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光年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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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铁棍子

嗙!

玻璃酒瓶应声而裂,在流云剑馆的地板上碎了一地。

嘉长有些油腻的脸上满是戾气,一脸凶恶的看着眼前的失意败犬,在他眼中,一般的普通人都是低自己一等的,更别说混得如此失败的南宫吟歌,在他眼里,南宫吟歌就像一条狗一样碍眼。

若不是慑于涅槃城的法律,嘉长觉得自己早就该弄死这个家伙了,他的声音显然比他的人还要凶恶:“南宫老狗!你的贷款今天可就到期了,按照之前说好的,还不上贷款,我们可就要把你这房子收回去了。”

嘉长和李短,是地产和金融巨鳄杨清风的手下,今天他们是来收贷的,而他们收贷的对象,正是流云剑馆馆主——南宫吟歌。

“我说臭矮子!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玩意儿?”李短和嘉长一眼,好像始终不曾在意一旁的星辰,他走到南宫吟歌身旁,一脸不屑的看着对方道:“我说南宫老狗,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反正你这破剑馆开着也没多大意思,你就算是练上一辈子,难道能接得住老子一剑么?正好今天贷款也到期了,房子我们收回,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最好离这里远一点,否则我们董事长看着你也嫌碍眼。”

“xxx!死竹竿!还让老子别废话!你xx说的比老子多多了!”嘉长抬起头来,一脸不满的看着李短,脸色十分难看,仿佛就差跳起来给李短一个巴掌。

“你xx!臭侏儒!不服跳起来打老子膝盖啊!”李短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还嘴时,还十分不客气的揭了嘉长的短。

本来目标一致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因为两句口角起了分歧,自顾自的吵了起来。

星辰看着眼前吵成一团的两人,心理也默默思量着,他一直在静静的旁观,因为他还没弄明白现在的状况,他和南宫吟歌正在探讨什么是以剑御心时,眼前这两人就忽然闯了进来。

某一瞬间,星辰以为他们是来踢馆的,因为他们手中的长剑十分惹眼,但苏珊和他说起过,流云剑馆已经是最后一家传统剑术馆了,再加上二人开口闭口间,提到的贷款之事,星辰对这个猜想又保留了一下意见。

直到那个瘦长的高个子说到,轩南宫吟歌一辈子也接不住他一剑时,星辰突然醒悟,这是两个修真者,因为在修真者面前,传统剑术确实不值一提。

除了二人可能是修真者的身份,对方言语之间展现出来的“颇高”的素质,也让星辰有些讶异。

“乖徒儿,你看这两位修真者大爷有趣么?”南宫吟歌看着吵架中的嘉长和李短,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而他的话语,其实也是在提醒星辰,对方是修真者,因为他并能够确定,星辰是否已经猜到。

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星辰原本还感到有些紧张,但在看到南宫吟歌轻松的神情时,他知道南宫吟歌对此已经见见怪不怪,想来也是,在修真者面前,作为一个普通人,紧张与否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是想着,星辰倒是愈发有些佩服南宫吟歌这份洒脱,念及此处,星辰微笑道:“很有趣,他们经常来么?”

“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天吧。”南宫吟歌摸着胡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思量道:“真是跟大姨妈一样麻烦。”

“xxx!老狗!你说谁是大姨妈?”和嘉长争吵时,李短听到南宫吟歌话语中的不敬,他弃了嘉长,恼怒的转头看向南宫吟歌道:“你xxx再给老子说一遍!”

“他当然是在说你啊!”南宫吟歌还没回应,嘉长却在一边起哄道:“老子早就觉得,你这家伙跟大姨妈一样腥臭了!臭不可闻!臭不可闻!”

“死侏儒!你才跟大姨妈一样!”

李短被嘉长的话一激,又再次调转矛头,和嘉长吵在一起。

南宫吟歌咧着嘴,呵呵的笑着,他被嘉长和李短逗笑了,看得出来他经常欣赏这样的闹剧,他看向星辰道:“乖徒儿,这两位大爷不止人有趣,名字也很有趣,矮的叫嘉长,高的叫李短,好笑么?”

“家长里短?”

星辰微微皱眉,心中诧异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但星辰感觉,这二人怎么也该把名字换个对调才贴切。

……

“死侏儒!闭嘴!”李短本就不太讨喜的脸色,忽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好似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他怒道:“别吵了!办正事儿了。”

修真也解决不了某些男题吗?星辰很是奇怪的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幸好自己自认还是很正常的,星辰又闪过了更奇怪的念头。

面对原本应该有些压迫的收帐场面,星辰却觉得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压力,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嘉长和李短这俩人本身的原因吧?

下一刹,星辰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时,赶紧散去了这些奇怪的想法,而他再次聚焦眼前时,李短已经走到了盘坐地上的南宫吟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用鼻子看着对方道:“别废话了,老狗!现在就给老子把手续在网上办了,然后给老子滚!要是没话费可以说一声,老子还是可以给你充一点的!”

“涅槃城可是法治社会,我为什么要走?”南宫吟歌说话间,也不站起来,因为坐着真的很舒服,而他说话时,把“短”字咬的特别重。

“你!”李短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他感觉得出来,面前这个蝼蚁对自己的那份轻蔑,如果不是因为慑于涅槃城的法律,他早就一剑杀了对方了,强行隐忍下这口气后,李短继续道:“你这老狗还知道涅槃城是法制社会?按照合同,你今天还不上贷款,这商铺可就是我们董事长的了,你都多少年没收徒了,你师父留给你的老本,也早就被你吃光了吧?你哪来的钱?”

“对!”嘉长少见的给李短帮腔了一下:“你哪来的钱!”

“谁说我没徒弟?”南宫吟歌咧嘴一笑,转头看了看星辰道:“你们瞎啊?我这么大个宝贝徒儿坐在这里呢,我刚刚用他的学费,在网上把贷款还了,说来也是真的巧,我这宝贝徒儿今天刚拜的师,二位说巧不巧?”

南宫吟歌话音一落,嘉长和李短同时将惊愕的目光聚焦在了星辰身上,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星辰一般。

嘉长和李短面面相觑着,如果南宫吟歌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今天可就收不上他的房子了,毕竟涅槃城的法律摆在那,虽然他们想要弄死南宫吟歌,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他们还真不敢,可如果完成不了任务,回去不知道董事长又要发多大的火。

嘉长看着仗着法律,一脸有恃无恐的南宫吟歌,越想越气,他转身走到星辰身旁,粗鲁的推了星辰一把:“xxx!臭小子!谁让你给这老狗拜师的?我们早就放出话了,谁敢给这老狗拜师,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星辰被嘉长随手一推,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因为修真者的力量他根本无法抗衡,而从嘉长的话里,他也可以听得出来,南宫吟歌这么多年收不到弟子,恐怕和面前这两个修真者也不无关系。

“住手!”南宫吟歌看着被推到地上的星辰,终于站了起来,脸色难得的有些认真道:“你们动我可以,但动我的徒弟可不行!”

“闭嘴!老狗!”嘉长看着南宫吟歌一脸不屑,他不知道这蝼蚁哪来的底气放话:“老子迟早收拾你!你用不着赶趟儿!现在老子得先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嘉长周旋在星辰和南宫吟歌之间,想要宣泄他的怒火时,李短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星辰,片刻后,他忽然露出一副有所惊觉的模样。

“等一下!嘉长。”嘉长正要动手时,李短忽然喝住了他:“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子好像在哪见过?”

“涅槃城人那么多,老子哪里认得过来!”嘉长十分不满被李短打断,他一边捋着袖子,一边恨声道:“老子揍个学传武的臭小子,难道还得给谁写份报告不成?”

“死侏儒!你再好好看看!”李短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他对这矮子有点无话可说。

“等等!你这一说……这小子倒是挺面熟的。”嘉长被李短喝住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星辰,喃喃自语道。

“他是星辰啊,你这白痴!”李短恨铁不成钢的推了嘉长一把,冷声道。

“星辰?”嘉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终于组织起了脑海中那有些零碎的,关于那个跨越千年的星际杀人逃犯星辰的信息。

下一霎,嘉长和李短再次面面相觑,他们忽然意识到,为何南宫吟歌会这么有恃无恐。

虽然不明白星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星辰为何会拜南宫吟歌为师,可姑且不论星辰过去的传闻和身份,但此前先知派人去营救星辰的事情,嘉长和李短还是知道的,而星辰这两天才抵达了涅槃城。

虽然星辰只是个普通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现在可以说是先知的人,嘉长和李短虽然看不起普通人,但修真者可不一样,特别是先知这样的修真者。

在先知面前,别说是嘉长和李短,就算是他们的董事长杨清风,恐怕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嘉长和李短很喜欢扮狠,但实际上他们却非常的胆小怕事儿,他们虽然自带莫名的谐星气质,但能成为修真者,也说明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人。

聪明如嘉长李短,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枝节,传说中并不经常逛街的先知之女苏珊,却在附近排队买饮品,而先知派人救回来的星辰,此刻则出现在这里……

能让苏珊大小姐亲自去排队买饮品,莫非……

李短心里多了个心眼,他不动声色的启动了手机的浏览器,输入了关键词“苏珊星辰”。

信息爆炸的三十二世纪,无数几小时前,星辰和苏珊一起逛街,购物,甚至亲密合影的照片和资讯,充斥整个搜索引擎,李短越搜脸色也变得越是难看起来。

惊愕之中,嘉长和李短又对视了一眼,对方眼神中的意思他们再明显不过,如果他们不打算到野外亡命天涯,那么别说苏珊,他们连星辰都不敢动,而以他们的胆小怕事,在充满危险的新地球荒野外亡命天涯,他们自然不敢。

联想到许多枝节之后,嘉长和李短已经开始心生退意了,反正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有理由和董事长交代了,毕竟和先知扯上关系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力所及的。

打定主意后,嘉长和李短互相使了个眼色,他们准备故作凶狠的放一通狠话,找回一点所谓的场子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啪嗒!

两杯奶茶和一杯淡色的清茶同时摔落,掉在了流云剑馆的木质地板上,虽然未曾摔破包装,但那发出的响声足,却已经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嘉长和李短下意识循声转头,看到站在剑馆门口的来人时,不由自主的浑身一紧。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苏珊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的娇躯也在微微颤抖,她不曾想到,自己买饮品回来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星辰,她的芳心莫名的停了一拍,她朝向嘉长和李短的目光和语气,都有些凝重:“你们最好解释一下!”

苏珊说着,万分紧张和慌乱的跑到星辰身旁,扶起星辰的同时,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着星辰的情况。

“我没事儿,苏珊。”星辰微笑着看了一下苏珊,他当然知道苏珊对他的关心,所以他也明确告诉对方,自己确实没有受伤,因为他并不想让苏珊担心。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苏珊还是有些生气,因为她看不得星辰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嘉长和李短历来的传闻,让苏珊莫名的后怕,后怕她不在时,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咬了咬精致的粉唇后,苏珊打开了她一天都不曾打开的精致白色挎包。

早在星辰曾经所在的二十二世纪,虽然纸币还在使用,但数字支付已经基本上取代了纸币,而科技高度发达但三十二世纪,人类为了杜绝资源浪费,纸币早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

联系以上,星辰一直以为,苏珊那个精致的挎包,应该只是用来搭配她的穿着,或者用来装一些女孩子的个人物品的,所以当苏珊打开挎包,从里面掏出那把银光闪耀的沙漠之鹰时,星辰莫名的被惊诧了一下。

“哇哦!”

南宫吟歌看着一身纯白打扮,无尽柔美的苏珊,紧握沙漠之鹰时平添的十足英气,夸张的叫了出来。

苏珊原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仿佛比她手中的沙漠之鹰还要白,而她看向嘉长和李短的赤色目光,也好似比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还要凌厉:“你们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欺负星辰!”

“我们……”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苏珊,嘉长语塞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抹了一下额头的虚汗。

从外表来看,嘉长和李短最多也只是四十出头的壮年模样,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接近一百岁,修真让他们衰老得比普通人慢得多。他们资质并不算高,但七十多年的修炼后,他们的实力还是颇为强劲的。

从实力上来说,嘉长和李短并不用担心苏珊,至少现在不用担心,虽然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因为苏珊的资质,在年轻一辈修真者中,是排的上号的。

尽管在现在的实力层面,嘉长和李短无需担心苏珊,但目下的情况,不是单纯的实力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不敢和苏珊动手的问题。

苏珊的背后是先知,而先知不仅是涅槃城的至高存在,更是实力深不可测的旧人类领袖,他们没有那份胆量和苏珊动手,这才是他们最尴尬的地方。

“苏珊小姐,有话好说啊。”李短看着不停擦着虚汗的嘉长,语气前所未有的和善,帮着嘉长解围道:“涅槃城是法制社会,在……在公共场合携带热武器,可是……是违法的,苏珊小姐应该明白这一点吧?”

李短笑得眼角都快不见了,但他的心里实在很虚,他现在倒是比谁都清楚,涅槃城是法制社会。

“我是涅槃城超人类特别行动小组成员,我有权在任何场合携带武器。”苏珊说话间,枪口指向了满脸堆笑的李短:“我说过,给我一个解释。”

涅槃城超人类特别行动小组,星辰听闻这个名称时,愣愣的盯着苏珊看了许久,他若有所思的念想着什么。

嘉长和李短紧挨在一起,满脸堆笑,进退不得的局面,让他们心里又惊又尬,他们原本只是想来收个账,顺便作威作福一下,他们哪知道会惹上苏珊呢。

“哎呀!好了,好了,他们是我请来说相声的。”嘉长和李短进退两难时,一旁看够了笑话的南宫吟歌忽然把话插了进来,他看着苏珊道:“给我个面子,这事儿算了,徒媳儿。”

苏珊本来还在生气,但南宫吟歌不正经的调侃,尤其那句徒媳儿,让她白皙的小脸一下又羞红一片,南宫吟歌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喊她,她心里虽然莫名的欢喜,却还是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我说徒媳儿,为师可没胡说八道啊,他们确实是来说相声的。”南宫吟歌故作没听懂苏珊话语中的意思,看向星辰继续调侃道:“是吧,乖徒儿。”

星辰微笑了一下,从南宫吟歌口中,他发现相声这种古老的艺术,在科技发达的三十二世纪,竟然也依旧存在。

“嗯,这两位先生确实是来说相声的,我笑的都躺到地上了。”星辰微笑着,看向小脸羞红的苏珊。

星辰知道嘉长和李短已经心生退意,他也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方才的事情,说到底并不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因此受伤。

“对对对!我们是来说相声的。”嘉长找到了台阶,赶紧指了指身旁的李短:“我是逗哏,他是捧哏。”

“你xx!老子什么时候是捧哏了,就算是说相声,老子也得是逗哏吧?”李短不满的低头看了看嘉长一眼。

“xxx!老子当捧哏,站桌子里面谁看得见。”嘉长抬头看着李短,不假思索道:“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说单口呢。”

“哈哈哈哈哈!”南宫吟歌看到嘉长和李短瞬间被相声演员附体般的一唱一和,捂着肚子笑得很是开心。

“咱刚才说到哪来着?”嘉长好像还没从角色里出来,抬头看着李短继续道:“哦,对!我给你介绍个医院吧。”

“嗯?怎么说?”李短好似也依然没有出戏,竟真的去接了嘉长的话茬,他俩能混到一块,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嘉长一脸神秘,好似说悄悄话,音量却大到足以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星辰微微一笑,看着嘉长和李短的诙谐互动,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相声这门艺术也许就永远都能流传下去。

“你们俩够了!给我走啊!”苏珊没好气的看着嘉长和李短,看着这两个好似生来就是来搞笑的修真者,只觉有些哭笑不得,在确认星辰确实没事后,她气中带笑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听闻苏珊的指令,嘉长和李短互换了一下颜色,他们早就求之不得了,他们同时堆笑道:“那今天就先不打搅苏珊小姐了,我们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嘉长和李短畏畏缩缩的退出流云剑馆之后,苏珊转头看向星辰和南宫吟歌,下一刻,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赶紧反手将沙漠之鹰藏到了身后。

背着纤手,低着羞红小脸的苏珊,实是有些说不出的娇羞可爱,她赤色美目有些心虚的流转着,声音轻颤道:“星辰,我刚才……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啊……”

“哪有。”星辰实话实说,苏珊每次战斗的样子,都是无限柔美中又英气十足,很是吸引人,星辰拿起了地板上精致的白色挎包,递给苏珊道:“我很喜欢。”

“你……你你你!”苏珊听到星辰道说辞,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星辰意识到他的话歧义甚大,下意识想要解释时,看到苏珊的模样,却终是不忍开口。

“徒媳儿刚才简直帅的一塌糊涂。”南宫吟歌插进来的话语,稍稍打破苏珊的娇羞和尴尬,但下一刻,又让苏珊羞喜得想要钻到剑馆的地板下面去。

南宫吟歌一边说话,一边拿起苏珊买回来的清茶,跌落地板的清茶包装并破损,插上吸管的南宫吟歌喝了一口,继续道:“要不是为师早已心如止水,说不定为师都要动凡心了呢,我这乖徒儿可真有福气啊。”

“你你你!你再乱说……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苏珊将沙漠之鹰收进挎包中,转过身去不敢再看星辰,亦不敢再看南宫吟歌。

“师父,我们可以继续说说刚才的那几招么?”星辰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刚才嘉长摔酒瓶子的碎片,他莫名的心情很好,好到好像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打扰到自己的兴致。

“坐下来,慢慢说。”

南宫吟歌微笑着,晃了一下手中的清茶,他很喜欢这杯清茶,就像他很喜欢星辰这个徒弟,当然,他也很喜欢苏珊这个“徒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