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宠妻之妻令如山
1774600000119

第119章 这不是玩笑(1)

林筱雨把她拉到角落,得意洋洋地说。“他肯定喜欢你,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裴煜泽的发小。”明晚对于林筱雨的想象力见怪不怪,狠狠地捏了她手腕一把:“口不择言。”

林筱雨眼珠子一转:“朋友妻,不客气嘛。”

明晚懒得再说这个话题,林筱雨的性子内向,但太过敏感,捉到蛛丝马迹就当成是确凿证据。

“嘴坏成这样,小心无人光顾。”明晚从她手里牵着哈士奇往前走。

“不然他这么急着走干嘛?怎么说你们也是熟人吧。”林筱雨依旧不依不饶地揣测。

明晚哭笑不得:“人家真的有事。”

“我总觉得他是落荒而逃——可疑。”林筱雨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一派沉思者模样。

“蒙太奇,她污蔑你的主人,咬她!”明晚拍拍哈士奇的头,指着林筱雨的方向,恶狠狠地下了命令。

哈士奇果然转过头去,表情肃穆,如临大敌。

林筱雨面色大变,对着那头哈士奇瞪眼,板着脸说。“你敢咬我,我就让你全身的狗毛掉光光!”

明晚光明正大地在宠物医院里待了半天时间,一到傍晚,又来了几个急诊。她成了店里唯一的闲人,林筱雨忙着应付客人,嘱咐她牵着两只金毛出去散步。

她乐得接受,一手攥着一条狗链,金毛犬在前头领路,她在后面走,索性它们没有横冲直撞,到处惹祸。

前面就是红绿灯,她仰起头来,对面的那一栋高层大厦,正是裴氏总部所在地。

她站在路边,斑马线上的人来自对立方向,繁忙穿梭,人人面无表情,脚步匆忙,像是带着相同的面具。

而她正在享受着一刻的悠闲,自由自在,没有被生活所累,跟眼前的情景格格不入。

绿灯闪烁,红灯亮起。

斑马线空无一人,只剩下明晚依旧站在路旁,她正想掉头,返回原路,却突然看到对面路口,同样有人在凝望着她。

车辆在她的面前疾驰而过,那个人的身影,在她的眼里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像是转瞬即逝的风景。

斑马线对面的路口,再度变成了绿灯。

裴煜泽朝着她走来,一步一步,步伐坚定。他身边明明还有人群,却像是在那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唯独他一个人轮廓清楚分明。

明晚紧紧扯着手中的狗链,脸上血色尽失。

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清任何的面孔,唯独看得到他,感受的到他越来越近。仿佛他的气息,犹如一阵热风,让人心中蠢动。

“牵着两只导盲犬,你这是盲人过马路?要不要我来引路?”他终于走到她的面前,保持几步距离,神色不变地笑着调侃。

“小雨店里的狗,我反正闲着。”她淡淡会意一笑,知道他的过敏症,始终没往前一步。“今天不工作?”

“在楼上看到你,下来碰碰运气。”他唇畔扬起笑容,那张俊美面孔,足以融化人心。“下电梯,穿马路,最快也要五分钟,我以为你会走掉,但你还在。”

但你还在。

这四个字,滚烫的像是烙铁,烫了明晚的心。

他往前走一步,金毛朝他吠起来,明晚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稳住两只金毛。“你没事别过来了行吗?不怕过敏是不是?”

“过敏不过是一时的难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跟你说话,才是真心难受。”他笑了笑,笑意却浸透了苦涩,看上去寂寥落寞。“你有阵子故意不见我了吧。”

她的意图,被他彻底看穿。

“人生中有些阻碍,是可以跨过去的,但有些,真的没办法——”她神色平静,柔声说道。她愿意承认,事在人为这句话,也有特例。

她来不及看到裴煜泽的表情。

话音未落,他已然走到她的面前,拥抱着她,双臂像是钢铁一样,紧紧禁锢着她的身体。

她手中的狗链,依旧攥着,微微地被扯动,金毛似乎不满自己被迫让出位置,被这个陌生男人捷足先登。

明晚怔在原地,什么都来不及想。

“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这些阻碍,让我来除掉。”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落在她的耳畔,清醒地令人心惊肉跳。“这是第一个。”

四周川流不息。

时间,却在他们这儿静止了。

她却动也不动,犹如一尊木雕泥塑,任由裴煜泽将她抱在怀中。宛若一堵坚硬厚实的墙壁,把外界的宣泄隔开在外,无法打扰他们。

他抱了自己足足有五分钟,却漫长的像是过了一年。

直到一只金毛咬着她的裤脚,她才从迷雾中走出,回到现实中来。

事情发展到最后,当然是她到附近的药店,买来过敏的药膏。裴煜泽往公园的长凳上一坐,双臂搭在椅背上,潇洒自然流露。两只金毛蹲在他的身畔,成了一道惹人注意的风景线,有人偶尔经过,总是多看这个男人几眼。

见明晚来了,他卷起衬衫袖子,把双手伸到她的眼下,一如最乖的小学生。

她却笑不出来,他的过敏症实在厉害,不过才半个小时,手臂上已经浮现一层红疹子。她取出药膏,抹在自己指腹,为他涂抹,神态专注,毫不分心。

“裴煜泽,你自作自受。”她咬牙切齿地说,分明她已经打算退后,分明她已经不愿跟他再有任何牵扯,他却还是蛮横地冲进她的世界。

“对,我自作自受。”他扯唇一笑,一点也不介意,突然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脖颈。“还有这儿,痒的难过。”

明晚瞪了他一眼,但发觉他不痛不痒,只能冷冷地发号施令。“把头抬高。”

他乖乖照做,这一刻,明晚纵使有满腹脾气,也无处发作。

她站在裴煜泽的身前,压下小脸,把白色药膏涂上他脖子上的一处红疹,只听得他仰着下巴说。

“明晚,你这么喜欢猫猫狗狗的,我们以后也可以养一只在家里。”

她的心被刺伤,他轻描淡写勾勒出来的未来,听上去太过温馨美妙,她不敢多想,深怕想得太多太深,更觉现实和梦境的差异悬殊。却不知他是认真还是说笑,心中有气,再也没耐心,拿手掌在他脖子上胡乱抹了一通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