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好莱坞首席明星代理人:迈克尔·奥维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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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者奥维茨(1)

对迈克尔·奥维茨来说,当17岁那年他双脚踏上环球电影公司的场地时,生活才真正叫作开了个头。可是,迈克尔·奥维茨的真实形象还可以从更早的生活中看出来。他是个爱问问题的孩子,有时候到了非问不可的程度。年轻时代,他是个兴高采烈的人,从来没有感到过孤独,什么活动都喜欢参加。不管做什么,他都非常投入,好像天生具有一种领导才能。他把这一切归功于总是帮助他的父母,他们总是对他充满信心,总是要求他自己去做出最好的水平来。他说,他的父亲大卫·奥维茨才是他真正的良师。

迈克尔的父母大卫和西尔维娅·奥维茨,他们早年的生活跟20世纪初出生在欧洲的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是一样的。

迈克尔的祖父母里昂和莫莉·奥维茨是在维也纳出生的,他们的儿子大卫1920年8月20日出生在罗马尼亚的申诺维茨。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准备乘船去美国了。6个月后,奥维茨一家到了艾莉斯岛。他们在芝加哥安下家来。

迈克尔的外祖父莫里斯·克伦出生于俄国克明斯海附近的一个小镇,他的外祖母萨娜是波兰东北部彼亚利斯多克人。在世纪之交,萨娜的父亲带着五个女儿中的四个女儿和五个儿子到了纽约。莫里斯和萨娜,就是西尔维娅的父母,不久之后也来到了美国,并在芝加哥定居下来,他们在这里开了一间小店。西尔维娅,就是迈克尔的母亲,出生于1921年7月2日。

大卫·奥维茨通过一位表亲认识了西尔维娅。当时,他们俩人都在芝加哥读八年级。他们经常见面,到高中后开始约会,1942年5月17日在芝加哥结婚。不久。大卫在部队开始了三年半的兵役生涯,二战时在非洲和意大利从军。这期间,西尔维娅为科学研究协会工作,这是一个职业指导测试服务机构,专门设计一些大学试题。战后,大卫回到美国,开始为西格拉姆公司工作,在芝加哥各地的连锁店、酒吧和俱乐部之间来回送酒。他们在芝加哥北部定居下来,第一个儿子,迈克尔·奥维茨就是在这里的帕萨万医院出生的,时间是1946年12月14日。迈克尔的弟弟马克(现在是电视制片人)出生于1951年12月6日。

迈克尔在幼儿园过了六个月,1961年从豪根中学毕业。他6岁半的那年9月,全家人,包括西尔维娅的母亲萨娜,一起搬到了加利福尼亚的恩齐诺(在圣费尔南多谷地之中),为的是与萨娜的家近一些,并利用这个小镇最新的低价房屋政策。恩齐诺靠近洛杉矶凡奈斯郊区的另一个近邻区,是一个田园式的郊区,小镇上总共才有一百户人家。

大卫·奥维茨一直都想自己做点生意,成为一家酒类和杂货商店的合伙人——就是名叫自由之路市场的那家店子。可不幸的是,他来到恩齐诺六个月后,商店的承包人走了,这件事也就再也不提了。一位做地毯批发生意的朋友请大卫为他工作,他在那里干了三年。1955年,大卫作为酒类分销人加入了西格莱姆公司。西尔维娅是家庭妇女。

在孩提时代,以及在以后的一些岁月里,迈克尔与他的外祖母萨娜的关系一直不错。她经常是迈克尔的主要看管人。西尔维娅说:他就像她的孩子一样。萨娜的意第绪语说得不错,可是因为她9岁时就来美国,英语讲得也很好。她跟迈克尔一直用英语交谈,从来不讲意第绪语。“迈克尔和我母亲之间的确存在着一种非常亲密的关系,”西尔维娅·奥维茨回忆说,“他常常坐在她房间的摇椅上,坐在她的腿上,跟她一起摇,跟她一起看电视。”萨娜把他放在童车里,推着他长时间地散步。如果大卫·奥维茨想训斥儿子,小孩子就会跑到他外祖母那里,让祖母来保护他不受惩罚。“就我母亲来说,他不可能干任何坏事。”西尔维娅·奥维茨说,“如果我打迈克尔的屁股,我母亲就会说:‘拿开你的手!’”

迈克尔在一个规模很小的小学上了学。那学校真是够小的,西尔维娅说:“我们认识所有同学的父母。”他在学校属于成绩好的学生之一,在那里一直读到六年级,1958年12岁时毕业。他母亲是“家长学校协会”的主席,父亲是镇上的小联盟棒球队的组织者。父母参与公益活动的态度影响了迈克尔,使他也热心于公益活动。“如果某些事情是可能参加的,”西尔维娅·奥维茨说,“迈克尔就一定会参加。可是,他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他连续三年是幼年童子军的成员,六年级时他试着参加少年童子军,可是因为不喜欢,一年之后又退了出来。

在他的儿童时代的影集中,有一张照片是迈克尔穿童子军服装照的;另有一张是戴着体育拳击手套照的;还有一张是他与小联盟棒球队一起照的。他穿着白T恤衫,上面写着“389号印第安队员”。他看上去像是个快乐的少年。

奥维茨一家的大部分生活都是围着棒球转的。“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生活方式。”西尔维娅·奥维茨说。迈克尔的父亲在创立恩齐诺“小联盟队”——恩齐诺棒球总公司时,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该球队最后包容了五百个家庭。大卫·奥维茨当过教练、裁判,并协助将队员们分成小组。9岁的时候,迈克尔开始参加棒球队的活动,先是在美国联盟队,这是该联盟的四支球队之一。大卫和西尔维娅从来都不漏掉任何一场球赛。迈克尔的天才足以在全是明星的队里耍一回,他虽只能算是一般击打手,却是个极好的捕球手。在整个小联盟时期他一直保持这个位置,在14岁以上的波尼队里,他也是这个位置。为什么当捕球手?“他喜欢参加所有的比赛。”大卫·奥维茨说。很明显,迈克尔也喜欢处在中心位置。

从9岁到13岁,迈克尔每周去谷地贝思沙龙教堂上两次希伯莱课。1959年12月13岁时,他接受了犹太戒。希伯莱学校的课程当然是以巴勒斯坦的圣地为中心的,这离洛杉矶有一万里之遥——对一个在恩齐诺长大的孩子来说,那是一个真正的外国和遥远的地方。可对迈克尔·奥维茨却并非如此。有位名叫希勒尔的教师,讲到过一些有关印度和佛陀的事情,迈克尔因此开始对世界的另一部分东方——感兴趣了。这可不是大卫和西尔维娅·奥维茨头脑里面想的事情,他们送最大的儿子去上希伯莱学校可不是让他去学这些东西的……可是,迈克尔禁不住希勒尔小姐所讲的日本文化的吸引。在高中体育课上,迈克尔碰到了一些日本青年,他们比美国同龄人好像规矩得多,也有礼貌得多。这是迈克尔对亚洲生活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

从9岁起,奥维茨就开始做零活了,他想多赚些零花钱。他的父母不鼓励他去干活,认为这完全是不必要的。可是,工作是迈克尔的想法。尽管他的儿童时代充满了田园气息,可是,他还是想逃出去,逃出他父母在恩齐诺的这幢狭窄的房子(他们为此花了8000美元),逃出看上去非常艰难的生活。他不想长大后成为一个穷人。迈克尔喜欢赚钱,他母亲也注意到,他总是喜欢拥有一些好东西。她相信,因为附近生活着很多有钱人,“所以他总是喜欢找更好的东西。”可是,环境也许并不能解释迈克尔的理想,也不能解释他极想独立的愿望。“我9岁时就开始工作了。”他说,很明显,他是想说明大部分的时光他都是靠自己生活的。开始时他送《电视导刊》,在附近走来走去地卖杂志,25美分一份,从中可以拿到一小部分钱。后来,13岁时,他又开始送《洛杉矶时报》,并在超级商场装杂货。

1958年迈克尔开始在塔赞那的波托拉中学上七年级。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他一直就在那里读书,一直读到九年级。

迈克尔喜欢谈话,喜欢提一些问题,喜欢参加各种谈话。“从会讲话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谈话。”大卫·奥维茨回忆说。特别是在餐桌上。可是,有一个地方是他呆不住的,那就是教室。波托拉的某一个班级好像有一个“闲不住的海狸”,知道所有的答案,老师的问题刚刚一提出来,马上就举手回答。这个人当然就是迈克尔·奥维茨了。他的手好像从来就是放在桌子上举在半空中的。老师有一个问题,他就有一个答案,另外的25名学生只得等机会。一开始,老师发现迈克尔的爱动是件好事,可是,这样的想法没有维持多久。他们很快发现,他是个真正令人讨厌的家伙。

最终,他们只好把大卫·奥维茨叫到学校来,因为他儿子的热情让人受不了。他们告诉大卫说,他得让迈克尔安静一点,让他少提一些问题,他这样对其他学生是不公平。大卫·奥维茨很有礼貌地听着,然后回家告诉迈克尔说,他的教师刚刚把自己叫到学校去了。然后,大卫·奥维茨坚持自己的主意,他鼓励儿子继续这样烦老师。这对迈克尔·奥维茨的未来可以说是打下了一个重要的基础!至少,有一点是可能的,即如果大卫·奥维茨在这个重要时期惩罚他的儿子,不准他再烦老师,这位年轻人可能就会变成一个羞答答和胆小的人,而不会成为一个斩钉截铁和敢做敢为的人,不会成为后来人人皆知的迈克尔·奥维茨。有一点我们是非常清楚的:迈克尔的手总是在不停地挥动着、不停地举起来。

1961年秋天,迈克尔进了加利福尼亚州凡奈斯市的伯明翰高中。在这里,3000名学生当中有80%都是犹太人。其中有个犹太同学叫迈克尔·米尔肯,迈克尔慢慢与他认识了,却不是非常熟悉。80年代,作为垃圾股金融的开路人,米尔肯帮助重整了美国经济,之后,他被起诉,因为参与内幕交易丑闻而被定罪。

奥维茨比大部分同时代的孩子都更严肃一些,也更有理想。他不算是聪明的学生,可是,他在初高年级的确选修了一些高级理工课程,成绩还都不错。二年级结束的时候,他参加了加利福尼亚科学和工业博物馆的科学交易会。迈克尔的展览品“盐一水去矿法”获了头奖。他不是最受欢迎的学生,可是,他仍然因为他的自信在大部分学生当中留下了印象。“他说到做到,”他在高中时代的一位密友斯迪夫·斯登斯说,“他会一直干下去。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从来就不说空话。”这使他赢得了很多人的尊敬,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喜欢他。

作为体育队的成员,迈克尔在车库的鞍马上练习。他赢得了小小的名声,还上过报纸。1964年3月13日,学校的报纸写道:“有了像迈克尔·奥维茨这样的一些明星……还有‘困难越大,胜利也越辉煌’这样的新口号,伯明翰体育队就有可能使人人都大吃一惊,并在联盟决赛中取得好成绩。”他还在学校的足球队里踢过一阵子足球。

从8岁起,迈克尔·奥维茨就想当一名医生。后来奥维茨说,是他的父母让他产生这一个想法的,因为许多犹太父母都劝他们的孩子去当医生或者律师。可是,他的父母却认为,这个想法完全是迈克尔自己的。还在10多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一位家庭医生一定会成为这里的催化剂。不管是谁在他脑海里播下这个想法的,这位年轻人对将来有可能成为他的职业的这一行非常有兴趣。迈克尔并没有“访问医生的办公室”,他只是问过家庭医生大卫·罗塔佩尔。这位医生后来对大卫和西尔维娅·奥维茨说,这孩子对医生这一行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我倒想现在就在他身上投一股,因为他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与母亲的表亲交上了好朋友,因为她也是一位医生,拥有贝佛利山博士医院。他还在餐馆里找到了一份工作,专门清理餐桌上的餐盘。他母亲认为这项工作配不上他,而且也不愿意让他为家族工作。

在申请一所大学的奖学金时,迈克尔一再写明,他的最大兴趣在于当一位医生,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贪财,而是因为人道主义精神:“到目前为止,我并不是在说,我不会通过当医生赚钱,因为我知道,大部分医生还是通过行医赚钱的。可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当医生赚钱将是次要的,工作将成为我最为关心的事情。”这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钱对他还是有点要紧的——很重要,致使他9岁时就开始打零工——但其他的事情对他更重要。他在文章里说,是罗塔佩尔医生激励他当医生的:“自8岁开始,我就跟他谈到当医生的愿望……他总是鼓励我。我想。我全部的经历得出的真正的结论,就是我的愿望可以帮助人类,因而也可以帮助我自己。”

迈克尔好像很能掌握他自己的事情,也很急于将自己投入生活的激流之中:在小联盟里担当捕球手,用一大堆问题烦他的老师,在父母并没有催促的情况下去卖《电视导报》,访问医生了解当医生的所有情况……所有这些都说明他有一种积极的姿态,说明他是一个积极有为的青年。然而,尽管有了这种自信心,迈克尔还是没有显示出极强的领导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