西—班牙不得越过埃伯罗河。

这一协议为汉尼拔制造纠纷提供了机会。他毫无顾忌地果断地越过埃伯罗河,攻击罗马在西班牙的同盟者p贡坦城。萨贡坦向罗马求助。罗马派使者来到断逸太基城,向汉尼拔传这罗马元者院的要求:不要侵犯萨贡坦。汉尼拔是有意挑衅,当然拒绝了罗马这一最后通膝式的要求,并反过来指责罗马干涉萨贡坦内政。公元前219年,经过8个月的残暴围攻,萨贡坦终于落入汉尼拔之手。罗马人大怒。派出了以费边(公元前203)为首前使团去迎太基问罪,要求血太基政府交出汉尼拔。当边太基元老院拒绝接受罗马的要求时,费边站了起来,撩起了自己前长袍的前襟,做成袋状,指着里边说:”我给你们带来了战争与和平,要什么,由你们挑选。“边太基人既没有拔费边的气势汹汹的恐吓倒,也不怒自己首先宣战。便以蔑视口吻反过来要罗马天自己挑选。费边生气地拔下长袍,断然喊道:“战争。”就这样,公元前218年春,汉尼拔战争,又称第二次布匿战争(公元前218-201年)爆发了。这是罗马进行过的战争中最可怕、影响最深远的一次战争。罗马人对打滋这场战争充满自信,这也是他们毫不犹豫地主动宣战的原因。罗马计划分兵西路:一路由执政官滋姆普罗尼乌斯·隆古斯率领,从西西里拔海进攻迦太基本土;一路由斯奇比奥率领,取道陆路,经马利亚进击和牵制西班牙的汉尼拔的军队。使其无法援助迩太基本土。罗马人计划的都是如何进攻,在敌方领土作战。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汉尼拔会长途跋涉人侵意大利,这场战争的主战场会在本土。罗马人一开始就失算了,落在汉尼拔所设的陷阱中。汉尼拔显然比罗马人棋高一着。他的人侵意太利的太胆计划出乎罗马人的意料,他人侵意大利的路线选择了陆路而不是海路,从北方而不是从南方。这个战线的选择也是深思熟虑的。汉尼跋认为,从海上攻人意大利太冒险,第一次布匿战争后,迎太基舰队失去了制海权,缺乏护卫能力;他的人数众多的部队,特别是其中的6000个骑兵,靠海上运输,困难太太。汉尼拔还认为,从意大利南都侵人可能会遭到当地人的反抗,得不到同盟者,而从北方侵人则情况会不同,逝太基人可能得到意大利北部的高卢人的支持,因为这里的高卢人刚拔罗马人征服,他们正渴望有向罗马人复仇的机会。

汉尼拔从这里人侵正给他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他们会加入到汉尼拔一边反对罗马人。同时,汉尼拔还认为,罗马的同遭者也对罗马不满,只要他在意大利北都迅速取得胜利,罗马的盟邦就会背叛罗马转而投靠他,并通过战争旅得独立,从而结束罗马在意太利的统治。汉尼拔的计划不汉显示他的胆略和气魄都非常人所及,也显示出他老谋深算的特点。他的计划是周密的,只有最后一个假设落空了,失算了。双方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行动。由于—罗马人战前计划的错误,在罗马元老院还在打着人侵西班牙和逛太基本土的算盘时,却突然发现,汉尼拔己侵人到意大利北部了。汉尼按用兵如神,迅速、大胆而又出人意料。公元前218年4月,汉尼按经过充分准备,亲自率领9万步兵,1.2万骑兵和几十头战象从新迩太基城出发,越过埃布罗河,为避开罗马派来进攻西班牙的军队。汉尼拔采取了迁回曲折的行军路线,到9月初,才到达阿尔卑斯山北麓。这时,过山相当困难,山中的陆路己有了积雪,山高路险,气候恶劣。但汉尼按仍以大无畏的精神,毅然立即率军翻越这令人畏俱的高山。翻山过程中。历尽难辛,或与暴风雪搏击,或蹄珊于陡峭险峻的山阿小道,小道过于狭窄时,还要凿开岩山,大象才能通过。

汉尼拔大军前面似乎有爬不完的皑皑凿山,走不完的羊肠险路。沿途还不断遭到山里土着部落的袭击。在路滑难行的山道上不断有战士或马匹或大象失足掉进万丈深谷,或被士着从高山上掷下的石头翻死、硬伤。汉尼按在这样难苦的行军中,身先士卒,哪里需要帮助就出现在哪里,尽力鼓舞战士的士气。9月末,10月初,饥寒交迫、筋疲力尽的汉尼按大军才走出阿尔率斯山山区,进人波河上游地带。汉尼拔从新趣太基到拔河,共走了大约5个月,翻越阿尔率新山,用了33天。一路损兵折将,到达阿尔卑斯山北麓时,尚有4万人,包括训练有素的西班牙骑兵和非洲骑兵以及37头战象,而到达波河河谷时,只剩下了2万步兵和6000丢掉了战马的骑兵,37头故象只剩下一头了。汉尼拔的军队在经历如此艰苦的行军后,成了一支疲惫不堪之师,本应休整一下,但时不我待。罗马人在发现汉尼拔军队出现在波河河谷后,急忙派遣大军前来阻击,想乘汉尼拔军队还来从长途行军的疲劳中恢复过来时,速战速决,一举击馈迎大基人。汉尼拔必须抢在罗马军队来到之前占领拔河流域。汉尼拔显然比罗马人更迅途,正如他所预料的,很快便有一些高卢部落加人他的队伍。他的军队及时地从高卢人那里得到人力、马匹的补充。罗马军队到来时,汉尼拔已作好了接战的准备。两军两次初战就显示,罗马人根本不是汉尼拔的对手。一次在疲河的北支流处,一次在波河的南支流处。第一次是罗马军队的前军和迎太基的侦察骑兵的一次遭迎战。规模不太,部很激烈。罗马人本想在这里乘汉尼拔军尚处于疲劳时与之决战,一接战,罗马人就发现,汉尼拔的骑兵在速度、装备和训练等诸方西都优于自己。带兵的罗马执政官斯奇比奥在战斗中身负重伤,不得不放弃在这里决战的打算,军残部败退到波河右岸,避免和迦太基人再战,等待第二支罗马军队的到来。

第二次,在罗马西支部队汇合后,在12月的一个恶劣的下雪天,罗马指掉官、执政官塞姆普罗尼乌斯,不听同僚斯奇比奥的劝阻,下令全军出击,汉尼拔伪装不支逃跑,塞姆普罗尼乌斯令4万名军团战士在尚未吃早饭的清晨,离开军营,趟过正涨水的特雷比亚河追击汉尼拔,结果,却在迷迷蒙蒙的晨雾中,陷人早已埋伏在芦苇地的汉尼拔军队的包围圈内,遭到侧翼和后面的伏兵的突然袭击,溃不成军,罗马步兵一个接一个在边太基骑兵的刀下倒下,全军只有1/4的人逃了出来。汉尼拔的胜利,使那些尚在徘徊观望的离卢部落纷纷投到他一边,他的军队迅速扩大到5万人。就这样,仅仅河个月,汉尼拔就两次太败罗马军队,蹂厢了意太利的整个北部地区。令他感到不足的是,他所得到的支持并不像他所预期的那么多。不过,使相信,观在他可以从意太利北那这一新基地南下煽动罗马的意大利同盟反叛罗马了。

罗马这时才如罗方醒,初战的失败使他们如道碰上了强太的对手,速战速决的梦破灭,但也溃起了他们更强烈的斗志。控制着平民协议会和森图里亚大会的富裕平民,不能容忍经那么多的艰苦战斗才取得的意大利北部土地落人迎太基人之手,他们被溃怒了。公元前217年罗马任命了一个“新人”弗拉米尼乌斯为第二执政官,让他率兵阻挡边太基军队南下。但是,汉尼拔又一次采取罗马人意料不到的行军路线。他绕过了弗拉米尼乌斯的意重设防,通过一条没设防的亚平宁山通遭,经三天三夜不间断的急行军,越过一片水深过腰的沼泽地。沼泽地的毒气,使汉尼拔的眼发炎,差点瞎了,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在他侵人伊特拉里亚,瞎上通往罗马的大道时,弗拉米尼乌斯才发觉汉尼拔的军队已跑到他的后面去了,大吃一惊,惊忙率兵撤出阻击汉尼拔的设防阵地,尾随汉尼拔大军,连夜急追。汉尼拔就是要诱使罗马军队在后追赶他,以便在运动中使罗马军队陷人他设下的陷阱。公元前217年6月21日一个多雾的早晨,弗拉米尼乌斯莽撞地率领罗马4个军团近3万人,列成长长的纵队进人汉尼拔精心选择的特拉面美诺湖北岸的一个三面环山的谷地。汉尼拔一声令下,迩太基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从三面向毫无战斗准备的行进中的罗马军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罗乌人在迎太基人的突然袭击下,根本来不及作任何有组织的抵抗,不到3小时,战斗就结束了。罗马军团全军硬没,弗拉米尼乌斯战死。罗马人再一次因自己的计谋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罗马军面的指挥官在汉尼拔的军事天才的对比下,一个又一个都好像是毫无作战经验和指挥才能的莽汉。为了离间罗马人和它的同盟之间的关系,汉尼拔下令给被俘的罗马士兵全都带上枷领,而把无罗马公民权的其他重大利人无条件地,不收取任何赎金,全部释放。特拉西美诺湖的胜利为汉尼拔进攻罗马城创进了条件,一条没有设防的通向罗马的大道完全向他敞开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攻到罗马城丽。但汉尼拔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猛攻罗马,什么原因使善于捕捉战机的汉尼拔放弃了这机会呢。现在还不清楚,最可能的原因,是汉尼拔还没有攻下罗马的把握,他缺乏攻城装备。他在敌人土地上作战,四周都是敌人,他不想把他的军队投入一场没把握的拼消耗的攻坚战中去。

他取得的胜利都是在运动中取得的,给敌人的打击非常重,而自己付出的代价却十分小。这是汉尼拔能长期在敌方本土作战的重要原因。不打没把握的消耗战,这也是他比皮洛斯高明之处。汉尼拔不进攻罗马也许是当时最好的决策。特拉而美诺湖战投给自傲的罗马人上了很好的一课,罗马人的信心拔严重挫伤了。继任的罗马执政官和罗马统帅现在都不敌正面同汉尼拔交锋了。但是,汉尼拔所希望并预期的情况并没发生,胜利并没有使意大利中都的任何一个城市倒戈,投到他这边来,这使汉尼拔非常失望。罗马虽遭重创,它的殖民地和联盟系统仍然坚如磐石。汉尼拔在失望之余,决定绕过罗马城,去南部寻求联盟者。他率兵来到坎帕尼、亚得里亚海海岸,想通过这里的港口和边太基本土取得联系,获得这里的粮食和骑兵急需的马匹。同时,他还想在这里让他的军队休整和操练新加入的高卢兵。罗马,危急时刻,森图里亚大会在元老统的赞同下,选举任命了一位独裁官。这拉独裁官就是当初出使迦太基并向边太基宣布战争的费边·马克而穆斯。费边是一位稳健的、精明老练的政冶家、军事家。使受命之后,率领4个军团追赶汉尼拔。赶上汉尼拔后,却并不与汉尼拔正面交锋,而是尽可能地抓住一切机会,骚扰和拔住他的军队。这就是使费边闻名史册的拖延战略。拖延战略可能是当时罗马对付汉尼拔的最好的战略措施。面为汉尼拔的军队在罗马简直是支无敌之师。汉尼拔的拖挥才能罗马尚无人可及,汉尼拔的军队,特别是骑兵也优于罗马军队。正面作战,罗马军队难抑其锋。

然而汉尼拔也有其致命的弱点:孤军深人,异域作战,缺少后拔。罗马的长处是本土作战,人员和给养的补充都较容易。在这种情况下,持久战是罗马最好的选挥,贸然和汉尼拔决战,必然会再蹈覆辙。但如果能使汉尼拔陷人欲战不能、欲胜不成的境地,就必然把他他垮。然而,费边这一拖延战略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引起了罗马人的极度不满。他们眼看着汉尼拔的军队在意大利境内随意驰骋,眼看着意大利的广大农业地区被敌军蹂厢、洗劫,他们怎么能容忍费边率领罗马大军只是跟在汉尼拔的屁股后面转,进行一些于事无补的骚扰。罗马人愤而给他取了个落伍者的绰号,后来竟拔用来专门称呼他。公元前217年,费边的独裁官6个月任期期浦。费边交出了军队统率汉。面个没有作战经驰的执政官瓦罗和鲍鲁斯被授命接替费边共同指挥军队。由两个执政官共同指挥军队是过去没有过的,传统的作法是每一执政官指挥一支军队。一支军队由权力相等的两人共同指挥,反映了罗马对和汉尼拔作战的重视,但这一做法本身就违背了指挥作战的常理。社会舆论和元老院都敦促这两位执政官立即率兵与汉尼拔决战,一举消灭迩太基人。公元前216年8月2日,双方在坎尼城附近干涸平坦的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殊死的大战。

这是两军主力第一次面对面地从容地排兵布阵后的交锋。前面三次大战,一次是遭迩战,后两次是罗马人陷入汉尼拔预先布置好的陷阱中,并不能完全尽映罗马人的战斗力。罗马人在这场战争中拔人的兵力有步兵8万,骑兵6000,汉尼拔一方只有4万步兵,1.4万骑兵,总兵力比罗马少得多,但骑兵却要多于罗马人。打仗,指挥官的指挥才能是个关键因素。罗马军队的指挥官瓦罗是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个毫无经验的整脚的统帅。他把骑兵分布在左右两翼,让8万步兵排成70列,以密集的队形组成中央方阵,企图似中央步兵的强力冲击来突破敌人防线。瓦罗阵势的中心在中央步兵。汉尼拔的布阵正好与瓦罗的相反,重兵放在面翼。汉尼拔把4万步兵和1.4万骑兵列成半月形,把凸面对着敌人。也是步兵在中央,但中心位置是较弱的步兵队伍,而战斗力强的1.2万重装步兵放在两边,步兵的两翼是强大的骑兵。战斗一开始,罗马步兵首先发起猛攻,汉尼拔军队坎尼会战顺势后撤,半月形的战阵遂向相反的方向弯过去,原来凸出来的部分变成凹进去了。罗马步兵由两侧向中间汇合进攻,越是深人向前,越是楔入敌人的队伍,纵队就越加从两侧向内收缩而变长,结果楔人汉尼拔阵内的中央的拉长的罗马军队,正好成了汉尼拔安置在两侧的精锐部队从侧面成横队攻击的罗目马标。罗马军队很快就由主动出击变成被动抵抗。随之,两冀的罗马骑兵又被迩太基的强悍的训练有素的骑兵击溃。迎太基骑兵击溃罗马骑兵后,立即掉头攻击罗马步兵。就这样,罗马军队又一次陷入汉尼被精心设计的包围圈中,挤成一团,毫无抵抗之力,除了逃命,就只能作敌人的射击目标。迎太基人的每一次投枪、投石器放出的每一块石头都百发百中,打中敌入。战斗形成一边倒,夜幕降临时,战斗结束。罗马人几乎全军授投,5.4万人阵亡,1.8万人被俘,执政官、元老、贵族和成千上万的罗马最优秀的市民都倒在血泊之中。这是一场罗马军队曾遭受过的流血最多、死亡最渗重的失敌。罗马城家家户户都陷人失掉亲人的巨太悲痛之中。罗马骑士才可佩戴的作为职位象征的全戒指,汉尼拔就收集了一大木桶送回迩太基。汉尼被为取得这场太胜利却只损失了6000人。代价之小,令人惊叹!坎尼战役成了古代军事史上以少数包围多数并全歼敌人的前所未有的光辉范例,提供了一套完美结合的战术,以致后来凡是包围并全歼敌军的太会战都拔称之为坎尼。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太战时,德国将军冯·施里芬还在模仿这套战术,可见汉尼被战术的不朽魅力。坎尼战役后,汉尼拔的原定计划似乎接近成功了,胜利女神正在向他招手,彻底打败罗马人似乎只是时间间题了。汉尼拔在军事上和政抬上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军事上,他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仅用4场战斗便给予罗马人空前未有的重创,消灭了与他作战的三支罗马大军。政抬上、包括希腊城邦在内的南意大利以及西西里的叙拉古人都背弃罗马,投靠了他。意大利南部只有几个拉丁城邦还在与他对抗。汉尼拔还派信使到马其顿,和马其顿国王结成反罗马的同盟。但是,坎尼之战的失败并没有打倒不屈的罗马人,却激发了罗马人更顽强的斗志。罗马军队的士气仍然高涨。南部的许多城市虽离罗马西去,卡普亚、塔林敦、叙拉古等也都先后投向丁汉尼拔,中部意大利对罗马的忠城却并汉有因罗马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有丝毫的动摇,罗马组织的坚固性、民族的团结性经受住了坎尼失败的考验。更重要的是,罗马从坎尼的失败中吸取了教训,费边的战略得到了正确的评价而被重新采用了。

罗马不仅重新征召起一支新的大军。这支军队人败上仍然多于迎太基人。这支新的大军,吸取了以前的经验教训尽量避免和汉尼拔决战,并分成一些较小的战斗单位,牵制和骚扰边太基人,同时,逐个围困反叛的盟邦。罗马人的战略战术是正确的、有败的。在外交上,罗马人显示了成熟老练的一西,他们和希腊人结盟,导政希腊出现了反马其顿的暴动,从而阻碍了汉尼拔的盟友马其顿国王排力五世向汉尼投提供援助。在投靠汉尼拔的卡普亚、叙拉古和塔林敦请城市遭罗马围攻时,汉尼拔没有分兵救提,而是采取围魏救赵占,阿基米德发明的优良装备也没能阻挡住罗马人。意大利的第二大城市卡普亚,一度是汉尼拔的重要军事据点,也在公元前211年被罗马人收复,塔林敦则在公元前209年被罗马人攻占。汉尼拔开始意识到,靠他个人的力量无法获得最后的胜利,与他对抗的是动员起来了的整个罗马。没有强大的外援,他们有限的兵力不可能实现他在意大利消灭罗马的愿望。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最可能给他拔助的马其顿已无力给他实质性的援助了。如果他真能得到地中海另一强国马其顿的强有力的援助,彻底打败罗马不是不可能的,不过,那样,世界历史就要重写了。没有罗马帝国的地中海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亚历山大大帝的后继者们并没有着到迩太基与罗马争雄的世界意义,也不知这场战争实际上也在决定他们将来的命运。汉尼拔也很少能得到来自非洲本国的有力援助,这是汉尼拔的不幸。迩太基并不像罗马那样团结一致,边太基内部两派争权夺利的斗争十分派烈。当权的一派根本不支持汉尼拔。汉尼拔基本上是孤军作战,他惟一可以寄寓希望援兵来自西班牙,来自昔日由他统治而今由他弟弟哈兹德鲁拍尔·巴尔卡统治的西班牙,这最后的惟一希望最后也破灭了第二次布匿战争从一开始就有两个战场,主战场在意大利,是由汉尼拔入侵西形成的。另一战场在西班牙。罗马从战争一开始就派了一支军队进攻迦太基人控制的西班牙。罗马人在本土虽屡战屡败,但在西班牙却有胜有负。开始时,罗马入取得了一些胜利,并占领了萨贡坦。罗马人的胜利不仅牵制了哈兹德鲁拍尔,使他无力支援他哥哥,也使迩太基在北非本土征集的新兵没能派到意大利去补充汉尼拔的军队,西是输进到而班牙,增援他弟弟。由于得到本国的援兵,公元前211年,哈兹德鲁拍尔取得了一些胜利。罗马军队的指挥官斯奈比奥兄弟俩相继阵亡。但罗马人并投退出西班牙战场,他们仍在那里坚持战斗。公元前210年,罗马森图里亚大会让元老院任命只有25罗的普布利乌斯·斯哥比奥(约公元前235-183)为而班牙罗马军团的统帅。他是战死在西班牙的斯奈比奥兄弟的儿子和侄于。这位年轻入将是罗马历史上第一位堪称伟大的统帅,后奈被冠以阿非利加征服者的称号。斯奇比奥一到西班牙使一举攻克了迩太基在西班牙的主要基地新迪太基。哈兹德鲁拍尔见势不妙,同时,考虑到意大利孤军奋战的他哥哥仅尼被正在急切等待着他的拔兵,便率领集结起来的一支大军,避开斯奇比奥,取道一条出人意料的陆路。汉尼拔得知他兄弟来到意大利,开始率兵向北运动,面哈兹德鲁拍尔则向南运动,力图使西支部队尽快会合。罗马人又一次面临危急关头,并又一次表现出坚忍不援的顺强精神,尽管人力财力部消耗殆尽,罗马仍迅这征召起一支军队,来还击哈兹德督拍尔。幸运女神开始眷顺顽强的罗马人了。罗马人从抓获的哈兹德督拍尔的信使身上,获得了哈兹德鲁拍尔要和汉尼拔在翁布利亚地区会合的绝密消息。罗马南军司令官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除留下一支军队监视汉尼拔外,幸领其余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经6天6夜赶到亚得里亚海岸的翁布利亚的梅托拉斯河,和在这里阻击哈兹德鲁拍尔的北军会合。

哈兹德鲁拍尔得知罗马两支大军会合,人数远远超过自己的军队时,便想避开敌人,悄悄去和哥哥会师。他在夜色掩护下,向梅托拉斯河河谷移动、结果迷了路,在河谷和陡滑的山岩之间遭到罗马人的袭击,几乎全军砚没。梅托拉斯河谷战役(公元前207年)的胜利,是罗马人在本土获得的对迩太基人的第一场徽战的胜利。这次胜利意味着罗马人最终将打康这场战争。汉尼拔获得巨大搜助的惟一希望在可能成功之际破灭了,在他弟弟的头颅被掷到他的兵营里时,他的伤心和失超都这到了极点。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退回到意大利脚趾处的山区。他在这里驻扎了四年,没有出动。罗马人迫于他的成名,也没能把他从这里赶出去。公元前205年,在西班牙取得巨大胜利的斯奇比奥当选执政宫。他没有率兵去进攻汉尼拔,西是要求元老院派他率兵人侵非洲,直接攻击迎大基。这正是当年汉尼拔所采取的策略。但斯奇比奥的这’要求,康到许多罗马人的反对。反对最激烈的是费边。费边反对斯奇比奥出兵非洲、把战场转移到迎大基本土,表面上,‘是西人对形势的看法有差异。费边仍认为农尼数是罗乌的心头之患,仍非常强大。罗马仍只能用他的老成持重的拖延战术,用重兵把他限制在意大利南部。其实,费边的延战术在意大利盛行十几年,在罗马军队屡遭重创的情况下,在没有可与汉尼拔相匹敌的指挥官的情况下,这样做是明智的。但一直奉行这样一种战术会给罗马造成重大伤害,也无法结束战争,特别在优势已转到罗马方面时,仍实行费边战术,面不去主动进攻,进行决战,在斯奇比奥这样的年轻将领看来,就不仅是愚盘的,认不清形势,面且是可耻的。犯了对汉尼拔的恐惧症。斯奇比奥是新的更具进取精神的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不仅受过良好的教育,才华横滋,面且有和迎太基人作战的丰富经验。比起费边老一辈来,各方面都更富创造性。

费边极力反对斯奇比奥还不完全是由于他对形势的看法有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是出于对这位年轻人的妒忌。、他内心害怕斯奇比奥会成功,会取得更辉煌的战果,会以斯奇比奥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这将使他多少年来实行的缓慢的渐进行动有被人斥责为懒惰成怯情的可能。为了维妒自己的荣誉,他极力反对斯奇比奥的计划。他在元老院和罗马广场高声大喊:”斯奇比奥不仅自己躲遭汉尼拔,还想把意大利剩下的兵力拉走;当没有打败的强敌还在门口时,却劝说青年们滋弃父母、妻于和本土。“他用这样的冠冕堂皇的危言来恐吓罗马人民。费边家族是罗马古老而又有权势的家族,费边本人一度被人认为是罗马的教星。费边的话是有巨大的影响力的,同时,可能由于罗马人时汉尼拔还心存恐惧,不取把过多的军队误高意大利。

元老院虽最终还是同意了斯奇比奥出兵非洲的计划,却是允许他在他自己的行省西西里招募出征的军队。这是个有悖常规的决定,行省的人过去只充当辅助士兵。而罗马军队也不应由统帅个人去征召,公元前204年春,斯奇比奥克服了种种阻力,终于率领自己召集的一支2.5万人的西西里军团和300名曾追随他在西班牙征战的忠诚老兵,分乘50艘大战船渡海,成功地在距边太基大约37公里的北非登随。在这里,由于得到东努米底亚国王马西尼萨的加盟,斯奇比奥的兵力大大增强了。马西尼萨的优秀骑兵成了斯奇比奥军队的强有力的两翼。斯奇比奥在非洲作战非常顺利,西次大乘边太基军队,逼得遨太基政府不得不一面求和,一而急召汉尼拔回国。就在捷报频传、罗马人都兴高采烈地赞扬斯奇比奥的功绩时,赞边却大泼冷水,并毫无道理地建议派人去取代斯奇比奥。他偏动说:”把这样重要的太事委托在一个人的幸运上是危险的,因为他不太可能会是常胜的。甚至在汉尼拔收兵上船撤离意大利、罗马举国欢庆时,赞边仍在危言耸听,说钊么“国家正面临最后和最坏的考验;值得害怕的是汉尼拔回师非洲,在边太基的城下攻击罗马的儿孙;斯奇比奥就得对付一支身上还沽满了那么多罗马将军、独裁官和执政官鲜血的军队。”罗马也的确有人被他的话吓着了,特别是那些有亲人在非洲作战的人,好像真的战争转移到非洲反而危险更大似的。

费边的话和罗马一些人的反应,说明了汉尼拔对罗马人造成的心灵震撼有多大!他撤离了意大利仍使不少罗马人对他心存畏惧。事实上,胜利已在向罗马招手了。汉尼拔快走到尽头了。他的确创造了军事上的奇迹,他以少胜多,在敌人领土上打得敌人望风拔靡,他孤军奋战,意在意大利征战了15年,蹂嗬了大半个意大利;他率领的是一支雇佣军,但15年中,并没有出现叛变行为。所有的罗马将领在他的军事天才的照翅下,都黯然无色。但是是终还是不得不无功而返。战争的胜负和汉尼拔当初所计划的正好相反,不是在意大利而是在非洲决出。汉尼拔回国后,劝说边太墓政府中断了和斯奇比奥的和谈。公元前202年,在距迎太基城120公里的扎马附近,汉尼拔指挥的逝太墓军队和斯奇比奥指挥的罗马军队进行了最后的决故。这次汉尼拔碰上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一个在指挥才能上毫不逊于他的军事天才,因而这次战拔也成了军事支上有名的战投。

战前,两位指挥官还举行了一次神秘的会晤,会议内容无人知道。可以翅象的是、斯奇比奥面对汉尼拔肯走不像费边所说的那样,感到这位双手沽满了罗马人鲜血的对手有多么可怕。斯奇比奥战胜对手的信心,肯定比对手大。汉尼拔的事业正在滑向最后的失败,辉煌时期已过去了,而斯奇比奥的事业却如日中天。双方的心情肯定不一样。会谈毫无结果。战斗一开始,汉尼拔又一次使用他的从佣翼包围对方的战术,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成功,斯奇比奥也学会了这种战术,是学自汉尼拔的,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学生胜过了老师。斯奇比奥用汉尼拔使用的同样战术对付汉尼拔,由于斯奇比奥的骑兵强于汉尼拔的骑兵,而具包抄遇到同样的而翼包围,汉尼拔败在了一位采用自己的战术的伟大罗马统帅手下,他的战线被辗碎,全线崩溃,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汉尼拔也是其中的一个。扎马大败后,迎太基已无力再战了。公元前201年,拔迫和罗马签订了一个条件十分苛刻的条约。条约规定:迎太基在50年内向罗马交付赔款10万塔仑(约1100万美元);除留下十艘三排桨划船外,交出全部战船;未经罗马同意,迩太基不得在任何地方进行战争。这一条实际上已剥夺了9太基的独立地位,使它成了罗马的附属国。最后,还有一条,迪太基必须交出罗马的大敌汉尼拔。不过,扎马战敌后,汉尼拔知道罗马不会放过他。公元前195年,他离开逸太基逃到亚洲。在这里,他继续与罗马为敌,鼓动亚历山大的后继者们联合起来对付罗马,失败后,不愿落人罗马人之手,自杀身亡。汉尼拔最终失败了,但他在军事上创造的种种奇迹,使他名垂史册,他仍不愧为历史上最伟太、最具天才的将领之一。汉尼拔战争(第二次布匿战争)以罗马的胜利而告终了。这是一场决定由谁未控制西地中海的奥有划时代意义的意要战争,甚至有人认为,它是除了20世纪的世界大战以外的所有时代的战争。

一对于西方来说,这次战争的重要性无论怎样评价都不过分。因为这场战争如果罗马失败,就不会有罗马帝国,甚至不会有今天的西方世界,世界将最另一个样子。在某种意义上说,通太基是属子东方的,而不是西方的。罗马的胜利,是西方世界的胜利。罗马之所以获胜,不是偶然的。和迎太基仅靠汉尼拔个人的天才不同。罗马是靠罗马的统治制度的稳而性,靠罗马人的团结、忠诚、顺从和空前的忍耐力。即使在最严重的危机时刻,在战场连遭重创的困难关头,罗马和意大利的士气和纪律仍然毫不动摇。这也证明了罗马所实行的一套制度的有效性和正确性。而逸太基政府内部西派严重对立,通太基的军队又是由雇佣兵组成,他们为钱西战,完全没有罗马人那种为国西战的精样。他们受雇主的剥N1要比罗马人剥v1意大利厉害得多,因西他们也不会有罗马人所显示的那种忠诚。他们忠诚于汉尼拔,完全是由于汉尼拔的个人魅力和不断率领他们打胜仗之故。这样的军队一打效仗就不可收拾。罗马获胜的另一原因是罗马军队在人败上自始至终都多于敌人。战争期间,罗马降低了以前服兵役、当率西战士的财产限制西使可应征服没的人数大量增加,很多穷人靠政府支钱也前当兵。这些“无产者”(源自Proles,和近代无产阶级完全是西回事)应征服役的年龄是18罗到46岁,他们在军团服役的平均时间是7年。罗马获胜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罗马人的军事技术和战术不断改进。开始时,罗马在这些方面都略逊于敌人。到战争后期,期奇比奥所运用的战术就不比汉尼拔差,在一些方面,斯奇比奥甚至改进了汉尼拔的战术。罗马军团作战所显示的整体性与灵活性的完美结合,证明罗马军团的组织已成为当时最先进的。

当然,这种结合和组织是和期奇比奥这样的杰出的统帅分不开的。罗马人所拥有的武器、投枪和重剑也是制造精良的、当时最好的。第二次布匿战争的结束宜告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时代的开始,伊特技斯坎人、遨太基人、希腊人和罗马四强角逐西地中海的时代结束了,罗马称霸地中海的时代开始了。罗马这个台伯河河岸边一个并不怎么为人注意的村庄,正一步一步地发展成了西地中海的惟一强国,西地中海的所有地区,现在几乎都归属罗马了。但这不过是罗马称霸事业的开始,是罗马称霸整个地中海、建立庞大的帝国的开始。在这块许多古文明的发祥地,罗马人的时代正在来临。在西地申海的角逐中,四个竟争者中,罗马本是最落后的一个,它逐断文明起来,是学习伊特拉期坎人、希腊人和迎太基人的结果;它也是最弱的一个,人力、物力都无法和它的意争对乎相提并论,但就是这最落后的、最弱的一个逐一战胜了比它先进、比它强大的伊特技斯坎人、希腊人和迎太基人。历史上这样的事是很多的,后来者居上,中国历史上就不断出现落后的打败先进的,野蛮的打败文明的。不过,罗马获胜,或者说,罗马兴起,引人注目的并不在这里,并不在罗马以一个落后者、弱小者打败了先进者、强大者,而是在罗马突破了城邦的局限性,把意大利结合成一个整体。这使罗马成了一个既不同于希腊城邦又和东方各国相异的特殊国家。罗马的胜利不是哪一个人的胜利,它不是亚历山大大帝那样的胜利,而是罗马赖以存在和发展的一种全新制度的胜利。罗马的胜利使以希腊、罗马为标志的不同于东方文明的西方文明得以发扬光大,在世异历史上开始树立罗马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典型。罗马胜利的根本意义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