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福金的小说创作以笔法细腻见长,特别在人物塑造上,秉承了中国古典文学讲究韵味的传统。长篇小说《黑白》是他集多年创作经验与生活积累的一部力作。《黑白》是一次“向内转”的深度写作。
《黑白》是一部以围棋为核心的文化小说,但又不仅仅是写文化,还涉及广阔的社会生活和命运坎坷的人生,并客观呈现出中国传统价值观与当代社会价值取向的落差。
神话与现实汇聚而成的生命洪流
——评红柯长篇小说新作《乌尔禾》
红柯迁入西安生活,至今写出了两部长篇小说,一部是《大河》,另一部就是《乌尔禾》。在这部小说中,他仍然在写西部草原和戈壁绿洲,歌颂那片散发着原始气息的苍茫大地,所不同的是,叙事焦距明显有所调整,在表达独特的人生态度,理解生命和自然关系的同时,将笔触延伸到了现实社会当中。但这个现实仍然超出了我们的日常经验,可以这样讲,以雄浑的生命力量介入现实的《乌尔禾》,自然而巧妙地将草原神话传说和现实生活糅合在一起,汇聚成一股全新的生命洪流。
找到自己的叙事路径
——读董立勃长篇小说《信风》
董立勃小说《信风》在变换纷繁的历史场景中,力求找到自己的叙事路径,找到自己的精神建构方式,而不是简单地以所谓新的观念阐释历史,从而获得了作品的内聚力。
董立勃善于把握读者的阅读心理,在叙事上对中国传统文学的文脉颇得要领。此外,通俗化、口语化不失为董立勃小说语言的一种特质,“讲”故事的特征时有显现。
打开人伦中的缓冲地带
——评里程长篇小说《穿旗袍的姨妈》
里程的小说《穿旗袍的姨妈》是讲述童年故事的。叙述的镜头最后定格在二姨妈身上。当然二姨妈本身是个独特的人,但归根结底是作家选择了她作为叙事的焦点。或许正是这部小说的价值体现,它充分发掘了人伦中缓冲地带的多向性和复杂性,展示了运用这一人生经验所探测到的人存在的可能。不难发现,这部小说还着力于对时代的反思,也可以说是对现实的批判。
东张西望,一直往前
——读朱辉长篇小说《我的表情》
在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群中,朱辉一直是个淡泊者,说他东张西望,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朱辉的叙事总是若隐若现表现出对现实的怀疑态度,《我的表情》当然也不例外。是对一代人身份怀疑的叙事,是对现代人尴尬境遇的揭示。
小人物是时代鲜活的细胞
——评叶弥长篇小说《美哉少年》
《美哉少年》是叶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文字里洋溢着江南女性的那种独特的神清气爽。写小人物是叶弥的拿手好戏,《美哉少年》中几个人物的经历和成长,几乎是血泪沾襟的,是钻心疼痛的,生命中的无奈和荒诞就像影子一样相伴左右。
夜照亮了夜
——评长篇小说《沙床》《白云千里万里》
葛红兵、张生的长篇小说《沙床》和《白云千里万里》,前者展现的是当代上海知识分子悠扬婉转、令人回肠荡气的感伤的人生遭遇,后者则以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为背景,围绕留法归来学子的生命旅程,撩开瞬息变幻的历史面纱。两部作品同时问世,是巧合也是必然。
生活往往沉没于忘却之中,《沙床》和《白云千里万里》在相当程度上使我们从忘却中醒悟过来,并通过联想,将许多事情牵入一个新的境界。
心比天高的青春
——读姚鄂梅长篇小说《像天一样高》
姚鄂梅的小说《像天一样高》,以“80年代”视角介入“后抒情”时代普遍存在的“精神家园”议题。小说在叙述诗意生活的同时也在不知疲倦的建构诗意,缺乏对诗意生活的解读能力,是无法找到这个故事的。
夹缝外的溪流
——评李师江长篇小说《福寿春》
李师江的长篇小说《福寿春》是有意识介入重建行列的一次创作实践。试图通过文学虚构辨析这个符号的本义,至少是争取在文学意义上正本清源。
尴尬的乡村男性世界
《福寿春》以中国东南地区一个鲜为人知的行政村为叙事背景,以20世纪最后10年的乡村日常生活形态为叙事主体。
小说以父亲李福仁到佛寺中跟长生和尚“闲居”结尾,暗喻当代中国乡村男性面对现实世界的无奈与困惑达到了极致。
让历史按自身的方式延续
《福寿春》基本摆脱了现实社会环境对叙事环境的干扰,呈现出作家对叙事环境的承载能力。
探索地方性叙事的可能性
细碎与缓慢虽然不是地方性叙事的特征,却是形成《福寿春》“表现生活的日常性,而不是传奇性”的重要方式。
小说当在“无用”与“有用”之间
其实“无用”与“有用”并非主观努力能够达成,而是一个作家顺其自然创作的结果。故此,我愿意将李师江在《福寿春》中的写作追求喻为“夹缝外的溪流”。
追寻我们的生存理由
——评李凤群长篇小说《背道而驰》
《背道而驰》所指涉的人的生存状态,出现了逻辑起点上的问题。在细节描述上花费了大量精力,可以看出作者饱含着对生活的真挚态度。它不是一个从概念出发的小说。它的每一粒细沙,每一块砖头都浸透着人物的泪水和情感。《背道而驰》只是告诉我们,一个不存在的故乡,是我们全部忧愁的策源地。它还告诉我们,我们的生存理由,不是为了给谁带来幸福,而是寻找灵魂的安身之所。
幌子之下的心灵世界
——读陈继明长篇小说《权欲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