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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小黑子

而那位抬着小黑子脚部的那小太监看着手里拿着木棍的头儿,心里说道:“妈的,你怎么不来抬这个小黑猪,累死老子了。总有一天,我做了宫中的太监头之后,一定让你这个老家伙喝尿、吃屎。”

但,这位小太监一看到那人手里拎着的木棍之后,心中不由得胆寒,那根木棍,不知多少次,敲击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有多少人,被木棍敲晕,变成了我们这样的人,望着那根木棍,小子从心底打消了所有的念头,因为,那人手里拎着的木棍从自己第一天进入这里犯下了错误之后,就被那人挥舞着打了自己,那根木棍给这个小太监留下了难以忘记的记忆,所以,看见那人手里的木棍,这位小子就胆寒。

而另一位——那位抬着小黑子头部的小太监,看到那根圆圆的木棍之后,心里想的却和抬着小黑子脚部那小太监心里想的略略不同,望着,那根圆滚滚的木棍,这位小太监笑嘻嘻的问到:“头儿,你手里那根小木棍好漂亮,能不能给我玩玩?”

那位手里拎着木棍的太监头儿严厉的说道:“小子,我看你是想受到这根小木棍的敲击了,你小子,可能不知道这根小木棍的厉害!”

那小太监眼中发出迷茫的光望着手上拎着木棍的太监。

那位抬着小黑子脚部的小子心里说道:“切……不就是一根用来敲击人的棍子,用来鞭打人的棍子,还有啥厉害的?”

那手里拿着棍子的太监望望先前抬着小黑子脚部的小太监,从那小太监望着自己和手里拎着的小木棍的神情看得出,这位小子,知道小木棍的厉害,但,你小子,只知道这根棍子可以用来鞭打人,可以用来将人敲晕,还可以用来干什么,你小子哪里知道。

地上坐着休息的两位小太监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们不知道,这位木棍不离手的太监头目,之所以每时每刻的手里握着那根木棍,缘由有三点:“第一,在这个皇宫之中,尤其是作为太监的头儿,没有一个可以鞭打那一位位不听话的小太监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的,在皇帝身边,刀枪鞭子,都不可以带在身边;第二,被人净身之后的这位太监头目,手里拿着这个木棍,多少有些心里上的安慰,第三:”在后宫中,他手里这根木棍,还有另外一种用途,这种用途,只有这位太监头目和那一位位貌美如花的妃子们最为清楚。

两小子抬着小黑子向走廊尽头走去,那里幽暗阴森,还没有到达目的地,那房间就传来股股血腥味儿,看着那幽暗阴森的房间,抬着小黑子头部的那小子双腿开始打颤,闻到那股血腥味儿,那小子喉咙中黏黏的,胃里翻江倒海。

这里,走廊尽头那阴森幽暗的房间,将这位小子从男人变成了现在的不男不女,小子闻着那股血腥味儿浑身无力,随着那间房子渐渐接近,那小子抬着小黑子头部的地方慢慢的下沉,小子感到双臂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身后那位手上捏着木棍的那太监头儿,将手里的木棍捏了捏,他盯着这位小子的后背,脸上露出阴险的表情。

这位老太监——太监头儿,心里想着,只要那小子将抓着小黑子的一边坠落在地,他就会行驶自己的权利,这个权利就是:朝着小太监的后背发出猛烈地一击,让小子长长记性。

而,这位老太监——太监头儿,不知道,这位小子真的心里非常的恐惧,那间房子,曾经,曾经在闪眼之间,剥夺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资格,每每想起这一件事情,这位小子心里就非常的难受。

近了,渐渐近了,那小子终于没有将拎着小黑子头部的地方坠落在地,而这小子,早已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胃里翻江倒海,胃里,一股一股向上翻滚着酸酸的味儿,进了那间屋子,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儿中夹杂着尿骚味儿,一阵阵刺鼻的气味儿使得小子喉咙中不停的作呕,几乎,几乎,这位小子就吐了出来。小子尽量的一口一口向喉咙中咽着口水,而走进这间昏暗的房间之后,小子却被这间房子中传来的那阴森可怖的气场震惊,转眼之间,先前,胃里不停地翻滚的胃液,被这昏暗和阴森可怖所替代。

这间房子,是一间封闭非常严密的房子,站在房门口,看见对面墙壁上,放着一盏桐油灯盏,那盏桐油灯盏镶嵌在墙面上一个凹进的小方块之中,那小方块足有两双手并在一起大小,里面放着一个陶土小碗,碗里盛着半碗桐油,桐油中放着一根指头粗细的棉线,棉线的一头点燃,其余部分浸在桐油之中,那灯盏中的火苗非常的短小,短小的火苗最顶部微微飘着青烟,那青烟在火苗顶头飘飘渺渺,正是有了那盏立在墙面上微微发出光亮的桐油灯盏,才使得这间房子中有了微弱的亮光,那亮光虽然非常的弱,但,在这间封闭的房子中,它是唯一的光明。

进门左右手墙面上,挂着一副副铁质环状东西,借着微弱桐油灯盏的光,仔细看去,那一串串铁质环状东西分明是一副副捆绑囚徒的脚镣和手镣,那一串串在微弱桐油灯盏光下,那一副副铁质脚镣和手镣发着黝黑的光,看上去,无比的森人,冰凉而坚硬的材质,平添了这间幽暗的房间阴森可怖。

房子正中位子,摆放着一张很大的案板,那案板木质材料,木制厚厚的面儿上,斑斑点点,深深浸染在厚厚案板面儿上的斑斑点点,黝黑暗红,有的地方,血迹未干,好像一滴滴滴在案板面儿上明胶,唯一和明胶不同的是,那点点发着亮光的点点滴滴的颜色黝黑暗红。

那案板坚硬厚实的四条案板腿儿下放着一个木桶,那木桶中装着半桶黝黑暗红的液体,那液体之中沉浮着一坨一坨白色拇指大小的“肉疙瘩”,房间中,那股股腥味儿和骚臭味儿正是从这只木桶中散发出来。

股股腥味儿和骚臭味儿、以及桐油灯灯芯儿上燃烧着的桐油青烟的气味儿混杂在一起,使得任何一位进入这间房间的人都会给这间房子定位——这里,这间房子,是一间非常“阴森可怖、肮脏无比的房子”,的确,这里,这间房子,是这座皇宫中最肮脏的地方,在这里,一位位真正的男人,被变成了“半男半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