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箫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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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飞旋的小刀

“小子,天快黑了,去我家客栈……地铺前那现在苻坚穿在身上的一袭白衣……盘子中放着的两个白白大大的馒头,小小菜碟中放着的可口小菜……”桩桩件件,让苻坚终身难忘。

“那双充满魅惑的脸庞,那自己留下的第一次,那窗,那扇,那股浓烈的胭脂香味儿”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在苻坚眼中大火之中慢慢化为灰烬。

看着慢慢倒塌的房梁,看着在火堆之中闪现的一个个人影、耳边传来的惨叫……少年苻坚眼角流出了泪水,泪水模糊了苻坚的双眼,一滴一滴跌落在那白衣之上……

最后一声倒塌声音传来,苻坚模糊的双眼看见一个黑影,那黑影闪眼消失,但苻坚分明看见那黑影身后长着长长的尾巴,那黑影也没有逃脱熊熊大火,苻坚听见大火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喵……呜”之声。

“喵……呜”之声传来,接着,一根巨大的房梁倒塌,将那传来“喵呜”之声的地方狠狠地压在大火之中。

三个时辰过去,苻坚转身离开这片成为一片灰烬的地方,他身后——那客栈原处地上,留下的灰烬之中还有星星点点火星,一股烧焦的气味儿弥漫在周围,很快,那股弥漫在客栈周围的那股烧焦的气味儿被夜风吹散,夜风吹起的灰烬向天空飘散……

天很快亮了起来,天亮之后,集市上官府的衙役们带着人打扫化为灰烬的客栈,众人发现:“一具遗骸旁还有一具动物的遗骸,从那具遗骸上判断,那是一位女人的遗骸,再看那女人遗骸旁边动物的遗骸,那是一只母猫的遗骸。行在去往秦国的路上,三天以前还一脸稚气的少年苻坚,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一袭白衣的他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向秦国都城咸阳城进发。”

一路上,苻坚看见很多的流民和自己一样,向着同一个地方走来,夹杂在流民队伍之中,苻坚感慨万千,“战争、这让人厌恶的战争,你什么时间才能停止?才能让普天之下的百姓们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才能让百姓过上一种男耕女织和天地自然和谐的美好日子……”

连日来的急急匆匆的跟随者流民们向大秦国都城“咸阳”进发,苻坚几次想放弃去那个西部荒凉之国而去的想法。

一路上,颠沛流离的流民们有的返身回去,从来里来,又回到哪里。苻坚每每想起易水镇,那里的山、哪里的水,那潭碧绿幽蓝的潭水,满山的林木,苍翠的紫竹林,紫竹林深处那一棵棵闪着紫色光的“紫星星草”,这一幕幕,几天来,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苻坚今天想起这些,浑身无力向一块石头走去,坐上那块石头之后,苻坚望望天空中那一块块飘在空中的美丽的云朵,心想:“自己要是那一朵朵美丽的彩云该多好……”

这时,不远处,几位并肩而行的流民中一位倒在了地上,身边的人围了过来,忽然,苻坚听见围在一圈的人中一位吼道:“有没有医者,这里晕倒了了一个人。”

当苻坚慢慢抬起屁股,向那方走去的一刻,发现不远地方,走来一位身材矮小,长得消瘦的人向前奔去。那人肩膀上搭着一个褡裢,剥离开围在那位晕倒在地的人周围的人之后,那位身材矮小较瘦的人飞快的将那人的一条腿抬起。

苻坚没有围了过去,而是从人群中的缝隙看去,那人的脚掌上流着“乌红乌红”发黑的污血,那流出污血的地方隐隐约约露出白白黏黏的东西,原来,那人双脚脚掌早已溃烂,一双脚掌看上去惨不忍睹。

只见那身材矮小的人,飞快的将褡裢放在地上,打开褡裢。那褡裢中放着大大小小的小刀和尖尖的锥子般器物,那瘦小的人从褡裢中抽出一把小刀,只见那小刀在那人的拇指和食指上飞快的旋转,飞快旋转的小刀飞向那人的脚掌掌心,尖尖的小刀刀尖钻进那溃烂冒着紫乌黑血的小窟窿中,那人手中的小刀刀尖在旋转,“滋滋滋、沙沙沙”飞选的小刀刀尖在那人的脚掌上飞速旋转,一块块被那人挖掉的黑色肉块被那人丢在地上,那把握在手里飞旋的小刀还在飞旋,只见那人将躺在地上的人的双脚脚掌中溃烂之处全部挑落之后,那医者长长舒了一口气。

医者眼睛盯着那晕倒在地的人的双脚脚心,手里的小刀还在旋转,飞旋的小刀在医者的手中发出“呼呼呼”的声响,只看得苻坚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嗖……”飞旋的小刀稳稳地插进褡裢之中,飞旋的小刀飞出那医者的手指的瞬间,那医者一直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人的双脚脚掌心。

小刀进入褡裢之中的瞬间,那医者慢慢的抬起那晕倒的人的腿,将先前用小刀抠挖的地方迎向自己的嘴部,那医者淡定的吮吸着那躺倒在地的人双脚脚掌受伤的地方。

少半柱香的时间,那医者的身边一滩紫乌发黑的血迹中出现零星点点殷红的血迹。

这时,那医者将怀里一个牛皮小行囊取出,拉开牛皮行囊,从里面捏出白色粉末,慢慢的洒在晕倒在地的人的受伤的地方。

苻坚发现地上晕倒的人脸上扭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动静。

将白色粉末洒在那人的脚掌掌心受伤的地方之后,医者撩起衣衫前襟咬在嘴里,“刺……啦”声响过后,那医者嘴里叼着一块长长的布条,只见那医者将布条一分两半,缠绕在那晕倒的人的脚上。

做完这一切,那医者飞快的收拾地面的褡裢,缓缓起身,向远处走去。

苻坚急忙跟了上来,那人走得急,苻坚急忙朝那人喊道:“大伯留步,不知我两可同行?”

说话之间,苻坚来到那人的身边,那人没有因为苻坚的到来而停步,而是望着远方,继续赶路。苻坚问道:“你也是去咸阳吗?”

那老伯望着远方嘴里发出声音,算是对苻坚的回答。

“老伯,你的医术这么高也要去咸阳吗?”苻坚问道。

“怎么了?”那老伯望着苻坚,苻坚指着前前后后的人说道:“据我所知,这些人都是为了躲避战争,以及为了谋生计才向咸阳赶来,我看你,医术这么高超,也来咸阳,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