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小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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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要当爹娘(2)

他当然不需要再试探什么,或许比起轰轰烈烈的感情,细水长流,温暖如初,才是他们最需要的生活。她喜欢他做的决定,这一句,就已经足够。

“这样,你也喜欢吗?”慕容烨的双臂撑在浴桶边缘,俊挺身子朝前倾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更是魔魅动听。他的眼底,尽是情欲的热火,太过明显,那是想要独占一个人的心。

她哑口无言,他总有办法,让她羞于开口,唯有答应他的请求。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次,这次问得轻柔,以唇轻轻梳弄她柔软的鬓发,热息拂呼着她。

“若是七爷注意节制,也许我会更喜欢你。”她无奈地嘘气,不愿输的太惨烈,可惜男人跟女子原本就是悬殊的力量,若不是他紧紧抱住她,她险些好几回无力应付他的贪婪索求,几乎要沉下水去,可他不容许……。他饿了很久很久,打算一次吃了够。

慕容烨闻言,扬声大笑,说也奇怪,他并非毫无自制力的男人,如今体内根本不受控制横冲直撞犹如万马奔腾的亢奋,又为何而来?!他早已不再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只凭借情欲冲动了事,但此刻,他虽然还有理智要保存几分温柔,却又偏偏没多久就抛之脑后,径自享乐。

韶灵瞠眼瞪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还胆敢那样弯着眸子笑?可偏偏他笑的实在好看俊美,令她忘记不该跟他一样不知节制!

过度激烈且放肆的云雨,让韶灵无法光靠鼻子吐纳,她微张着双唇,想要吸取更多空气,湿漉漉的黑发跟他的墨黑长发一道肆意纠缠,分不清楚。可是她才张口,他便惊猛地以唇覆上她的,让她呼吸到的也全是他的气息。

两人紧紧拥着,宛若水与鱼,没有水,鱼儿会死,没有鱼,水太寂寞。

她年少时候想学的东西,都是经过他的允许,她才学会的,而今日他这个夫子要教的,是一门叫做床笫乐趣的学问,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油炸豆腐,香辣可口,你尝一口。”两人在江南的小巷子里走着,韶灵一袭嫩黄丝绸裙子,裙摆上绣着海棠花,宛若娇俏活泼的少女,她的手中拿着一包方才买下的豆腐干,吃了半块,觉得滋味好极了,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热烫的,塞到他的嘴里。

慕容烨下颚一点,唇边有笑。“不错。”

“方才的玫瑰膏怎么样?”韶灵话锋一转,笑靥如花。

“不错。”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温柔,唯有对她。

“上次的银丝面怎么样?我们再去吃吧。”她挽住他的臂膀,站在他身边,宛若小鸟依人。

“没你做的好吃。”慕容烨笑道。

“这回不是不错了?”韶灵抿唇一笑,双目璀璨发光,不管是不是违心的话,都觉得心中甜蜜。

慕容烨想起方才她提过的银丝面,突地停下脚步,正色道。“今年的生辰,没吃到你做的寿面,去年的也是晚了好几个月,明年的七月——”

“明年一定给你做一桌子酒席,有好酒有好菜,煮上一大碗鸡汤面。”她认真许诺。

“好酒好菜就免了吧。”他不客气地取笑,她来来回回摆得上台面的,就那么几道菜。

“这回我去问问掌厨的,怎么做银丝面,到云门天天煮给你吃,到时候别说吃腻了。”她凑近他的脸,对着他眨了眨眼,两人往那家百年面店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两个月的每一日,他们都是笑着的,把整个江南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全都走了一遍,他们回了云门,已经过了年关。

云门里,依旧没什么年味。

韶灵重新收拾了屋子,在屋内摆放了不少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不但如此,她给几个孩子也带了不少礼物。她不经意在长台抽屉中找到过去给他绣的那个荷包,花样看来实在称不上工整好看,但她当时的一针一线,指腹被针刺出血来的时候依旧不觉得疼痛……。那种心情,很值得回味。

她轻轻一捏,只觉荷包之中藏着东西,有点硬,她取出来一瞧,正是她年少时候曾经戴过的那条金手链,上面缀着几个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摇,很是悦耳动听。过去总觉得是束缚枷锁,如今换了心境,细细看着,却觉得款式很是讨人喜欢。

慕容烨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着韶灵拿着金铃手链听细微乐声的一幕,他的唇边卷起笑意,嗓音低沉。

“在京城,你走后,她又给我塞过一个姑娘,若不是她,我险些将这条链子丢了。”他的嗓音之中,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脱口而出:“你的屋内亮着光,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没想过是一个陌生女子,她在床下捡到了它,跟你一样摇着链子上的铃铛听声音。”

韶灵的心微微发涩,她的确低估了两人的感情,觉得无法继续面对慕容烨,虽并非冲动,但险些让她错失了他。

“什么人?”她淡淡地问,不是她的心眼太小,而是这些年来,慕容烨的言语之中,鲜少提起过女子。

“叫什么宝春。”慕容烨不以为然地说,从她的手掌接过金链,兴许她十三岁的时候戴这个娇俏可爱,可如今韶灵马上就要满二十岁了,她一定不觉得手链适合她。

韶灵的眉头轻轻一蹙,眼底闪过一道狐疑,在慕容烨留下的蛛丝马迹继续询问下去。“是大臣的女儿吗?”

“不是,若我愿意成为御家的子孙,她算是我的表妹,只见过一面的表妹。不过,既然如今我跟皇家毫无瓜葛,她跟我也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慕容烨轻描淡写,言语之内听不出任何喜怒。

韶灵默然不语,这一个小故事,她只想倾听,不愿插话。

他笑着坐在桌旁,眼底的凝重黑色,渐渐被冲淡:“她跟你有点像,不是模样,而是神韵言辞,她指责我这幅德行,很容易伤人……她也许是上苍觉得我那些天过的还不够辛苦,又找了个不怕死的家伙来添油加醋,在我伤疤上撒盐。不过,也许她的话,让我觉得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