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宠妻之妻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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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们公布关系好吗(2)

“我先出去。”

她微微怔了怔,那种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熟悉而陌生。

他环顾左右,见此刻无人经过,才朝着她伸出手来,他的手掌比她大许多,但指甲干净,手指细长,她曾经笑言,他天生一双钢琴家的手。

最让她无法忘怀和摆脱的,是裴煜泽手心的温热,仿佛能把她冰冷的心也一起融化的温度。

她无言地伸出手去,他很快握住她的指尖,那一段路她不知走了多久,却恍惚宛若深处无人海洋,在最后危急关头抓到一块浮木的庆幸。

“外面肯定有媒体在等,虽然只有一家能采访到她,其他的记者怎么着也要多拍几张,才能值回票价。”

朦朦胧胧之间,她只听得他这么说,语带调侃。他本就有在商场上有能力,更熟知其中操作的规矩,已然一副过来人口吻。

当然,他也曾经是各类周刊报纸中占最大封面的那一个风云人物。

她记得裴煜泽说起,在她之前,他只有过两个女人。现在,她好像信了。

他抓着她的手,从未松开,为她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回头看她,对她笑着说。

“我们走后门。”

她点了点头,不再去想,只是由着他引领着自己,走下无人的台阶,有一瞬间,她几乎被他手心中的炽热烫伤。

两人走向地下车库,裴煜泽正欲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

“不用了,坐我的车吧。”明晚淡然地笑,本以为他会拒绝,他却顺从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也好,免得有狗仔来追我。”他的嗓音低沉,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启动了车,明晚随口问了句。“坐上总裁的位置,来去都要有司机接送,在商场上,这才显得气派?过去你不是喜欢一个人开车吗?”

“喜欢的东西,也会改变,往往有原因。”他一句带过,说的轻描淡写。

明晚突然想起,被闲置到裴珍珠画廊的那些限量版公仔,它们隔着玻璃橱,定定地盯着自己,心中划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她开车绕出去的时候,果然见到有几家媒体记者,还痴痴守候在正门。她扬起唇角,裴煜泽深谙其道,料事如神。

“明晚,如果你现在愿意停车,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布出去,好不好?”他静静地望着窗外,黑眸幽深似海,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怒。

她险些急刹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脸色煞白,转过头看他。

“我不想再当你的地下情人,同样的,我也不愿让你见不了光。”裴煜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疑惑,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更显凝重认真。

“往后再说吧。”明晚寥寥一笑,加大油门,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开远。“你跟你妈闹得这么僵,还想家无宁日吗?”

“外界的压力,不会这么容易消失。”他神态冷峻,低沉的嗓音之下蕴藏着一股莫名的紧绷。“不过,没人有这个权利干涉我的婚姻。”

明晚不曾表态,她清楚裴煜泽自然会尊重自己的意思,一旦两人在媒体面前公开,是是非非还能断的了吗?只要跟裴煜泽扯上关系,大众恨不能将她的祖宗八代全部挖出来,她素来低调,享受平凡人的生活,是绝不会喜欢这种站在玻璃上行走,战战兢兢的日子。

“裴煜泽,我在你身边是一回事,不被曝光是另一回事。你就当成是……我需要一层保护罩吧。”

把车停在莱茵豪墅的楼下,她轻轻地说,她选择保留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哗众取宠,备受瞩目。

他似乎有些失望,却很快恢复自如,对着她说。“到楼上去坐坐,时间还早。”

明晚点头,他拥着她的身体,缓步走入大堂。

“我们好久没看过电影了吧?”他按动按钮,墙面上升降下大屏幕,数百部最新出炉的电影供他选择,应接不暇。

她有了几分兴致,一番争执之后,才定下来看《超凡蜘蛛侠》。依靠在沙发靠垫上,拆了一大包薯片,盘腿而坐。

两人靠的很近,他不爱垃圾食品,偏偏又因为她吃的津津有味而备受煎熬,手不自觉伸过去,抓了一把薯片,边吃边看。

看到触动的情节,她双目泛光,神情动容,光影在她的脸上转瞬即逝,就像是时光跟她擦身而过的画面。裴煜泽分了心,时不时地转过脸去看她,电影情节不再重要,她才是他心目中那部电影的女主角。

电影结束,明晚依旧精神很好,裴煜泽扬唇一笑,不客气地数落。“上回在电影院你也能给我睡着,这回总算表现良好。”

她的笑容明朗,低头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了,我要走了,感谢款待。”

“我还有一部珍藏电影,一定合你口味。”裴煜泽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按在沙发上,温柔又霸道。

“什么电影?”她笑了笑,拿他没办法。不过说真的,被他吊胃口,心中的确好奇。

“待会儿看就知道了,剧透了还有悬念吗?”他嗤之以鼻,却自觉走到厨房,给她泡了上好的手工咖啡。

她嗅闻着咖啡的迷人香气,裴煜泽偏好咖啡,以前在裴家虽然从不动手,样样有佣人伺候,唯独喜欢自己冲咖啡,别人怎么冲泡,他都不太满意。泡咖啡这一手,或许媲美专业水平。

她没再铭心自问,是否是因为想喝一杯浓郁芳香的咖啡而坐下来的。

“明天是周末,你不用上班,难得见个面,总是跟狐狸一样溜得最快。”他把咖啡端到茶几上,压下俊长身子,语气轻松。“明叔不在家,赶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儿,彼此做个伴。”

“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孤寡老人似的?”明晚轻笑出声,他的言语带着怨念,她果真不太忍心。

“可不就是?”他神态玩味又认真,抓过她的手,覆在他的胸口,深深望入她的眼眸之内。“心里面都空了。”

他说的似真似假,神态哀怨,明晚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敲了敲他的胸膛,将耳朵凑上去,调侃着说。“空吗?我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