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放下红糖酥,酸酸地看了一眼白天佑,“小慕歌亲手做的糖豆,就连我都没有吃过呢。”
她嘴上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看到天佑和慕歌关系这么好,她就放心了。
凤慕歌搂住白婶的胳膊,亲昵道,“因为是第一次做,怕味道不好所以不敢拿出来给白婶吃嘛!
等我手艺熟练了再给白婶尝尝。”
“好好好!白婶等着。”白婶笑得一脸灿烂,“这是白婶我刚才做的红糖酥,刚熟的,快吃吧。”
她看向白天佑,脸上依然一片喜意,那种高兴似乎要从心底里透出来了。
“慕歌亲手做的糖豆,可不准浪费了。
天佑,你可得好好感谢下小慕歌。
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第一个就给你吃了。”
说完,还朝白天佑意味深长地使了几个眼色。
白天佑:“……”
你体会过绝望吗?
“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了。”白婶一边恋恋不舍地离开,一边嘱咐道,“天佑,我刚刚说的话记住了没?”
一边离开还不忘体贴地关上门。
艰难地将那味道一言难尽地祛痕丹嚼下去,白天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往水里直灌。
“有那么难吃吗……”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白天佑手忙脚乱的模样,凤慕歌吃着红糖酥,备受打击地小声嘀咕道。
回答她的,是少年杀气腾腾的目光。
冷峻俊美的脸上,一双星眸寒气凛冽,似乎在说——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凤慕歌却突然变脸,脸上突然浮现出让白天佑毛骨悚然的笑意,连声音都温柔了起来,这次直接放开了声音大声问道,“白天佑,我做的好吃吗?”
在对方寒霜凝聚的目光下,凤慕歌轻啜了一口清茶,姿态闲适胸有成竹,一只手慢悠悠地指向门楹上映着的一处阴影。
那明显暗了一块的人形阴影,就像有人趴在门外偷偷地竖起耳朵偷听。
白天佑嘴角一抽。
实在无法违心说出好吃两个字,他板着张凝霜的俊脸,朝着门口走去。
脚步稳健,没有一丝声音。
“嘎吱。”大门被他咻地一声打开。
一张熟悉的脸瞬间映入他眼帘。
白婶一脸被抓包了的尴尬。
白天佑深吸一口气,“娘,你怎么在门外?”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饿了渴了,就回来看看吗?”
白婶笑着讪讪道了句,“既然没事,你和慕歌慢慢聊、慢慢聊。
我不打扰你们了,现在就走!”
这才匆忙离去。
白天佑:“……”
凤慕歌走出去,看着门口站着的、明明还没有及冠,全身却已经透着一股苍凉气息的俊美少年,心里头一次升起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
本着一起吃过夜宵的革命情谊,凤慕歌恋恋不舍地将手上最后一块红糖酥递过去,
“生活这么苦了,让舌头甜一甜吧。
红糖酥,最后一块了,吃不吃?”
白天佑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透着一股冷漠,“舌头也甜不了。
服下你的丹药,半天内尝不出其他味道。”
将红糖酥递给望眼欲穿吱吱,凤慕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敬佩语气感叹道,“原来我的丹药这么厉害!”
白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