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天城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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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山上山 酒中酒(七)

六十七、山上山酒中酒(七)

所谓佛缘,原来是佛!解难以不经意间。

这可是第二年的重阳,离那次车祸发生已经过去一年。陈默捧着一束白菊,默默立在佛塔前,思绪万千,纠结良久不散,内心有一种苦瓜水,苦得陈默心里不是滋味。“哎——是我害死了永怀师傅”!

半年的牢狱生活对于陈默并不是最痛苦的,习惯了寂寞、孤独的他更多的是对于逝者的内疚和自我的悔恨。

他没有申请提前出狱,“一定要坐满才心里稍微安稳些”!日日打坐请求佛陀的降罪。

胡链娃鞠了三躬,“人已逝、花已谢,永怀师傅走好,你已遁入无苦无悲之极乐净土”!

也许冥冥中,和尚替胡链娃去死了,自有天意。

下山路上,走着走着,大风起,树枝上落下来一条淡绿色的东西,“哎哟”!陈默叫了一声!

胡链娃停下了脚步问陈默,陈默蹲下去,脸色发白,“不好,你怎么被蛇咬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落下来,正巧砸在脚背上,就是一口……”!胡链娃坐在草地上,咬住自己的袖口,用力这么一撕扯,“刺啦——”撕掉一块。

赶紧把陈默的小腿用布带扎起来,用嘴使劲的吸允。“哎——别”!胡链娃问:“怎么”?“你嘴里有溃疡没”?

不由分说,胡链娃几口死血吐了出来,一个公主抱把陈默搂在怀里,飞奔着下山。

到了马路,胡链娃掏出火柴盒使劲往地上一摔,一辆赛摩落地上弹了两下。

浑身无力的陈默脸色跟刚刷的白墙一样白得吓人。“坐好了,走”!

陈默弱弱的问:“我是说你有些不一样,奇怪得很,现在终于知道了”!“是啊,你都看到了”!“其实也没啥,穿越而来”!

陈默冷笑了说:“还装!你定是大宋那会儿的”!胡链娃:“你现在病很重,千万别睡啊”!

陈默说:“沉默代表了无声的承认,哈”!

胡链娃把湛蓝色光芒放射出来,陈默就被笼在这阴影里。

陈默:“你是不是已经算死了,那天会出事,所以才突然离开,那车必定会在桥洞那儿出事,有脏东西太过厉害,有佛缘之人必定难逃劫数”!

胡链娃还是沉默不语!

“树树丘陵小山包,边沁一圈野椒红,儿童牛车抽小牛,小牛声声哞哞——。

待到重阳嘬菊茶,一峰一峰六七八,起伏跌宕心画马”。

胡链娃想起自己童年的场景来,一山还比一山高,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人一辈子抵得上几头牛加起来的岁数。自己自从接下来佛缘,从不吃牛肉,所谓三净肉或可吃点。

那天胡链娃确实第七感有一些不祥的东西,而所谓去和霍元平吃了一顿饭,不过是梦。梦里腰酸腿疼,居然梦见了儿时的伙伴。

胡链娃说:“你怎么不着急,这青竹标蛇可是厉害”!陈默:“命中注定,注定命中,有啥好急的”?

到了医院,胡链娃收了湛蓝光芒,又是一脸愁容。运气真是好,这中心医院昨天才到了一批蛇毒血清,陈默悄悄的把药分三次全开了,递给胡链娃:“回家自己打去,待在这儿憋闷”!

大夫把第一针抗毒血清打了,“诶,人呢?人呢”?

胡链娃扶着陈默一路小跑溜了,两人哈哈。

陈默说:“你骑车慢点啊,我今天体力有点不行,晕晕乎乎的”!“好,慢点——”!

陈默:“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们去山庄玩,有个女的在一起吃饭,那大冬天的”!

胡链娃:“嗯”!

陈默:“煤炉子敞开,窗户还关着,不一会儿我老婆的那闺蜜就喊头晕,我三下五除二和老婆把她扶上车”!

胡链娃:“嗯——煤气中毒”!

陈默:“你怎么尽是嗯嗯,猪吗”?

胡链娃:“这驾车风大,你也不怕把你舌头扇了,担心啊我——”!“担心什么”?“我担心你说多了一会儿嘴巴罢工吃不下饭”!

陈默:“哈哈哈,风大,风大!你也不怕把你舌头扇了”!“没事我关风得了,关公关公专门关风”!

陈默:“张飞张飞就会吃灰,你看你叫你慢点,你跟在人家大祸——车后面作甚”!

胡链娃:“你姥姥的,我就喜欢免费空调,怎么了”?陈默:“我驾车送我老婆那闺蜜,一路狂飙”!胡链娃:“偶”!

“一路狂飙,那女的趴在我老婆背上,走着走着突然说——赶紧给我老公打电话!我要见他最后一面,到了医院急诊科。大夫看了看说:回去吧,刚才头晕是吧!这病人是感冒”!

胡链娃听了乐呵:“哈哈哈,哟呵!你还会编故事了”?“我哪编?仅仅是胡导而已”!

两人这么一闹,挺舒坦,眼见陈默没啥事身体好端端的,两人不觉地,在紧张压抑之后释放出来大笑。

画着波浪线的在路上嚣张地行车,胡链娃故意哈哈哈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又——“哈哈哈——哈哈哈——”,陈默一拍他,“吃错药了怎么的,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你抽风”!“哈哈哈——哈哈哈——”!“你笑得这么的惊悚,小哥”!

陈默说:“我这学佛的人要佛学,达万事皆空之境界”!“达了没”?“达了还说个屁”!

胡链娃故作正经说:“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这不是还有病吗”?“哈哈哈,你把我笑死了”!

快到了陈默的住处,陈默屁股一撅,跳了下去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点了”!

胡链娃:“你就是神秘兮兮的,行吧,你——请回吧”!

陈默:“师弟等等,我去拿点东西来”!“啥”?“等着——”!

陈默小跑回来,手里报纸裹着一玻璃瓶。“这可是一种——怎么说呢,对你这种人有好处”!“壮阳酒还是大力丸”?

“你要这样说,我就收回了啊”!?“诶,别!你师兄的话实在,给我吧,说吧,吃得死人不”?

陈默:“我说乌鸦嘴!你还真是佛缘,敢说而不矫揉造作,直抒心意,哪怕好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学坏变好佛缘不浅啊”!

陈默又说:“我是真心度你,你可遇到高人了”!“去你的吧”!“嘣”揭开瓶塞,“酒味不错嘛,收下了”!胡链娃扭头就走。

“呜————”,陈默:“好好练”!“回去吧默默”!“还默默?拜——”!

拿回去没当回事,每天当养身酒喝,一个月下来……

胡链娃早上洗脸,“哎呀媳妇,你说我每天这样早晚鞠躬,这洗脸盆也没给我啥喜大普奔的,干脆——”!

杜鹃在床上还没起,正敷面膜,“咋了”?“我——我改成给洗脚盆去”!“哈哈哈,你还挺好玩,哥哥”!

胡链娃:“好玩?要不你玩玩试试”?“去你的”!杜鹃把那面膜塑料壳朝着自己扔过来。

不照镜子不觉得,“杜鹃——娟——”!“你又咋了”?“我瘦了”!“不会吧”?!

“哟,真瘦了,天了”!杜鹃也是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胡链娃立马打电话给陈默,可又是有机无人啊!

“我这——这不是喝了缩骨汤?我居然瘦了”!杜鹃看着还很不适应!杜鹃说:“这回我没有超大号小棉袄了,冬天我怎么办啊,你居然瘦了,哈哈哈”!

胡链娃从此起得早早的,各种运动是必须拉一遍!“嘿嘿!又帅上一节,人也年轻了,脱胎换骨”!

连脸上隐隐约约的换脸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太感谢默默了”!杜鹃鼻子一皱:“默默?我怕还有静静”!?

胡链娃说:“诶,对,青青”!杜鹃要发火了,她揪着胡链娃的背脊肉,“嘿,肥肉没了,行我掐你耳朵,说!哪个狗男女”?

“我——”!杜鹃:“确实帅了,帅了好去勾搭,哼”!

胡链娃:“青青”!杜鹃脸都红了:“青青!你——”!“别生气,轻轻”!一把搂住杜鹃给她小脸蛋上来了一深情的——KISS!

胡链娃:“人家陈默给的,默默哥”!杜鹃破涕为笑:“坏人!坏人”!两人搂在一起挤在五人位的大沙发上,“呵呵呵”——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