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鄂西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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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破羊角寨

刘云成命二十多名战士将土匪俘虏兵押送区公所,由李盛隆处理。他与李磊带着部队回到汤家台,决定尽快向羊角寨发起进攻。而侯宜维在向青那支土匪精兵被武工队消灭后,只得命令匪众们继续坚守羊角寨。为了防止栈道出口万一被武工队发现后致退路全无,便挑选了二十多名精壮的土匪日夜守在芦茅湾栈道出口处的洞内。

为了减少战士的伤亡,刘云成决定采取慢攻。也就是每天晚上进行佯攻,让土匪的弹药慢慢耗尽,同时也让土匪们累得心瘁力竭,斗志全无,习惯了武工队的佯攻时,再一举攻上山寨。刘云成命三个中队轮番进攻,以车轮战法与土匪们周旋。

天刚黑下来,刘云成便命向宏辉的第一分队开始佯攻,其他两个分队休息。机枪手迅速悄悄向上面运动一段距离后,便藏在一个滚木擂石打不着的死角,然后开枪向山寨门口扫射,打得山寨门口下面的石壁“啪啪”作响。等机枪响起后,向宏辉命令吹起冲锋号,同时让战士们高声呼喊着进攻的口号。

在山寨门口负责防守的李和清、冯青成及燕群武三名匪首,以为是武工队开始强攻山寨了,便命令土匪们放下滚木擂石。当土匪在放滚木擂石后,山寨下面的武工队却又安静下来了,没有了一点动静。等土匪们停止放滚木擂石了,向宏辉又下令开始佯攻。

正当李和清等匪首要去报告侯宜维时,侯宜维却带着张继生与匡然超来到寨门处察看情况。他命令土匪们死守寨门,决不能让武工队逼近。

武工队打打停停,折腾了好一阵,侯宜维明白了,武工队只是佯攻,并非想一鼓作气攻下羊角寨。于是他对众匪首说道:“弟兄们不要紧张,武工队只是在佯攻,想消耗我们的弹药和滚木擂石,他们是想等我们的这些东西都消耗殆尽后,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打败我们,占领山寨。大家只需要盯紧点就行了,不要理他们。”

见侯宜维如此说,众匪首都松了一口气,而匡然超却说道:“司令,也许刘云成的奸计还不仅于此。”

侯宜维对匡然超屡次献策都以失败而告终很是失望,但除了他之外,手下的匪首们更是一群莽夫。见匡然超说刘云成可能有别的计策,便说道:“请参谋长详说。”

匡然超便又说道:“司令,刘云成的确是想等我们的弹药与滚木擂石都用尽后,再攻打我们。但他们也许还有一个打算,就是让我们明白他们是在佯攻,等我们疏于防范时,就可以突然乘我们不注意时强攻上来。以那些共产党的狡猾,并非没有可能,我们不得不防啊!”

侯宜维想了想,觉得匡然超说得很有道理,转念一想,虽然匡然超每次所献的计策都没有成功,但是与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也有很大关系。计策再好,毕竟需要手下这帮人去执行,可是手下这帮人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并非匡然超的计策不行。想到这里,侯宜维心里对匡然超的气又消了许多,于是说道:“参谋长的话很对,那就让各大队的弟兄们轮流在寨门口防守。”

一连几个晚上,武工队三个分队轮流佯攻,消耗了土匪大量的滚木擂石,侯宜维命张继生负责继续在羊角寨上砍树和搜集石头,做为滚木擂石,可是这山寨上面毕竟只这么大点地方,没几天时间,大树与巨石都几乎被张继生搜集光了。

由于匡然义带人已将从下面山凹到东面山头的栈道完全修复,为了防止西面山头上的山寨被武工队攻破后,来不及从栈道下撤。侯宜维便将绝大部人马撤到东面山头,只留李和清的第二大队防守西面山寨,不过因朱和矮子已死,便将其部下第七大队所有人马都并于李和清的第二大队由其指挥,以充实西面山头的防守力量。当然侯宜维也将其指挥所移到了东面山头。同时,还在两个山头之间架起了电话线。

上级虽然只给武工队两个月的时间,可是羊角寨上的战事却一打就是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以来,守在羊角寨西面山头的土匪早已习惯了武工队的佯攻规律,先是机枪扫射一阵,然后打几发迫击炮弹,最后是吹起冲锋号和呼喊进攻的口号。如此一来,连防守主将李和清都习以为常了。虽然侯宜维时不时地打电话让李和清报告情况,每次在电话里都提醒李和清要防止武工队在佯攻后的突袭。但由于每天武工队都只是不断以佯攻进行骚扰,却让李和清渐渐放松了警惕,当然他手下的匪徒们就更不用说,早就将武工队的佯攻没当回事了。有时见武工队用机枪向寨门口扫射时,连滚木擂石都不掀了,更谈不上开枪回应。

现在已是农七月了,此时朝鲜战争已经暴发,美国政府告诉台湾的蒋介石,他们即将出兵朝鲜,帮助南韩李承晚政府抵抗***的进攻。让他作好反攻大陆的准备,以配合美军的的行动。蒋介石见韩国李承晚的军队节节败退,知道美国会很快出兵,便电告大陆上的各路土匪,说美国很快就会出兵朝鲜半岛,那时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会爆发。台湾方面会乘机反攻大陆,命令各路土匪一定要坚持到反攻大陆之时。

青龙山上的侯宜维等匪首,当然也得到了台湾方面的消息,一时如打了鸡血一般,异常兴奋。

侯宜维激动地对张继生和匡然超道:“张兄、匡兄,只要美国出兵朝鲜,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一定会爆发,那时蒋总统会很快反攻大陆,待大陆光复后,我等弟兄一定会成为党国的功臣。”

张继生与匡然超也兴奋的说道:“司令说得对,我们终于有了盼头,这段时间吃的苦都值得!”

侯宜维命令将储备的酒肉拿一部分出来,大摆宴席,以庆祝台湾方面即将发起的反攻。

得知台湾方面即将反攻大陆,守在羊角寨两个山头上的匪众们异常兴奋,好似他们已经成为了党国的功臣,在宴席上一通胡吃海喝,很多人都喝得大醉。

李和清见武工队每天晚上佯攻,心里早窝了一团火,乘着酒意打电话给东面山头上的侯宜维,请求下山反攻武工队。

侯宜维与匡超然商议后,认为可以让李和清试一试。于是侯宜维便命李和清带领一百余百土匪在武工队佯攻停歇后,冲下山去突袭武工队,但前提是要确保山寨的安全。

得到侯宜维的命令,李和清经过精心准备,等武工队几次佯攻停歇之后,在天快亮的时候,亲率百余名土匪摸下山去,向汤家台上的武工队营地发起突袭。然而刘云成早有准备,几挺机枪一字儿摆开,以强大的火力阻击土匪的进攻,刚接上火时,双方互有伤亡。刘云成为了迅速将进攻的土匪击溃,命令用两门迫击炮向土匪轰击,在炮火过后,命令吹起冲锋号,向土匪反攻过去。土匪们哪里经得起武工队的反击,一时间节节败退。李和清见偷袭不成,反而死伤了很多土匪,便命令向山上撤去。从此以后,土匪再也不敢主动向武工队进攻了,只是死守在山寨上面。

在击退土匪的这次进攻后,刘云成依然命令部队每晚轮番佯攻。而土匪也认为武工队短时间不可能真正向羊角寨进攻。因此,对武工队的佯攻便再也没放在心上。这天半夜,已是武工队第八次佯攻了,土匪们根本没有在意,也不掀滚木擂石,更不开枪向下面射击。

哪知伴随着武工队佯攻的机枪声,突然在寨门下面约二十米的一个小弯道处闪出一小队人马,当土匪发现这一小队人马时,却晚了,这些人纷纷向寨门内扔进一颗颗手榴弹。一连串的爆炸,使得寨门口防守的土匪死伤一片。

这一小队人马,正是刘云成亲自率领的突击队。乘土匪惊慌失措之际,刘云成带着突击队冲进寨门内,冲锋枪一顿猛扫,打得土匪们哭爹喊娘。

见武工队攻了上来,李和清大惊,命令土匪们不准后退,匪徒们见识过李和清的歹毒,在他的淫威之下,只得拼命抵抗。可是武工队的后续部队也冲上了山寨。土匪们虽然拼死抵抗,可是其士气与战斗力怎能与武工队的解放军战士相提并论。被打得节节败退,李和清虽然凶悍,怎奈手下匪徒们已然斗志全无,他知道抵抗已无济于事,便只得命令匪徒们从栈道撤退。而侯宜维在东面山头上听得西面山头的山寨内枪声大作,喊声震天。打去电话却无人接听,知道一定是武工队攻上山来了。于是打电话命令守在山凹里的匡然义,等李和清的人马撤下来后就炸毁从东面山寨下来的栈道,以阻止武工队的进攻。由于栈道狭窄,加上土匪们都慌不择路的溃退,导致栈道上拥挤不堪,很多匪徒被挤落悬崖,摔成肉饼。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匪徒退到了下面的山凹,而武工队也沿着栈道向下追击。匡然义见武工队向下冲得很快,虽然包括李和清在内的很多匪徒正从栈道上向下撤来,但武工队已然迫近。若等李和清及其手下人都撤下来,那武工队也就追到山凹了。于是匡然义便拉燃导火索,将新修复的栈道炸毁了一大段。李和清等很多匪徒都摔死在山崖下。没有摔下来的土匪,都成了武工队的俘虏。

侯宜维带领众匪首亲自来到山凹处,命朱凡甫守住残余的栈道,以免武工队从西面山寨向下整修。而匡然超却提醒侯宜维,现在栈道已经暴露,刘云成会想到栈道可能一直通往山下。武工队一定会在山下各处设置岗哨,派出巡逻队。到时再走可能就会被他们发现,不如趁夜立即撤出,前往秦家大山。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筑,那里的工事早已完工。

侯宜维说道:“那可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啊,我多想在这羊角寨多拖延一些时间,直到蒋总统反攻大陆时再从这里撤出去,里应外合,接应反攻部队。可是眼下不走又不行,万一芦茅湾的栈道出口被武工队发现,我们想走也难了。现在我们撤往秦家大山,尽量不让共产党发现我们,就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也要坚守到蒋总统反攻大陆之时。”

匡然超道:“请司令放心,我们移师秦家大山后,在方园二十里内放置多道暗哨,只要发现有人进入这个范围内都杀无赦,这样谁也不可能知道秦家大山险峻的主峰上有人。”

侯宜维当然也明白早走比晚走要好,便命令张继生与燕群武带队在前,自己与匡然超、陈志高及张光头在中间,朱凡甫、朱君冠与冯青成断后,连夜以急行军的速度从芦茅湾翻越金家界,然后沿龙家界向北去青岗岭。由于侯宜维最爱吃木龙寨所产大米煮的饭,便命冯青成与陈花儿两人带两百余名土匪及一些骡马,去龙家界下面的木龙寨多抢一些当地老百姓家的大米及稻谷。他现在是顾不得不骚扰百姓的原则了,因为这些老百姓早已和共产党打成了一片,无论如何是不会再跟着他走了,只有等台湾反攻回来才是上策。不如趁路过良田千顷的木龙寨附近时,派人顺道去抢些上好的木龙寨大米及稻谷。这木龙寨由于气侯温和,阳光充足,所产大米自元代以来一直是给历代君王的上等贡品。此地所产大米煮成的饭,清香四溢,口感极佳,一直让侯宜维百吃不厌。

侯宜维带着其匪部主力,在天放亮时向东北方向疾行,一直来到老岔口北面的青岗岭,侯宜维便命匪徒们都进入山林,穿越密林到大垭,进入老山。到了老山一带,土匪们就基本上安全了,因为已经进入了原始森林,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

冯青成和陈花儿两人带着两百余土匪趁夜到达木龙寨,而冯青成就是木龙寨当地人,他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带着匪徒们从刘家台开始抢掠。在天还没亮时,就向下抢到了冯家院子。而冯家院子正是木龙寨工作组的驻地,工作组长宋清明与三名同志得知土匪掠劫百姓,忙组织民兵抵抗,可是民兵们都分散在各家,一时根本无法组织起来,好不容易将冯家院子里的几名民兵集中在一起向冲过来的土匪开枪,可是土匪们人太多,武器也很精良,几名民兵很快便牺牲了。工作组的四名同志也只剩下组长宋清明还活着,不过已经受了伤。此时,工作组的房东龙瓦匠一把将宋清明扛在肩上,向西南的土地垭方向飞奔。龙瓦匠身高力大,背着宋清明很快便跑出去很远。土匪们追着龙瓦匠开枪,子弹从他的身边不断地飞过,但他还是逃脱了土匪的追击,救下了宋清明。

等木龙寨各处的民兵拿着枪向冯家院子里赶来时,土匪们早已抢够了东西,向老岔口方向而去了。民兵们见土匪势大,不敢追击,只得派人去沙道区公所报告。

刘云成见栈道已被炸断,便命令部队都撤回上面的山寨,立即审问俘虏。可是那些俘虏只知道栈道能通往东面山头,并不知道另有出口。于是刘云成命部队屯于山寨,等天亮后再作打算。

天亮后,对面山头依然一片寂静,看不见一个人影,刘云成用望远镜仔细察看,除了土匪修的一些临时建筑外,还是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看来土匪又可能逃走了,这说明山下的确有栈道的出口。于是刘云成命令向宏辉带第一分队立即修复栈道。还好,土匪新整修的栈道只被匡然义炸断了二十多米,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被第一分队的战士修复了。战士们顺着栈道到了下面的山凹处,见到了两条分岔的栈道,一条通向东面山头,一条通往山下。于是一部分战士上到了东面山头,另一部分战士顺着下山的栈道寻找出口。

上到东面山头的战士发现上面果然一个人也没有,而顺着栈道下山的战士,却在芦茅湾一条小溪边的一块巨石下面找到了栈道的出口。

刘云成亲自带着万风美的侦察分队来到芦茅湾的栈道出口寻找土匪留下的蛛丝马迹,从土匪踩出的脚印一直找到了金家界,由于金家界上是一条大山两边的人们来往走出的大路,路面较硬,土匪的脚印也就消失了。不过可以断定土匪一定是到过这里。于是刘云成命令武工队主力立即移师于金家界的张家塘一带,命民兵屯于金家界与老岔口之间的龙家界,又命万风美带着侦察分队将在羊角寨捉到的俘虏押到区公所,同时向李盛隆报告战斗情况。

下午时分,万风美等人押着俘虏到了区公所。

当李盛隆听完万风美报告的有关情况后,说道:“小万同志,现在是剿灭侯宜维匪部的关键时期。据上级通报,友邻部队在湘西的剿匪行动已获重大胜利,瞿波平匪部离覆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因此我们的剿匪行动也不能落后。上级为了保障宣恩南部剿匪战斗的胜利,以便于各级联络,特为我们配备了两台电台,同时配备了两名电台兵。这两台电台,一台留在区公所,另一台你领回去交给刘云成。”

万风美知道有了电台以后与区上联系就不必用人工送信了,心里也很高兴,说道:“区长,时间紧急,我马上回去向刘队长复命。”

李盛隆说道:“还有一个情况,今天上午木龙寨农会主席与民兵队长来报告说,有一股土匪在木龙寨抢掠了很多粮食后,向老岔口方向去了。在抵抗土匪的抢掠时,木龙寨工作组长宋清明负伤,同时有三名工作组的同志与几名民兵牺牲,我想肯定是侯宜维匪部所为。”

万风美说道:“我马上回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刘队长。”说完向李盛隆敬了个军礼后就去领电台去了。

万风美将电台兵与电台带到金家界交给刘云成,刘云成非常高兴,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不需要随时派人去区上报告了。他高兴地对万风美说道:“现在有了电台,我们随时可以与上级取得联系,以后作战就方便多了。”

万风美说道:“李区长还向我讲了一个情况,有一股土匪抢掠了木龙寨,工作组长宋江清明同志负伤,同时工作组有三名同志与几名民兵牺牲了。土匪在抢掠当地老百姓的很多粮食后,往老岔口方向去了。”

刘云成说道:“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现在可以明确判定土匪是往北逃窜了。”

万风美说道:“即使知道侯宜维是往北逃跑,现在也无法知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找不到土匪,电台也派不上用场啊!”

刘云成说道:“不要着急,即然土匪从金家界逃走,又在木龙寨抢掠粮食后向北去了老岔口方向。那他们就只可能一直向北而去,我已让李磊带第三分队与李青云的民兵大队今天早上向辽叶方向而去,让他们屯兵于大垭,如果侯宜维还没到大垭,那他最好的藏身地就是老岔口一带的山林之中,这样就给土匪造成了夹击之势。如此一来,侯宜维就一定会再寻找藏身之地,只要土匪一动,我们就有机会发现他们。”

万风美说道:“如果土匪已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呢,怎么办?”

刘云成笑了笑说道:“你问得好,据我估计土匪很可能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但我们如此布兵也会让土匪弄不清我们的意图。关于寻找侯宜维匪部下落的任务就交给你。”

万风美心里想道,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侯宜维跑掉,便说道:“保证完成任务,我什么时候动身?”

刘云成笑道:“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其实万风美比他还大两个月),你打算到哪个方向去找。”

万风美说道:“一直往北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些土匪的藏身之地。”

刘云成说道:“看来你这段时间的侦察工作没白干,不过只依靠你们侦察分队的那几名战士可不行哟,还得紧密联系人民群众,请群众给我们提供有关土匪的信息,相信侯宜维匪部一定会暴露在人民群众的眼睛里。”

万风美说道:“对,没有人民群众的支持,我们就无法取得革命的完全胜利。那我马上就带人往北去,问问当地群众,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土匪的线索。”

刘云成说道:“我说让你莫性急,仅仅往北找还不是个事,首先要想想侯宜维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万风美问道:“刘队长,你认为侯宜维最有可能藏在哪里呢?”

刘云成摊开地图,说道:“你来看,从这里往北过大垭后,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从老山开始,至秦家大山,再一直到鹤峰县太平的三岔口,均为原始森林地区,这正是侯宜维藏身的最佳之地。”

听了刘云成的话,万风美不解的问道:“既然你认为侯宜维很可能藏身在宣鹤两县的边界,为什么不将部队都调往大垭,给侯宜维造成心理压力呢?”

刘云成道:“我要稳扎稳打,如果土匪万一就在老岔口周围一带,我这样屯兵,不出几天土匪就会迫于安全压力而继续逃跑,若几天之内这一带没有土匪的踪迹,那就可以断定,他们一定在大垭以北了。我们分兵两路,也会让侯宜维认为,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他逃到了宣鹤两县边界的原始森林里。就可以将他稳在那一带,给我们留下全歼土匪的机会。”

听刘云成如此一说,万风美说道:“难怪李区长要推荐你担任武工队长,看来的确选对人了。”

刘云成说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出发吧!多带几天的干粮,进入原始森林了就很难找到吃的,”

万风美道:“听说老山与秦家大山一带野味很多,没吃的了也不怕。”

刘云成说道:“那可不行,如果土匪真的在那一带,开枪会惊动他们,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得开枪。”

万风美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土匪的藏身之处的。”说完给刘云成敬了个军礼就带着侦察分队出发了。

侯宜维到达秦家大山主峰营地后,对燕连的工作非常满意,整个防御工程已经完成。粮食也堆得像小山一样,至少够土匪们吃上一年。

燕连将整个主峰营地和工事伪装得很好,从附近无论用眼睛直接看还是用望远镜来看,都无法看到人造建筑的迹象。而侯宜维的居室及指挥所就在两块巨石之间,外面是几棵大松树掩映,非常舒适且安全。侯宜维对燕连非常满意,便赏给他五根金条。

由于土匪第二大队的大队长李和清已在羊角寨摔死,其手下也只剩下了一百多人,于是侯宜维便重新整编其匪部,朱凡甫任第一大队大队长,冯青成任第二大队大队长,燕群武任第三大队大队长,朱君冠任第四大队大队长,陈志高任第五大队大队长,张光头仍为其副队长,整个匪部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

为了使秦家大山营地和工事更加隐蔽和牢固,侯宜维命冯青成率其第二大队协助燕连进一步加固工事,将整个营地完全隐蔽在树丛中。同时又派出多路探子,打探武工队的动向,并由匡然超负责在秦家大山主峰周围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布下多重暗哨,而方圆十里的地区为绝对禁区,凡有人靠近,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