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夙愿难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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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佑细语点拨李颔计谋天下

就在天佑茅塞顿开、喜上眉梢之际,猛然间疑云顿起,不妥之念陡然袭来,吓得天佑透心生凉,冷汗汩汩直流!

“以将军之见,秦军的将领能否猜到我们会看穿他们的计谋?”天佑紧声问道。

看到自己的见解被年轻且多才多艺的孝亲王爷采纳,而李颔他自己又深得这位机智过人、聪慧不凡的王爷的赏识,李颔忍不住就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心花怒放、沾沾自喜起来。

就在李颔沉迷在刚刚编织的美梦幻想之中,而胡思乱想、不可自拔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天佑的一席疑虑,把李颔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是呀,自己都能想到的问题,东秦国那些深谙兵家之事,统兵百万的将领们又怎么猜测不到呢?兵书常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料敌之先机,防范于未然,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末将愚昧,差点误导了王爷,坏了大事,还请王爷宽恕小将的冒昧之言”,李颔惭愧地低下了头,失望之色让天佑看得一阵于心不忍,若自己的一番话就轻易地摧残了一个将军的自信,那天佑岂不是间接地断送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年轻将军的宏伟前途?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天佑急忙出言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皇叔有言在先,今日升帐但请畅所欲言,绝不追究众将言谈的不妥之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幸亏有了将军的一番话,才使天佑茅塞顿开,解了天佑心中的死结,本王感激将军你还恐不及呢,怎敢再来怪罪?”

李颔一听孝亲王项天佑的安慰之词,内心舒坦之极,向天佑深深还了一礼。

虽然心中已成竹在胸,天佑仍继续向李颔询问道:“那以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分派方为上策?”

李颔一听孝亲王不但不怪罪自己,反而又给了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感激之情,跃然于脸上,只见他深深地思考一番,这才回道:“东秦国大军乘痛袭来,若我军正面相阻,无异于以卵击石。即使我军侥幸能略胜一筹,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只会是惨胜而已。

兵书有云:‘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实非上策,良将所不用也!’,强秦大军就好比一条长约数丈的蟒蛇,虽仍有七寸之弱,但此处却有硬皮鳞甲相护,远非普通刀枪所能破。若猎人强行攻击蟒蛇的七寸之处,自个累得精疲力竭不说,最终也将会葬身蛇腹。假使他能寻个良机,照准蟒蛇的腹部施行猛然痛击,蟒蛇吃痛,必然调动首尾来防。而其尾大不掉,只会自乱方寸。猎人如此行事虽仍将凶险无比,但却多了诛杀蛇蟒的能力。而我们也正如那个猎人。

以末将愚见,我军若劳军北征,国内必然空虚,那样只会正中强秦的下怀,而齐、梁、蜀三国对我西楚国也将再无畏惧之心,必然趁机偷袭。

所以末将以为,我西楚大军应聚合一处,猛攻驻扎在对面的东秦国肃亲王的大军,进而直取东秦国城池。那时东秦国其他各军,只能放弃对阵旧燕国的优势,回师来救,这正应了古时军神纳兰飘雪的‘围魏救赵’之计,还请王爷三思!”

忠亲王项怀一听李颔此计,忍不住拍案而起,连连称妙!天佑也深感欣慰,看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李颔此人正如困龙误入浅滩,尽遭虾戏耍。可一旦刮起东风,必能乘风势而腾起,覆雨翻云,易如儿戏!

李颔一席话,说得群雄无不磨肩擦掌,心动不已,就如同未来的局势已了然于胸,甭说驱逐强秦大军,解救旧燕国兵困之围,就是进军东秦国土,攻城略地,也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能够轻而易举地就能带给将士们冲锋陷阵、视死如归的勇气和斗志,而一个胸有成竹、临危不乱的统帅,却能带给众将锐不可当、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决心和霸气。

当然,这些话都是相对而言的,不可一概而论。即便一代军神纳兰飘雪能够重现人间,但假若他率领的只是一群虾兵蟹将,虽然他个人计谋通天,用兵常常犹如神来之笔,只怕也终将回天乏术、暗淡收场;而强大如同西楚国的大将军王项天生这样纵横沙场十数年、未尝有过一败的勇猛之将,假若遇上一位向来以胆小怕事、朝令夕改而闻名于七国的前周朝“名将”逍遥侯木贾勇这样的统帅,估计十场征战,也只会有一场完胜吧?那还需等到木统帅沉睡于梦乡,兵符令箭乱发的时候,天生领军出兵伐谋吧!

所以,知人善用、适才而用那是对一个三军统帅而言,是最为基本的要求,而良禽择木而栖,贤臣视明主而待,那也是每员良将都得到的遭遇吧?

就在忠亲王项怀刚拿起桌上的兵符令箭,发号施令之时,被天佑及时地揽下,而忠亲王本就无比的宠爱这位皇侄,而今又被天佑的才学胆识所震动,所以天佑一出声相拦,忠亲王项怀也就随手又把兵符令箭放回了令筒之中!

“皇侄还要问些什么,自古兵贵神速,况且救兵如救火,怠慢不得呀!”忠亲王项怀急切地向天佑解释道。

“皇叔但请宽心,天佑已有主张。况且此等大事,急步在一时,还是摸清对方的行军计划再说,还请皇叔能听从天佑一言,再做主张”,天佑出言回道。

众将早已对天佑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一听孝亲王发话,都赶忙竖起了耳朵,希望这位皇子的计谋,自己也能记个明白,他日也许能排上用场。

“弃其七寸,独攻蟒蛇的腹部,这法固然属上上之策,可怎样才能让东秦大军回师来救,我们还需仔细地斟酌一番。

若然到时北路西征的东秦大军,对我军视若未见,强行进军旧燕国的腹地;又或者另有其他援军赶来,而非北路大军,那我们前功尽弃不说,旧燕国可就堪忧了。那时我军再想挥师北上,一路行军疲劳不说,只说腹背受敌之际,就让我西楚大军寸步难行,最理想的结果是我们最终能够冲出东秦军队的包围之圈,及时赶到旧燕国,可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天佑舒展了一口气,不顾众将的愕然之色,继续说道:“再说大军出动,粮草先行,我军只此一路北进,再分兵押赴粮草,岂不是更势单力薄了?若我军粮草再被东秦大军洗劫一空,非但救援他人不成,我西楚国大军也将军心涣散,那我军的前景可就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