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剩女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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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剩女心事(2)

女人到了三十岁,年龄和婚姻忽然成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双刃剑。结了婚,意味着与青春自由永远作别;不结婚,又戴着一顶重重的大龄剩女的帽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是多么苛刻而世俗啊?女人既要貌美如花又要勤劳贤惠,既要温柔似水又要独挡一面,总之,女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更重要的是女人一定要结婚,要有家!单身的女人事业再成功,也常会被人家暗地猜忌来路不正,徒有虚名。

我需要一桩婚姻,可婚姻是能将就凑合的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养成了一种习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电脑静静发呆。

如果婚姻是一场用青春与全部身家做筹码的豪赌,你愿意下注吗?

为什么你没嫁出去,你差在那里?

6.相亲年

2007年是的相亲年,几乎我的每个周末和节假日都安排满了相亲,接触各色各样的男人,迎接各色各样挑剔的目光。

我的表姐金玫瑰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女人,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行政部门工作,本职工作表现平平,兼职红娘却做得有声有色。她的手里总是随时握有一打单身男女的通讯录及简历。

表姐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这女孩子啊。别看没结婚之前各个都像花骨朵似的水灵漂亮。结婚嫁人以后,这差距可就天上地下的拉开了。女人啊。就是个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找个好老公也是需要好眼力的。”我心里暗暗的说,“谁不想找个钱多、人憨、长相帅、会体贴人的老公啊?”

“你们年轻人特别在乎什么情啊,爱啊的,从我们过来人的眼光看,自由恋爱的婚姻往往没有相亲得来的婚姻可靠实惠,风花雪月的热乎劲过去,都是一样的柴米油盐过日子。只要你愿意,姐姐尽我所能保证给你找个可心的。”表姐开始鼓励我加入相亲的大军中去。

相亲,是一件令我特别讨厌的事。

每次相亲都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命运信手扔在冰冷秤盘上掉鳞弃甲的小鱼,可怜而尴尬的喘息着、挣扎着,却摆脱不了被人品头论足、算来称去的命运。

头几年,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相亲,但到了三十岁,我选择了妥协。

不是因为别的。是我害怕母亲的眼泪!

在母亲心酸的眼泪中,我甘心做一百次可怜的小鱼,随他们去品头论足、算来称去好了,只要母亲不再流泪。

最恐怖的一次是在某晚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人们睡意正浓,家里的座机电话忽然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般狂叫起来。

我睡眼蒙咙的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母亲无比急切的声音:“衣衣,刚才你舅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外甥女有一个男同事条件挺好的,人品、相貌都不错,还是个副处级的干部,虽然离过一次婚,可没有孩子,你明天赶紧给舅妈打个电话,让她帮忙联系一下。”

“你们是不是疯了,不让人睡觉了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涌起,我歇斯底里的吼起来,顺手摔了电话。

第二天上班后,我还是乖乖的给舅妈打了电话。

人成长的最大悲哀就是我们慢慢的学会了妥协,与周围的世界妥协,与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妥协,与古老的历史、传统妥协,最终我们都无奈的变成了一只身体软塌塌,没有一根硬刺的刺猬。

7.我想要的婚姻

时光像个淘气的孩子,踮着脚从2007年的年初走向年末,我却单身依旧,感情的后花园荒芜得可以长草。

唯一的“收获”是患上了相亲厌倦综合症,一听到“相亲”两个字就想吐。

一次次的相亲让我觉得婚姻更像是一桩与爱情无关的生意,以至于金玫瑰表姐总是用不解而困惑的眼神看着我问:“孟衣,你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啊,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淡定的男人,把我当成他手中的宝贝,愿意迁就我、包容我,愿意陪我到老,没有功利世俗的算计与利用,我们的婚姻简单而干净。”

“哎,婚姻是很现实的,说白了就是各种条件的加减乘除。你这种想法太幼稚了,没有几个男人能达到你的要求,我还真有点为你的婚事发愁。”表姐一脸同情的听着,淡淡的叹了口气。

“爱是你和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和欢乐。”我用刀郎的《爱是你我》中的歌词回复了表姐的叹气。

“孟衣,原来我自以为很了解你,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你了。”表姐顿有所悟的说。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一个没有爱过和没有被爱过的人,他(她)的生命是不圆满充实的。

我曾看到一对老夫妻相挽着蹒跚而行,一份端肃的感动油然而生。那是一种黄昏恋透射出永恒安祥之光。那是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温柔意境,令人羡慕感叹。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男人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可以无条件的让我依靠一辈子吗?

8.一个人的烟火

2007年的最后一天,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并不是很寒冷,空气新鲜而清爽,我下了节目并没有急着走,站到办公室的窗前凝眸远眺。

墨蓝色的天空升腾起绚烂的烟火,万丈霓虹,我的内心却一片空茫,两颗思念的泪珠不由的落了下来,忽然有一种想和人倾诉的强烈冲动。

想了想,情不自禁的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睡了吗?”我尽量把声音控制得自然随意些。

“没睡,正等你的电话呢,衣衣,下节目了?”电话那端是母亲急切的声音。

“刚忙完,你和爸爸最近还好吧?”憋了好久,我才蹦出这样一句话。

很多时候,我和母亲聊的都是些无实质内容,无任何主题的话,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里就暖暖的。

“妈,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和爸爸交代的任务。你们就当我是一株晚熟的庄稼,随便去长吧,别再对我的婚姻寄予厚望!”通话快要结束时我重重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衣衣,学会照顾自己,妈妈爸爸并没有逼你结婚,只是希望你能获得幸福。”母亲在电话那端的语气竟是少有的温柔与坚定。

知女莫若母。她听出了我内心的伤感。

9.女强人甄茹

走出办公楼的大门,苍茫的夜色迎面扑来,一弯残月斜挂天边,我的心头瞬间涌上一股凛冽的寒气。

正思忖着去停车场取车,手机忽然叮咚作响,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温暖而快乐的声音。

“嗨,美女,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倦倦的回应着,声音有气无力。

打电话的女子叫甄茹,比我大八个月,我们都出生在同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我们两家不仅是邻居,而且又机缘巧合的喝着同一个女人的奶水长大。甄如的母亲身体孱弱,在她出生不到一岁就患重病过世了。我的妈妈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常常把喂我的奶水分出一半给襁褓里饿的咕咕大哭的甄如。再长大一些以后,甄如的爸爸给甄如找了个后妈,可是甄如并不快乐,扣子掉了,衣服破了,照样跑到我家来找我妈妈缝补,她把我妈妈当成了她的亲妈妈。这些也许注定了我们之间会结成那份亲如姐妹的情谊。

从此,我多了一个姐姐。小学时我们两常常一起背着母亲缝的花书包结伴去学校;后来学会骑自行车了,又一起骑车上中学;初中毕业时甄如因为家庭经济原因没有读高中,考了一所财会中专学校,我则按部就班的读高中、念大学。

甄茹是我在这座城市里最亲近信赖的人。她现在应该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那类女强人吧,经营着一家每年净利润超百万元的房屋销售代理公司,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身家近千万。

“有时间没有,请你去做水疗SPA?”甄茹的声音分外悠闲从容。

“好啊,老地方吗?”我轻松惬意的问。

“老地方,一会见。”甄茹麻利的挂断电话。

10.芳苑名媛养生会所

芳苑名媛养生会所位于曼哈顿大厦的18层,上下跃层结构,环境温馨而雅致,走进去让人有一种家的放松。

这里的服务小姐素质蛮高,按摩手法精湛,也很少发生一边为客人做按摩一边絮絮叨叨推销产品的现象。

这些,都成为吸引我和甄茹经常光顾的原因。

二十分钟后,当我挑起芳苑名媛养生会所桃红色的玻璃珠帘走进客厅时,一位一头短发,容装精致的年轻女子正斜倚在橙色的沙发里聚精会神的看一本时尚杂志。

窗户上挂着的一只巧嘴鹦鹉看见有人来,立即叫道:“欢迎,美女!”

甄茹抬起头来,用满是怜爱的眼神端详着我那张异常消瘦而憔悴的脸。

“赶快找个男朋友吧,女人总不谈恋爱会内分泌失调的!”甄茹认真的说。

“没男人就不能活了?”我满不在乎的看了甄茹一眼,“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没男人气我,反倒落个清静!”我故意拖长音调,一副洒脱的样子。

“是不是啊,宝贝?”我踱到窗前去逗那只聪明的鹦鹉。

“哎,真拿你没办法,我先去泡澡了。”甄茹叹口气,起身向二楼走去。

“哎,告诉服务员先帮我把水放好啊。我等一会上去。”我软绵绵的依偎到沙发里。边翻阅手中的杂志边冲甄茹的背影喊道。

十分钟后,我轻轻推开二楼一扇粉红色的门,房间里并排放有两只奶白色的硕大浴缸,浴缸之间的小茶几上各放着两只盛着红色玫瑰花瓣与浴盐的碟子,缀着金色印花的亚麻落地窗帘把外面的世界遮得严严实实的。

两名身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子正微笑着站在浴缸旁恭候我。

房间里四处弥漫着温热水汽与薰衣草精油糅合在一起的味道,甄茹已经双目微合的泡在浴缸里。

我缓缓褪去身上一丝一缕的衣裳,像条鳗鱼般轻柔的潜进浴缸。

服务员轻轻叮嘱道:“有事请叫我们。”关门离去。

“今天怎么这么闲,良辰美景的,不去陪你的“毒药”,却约我来做水疗?”沉浸在水的温热怀抱中好久,我长舒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问。

“毒药”是我给甄茹的男朋友取的绰号,一个长得形状像药丸的银行高管。

“他去北京了,怕你一个人闷得慌,特意约你出来放松一下。”甄茹轻描淡写的说。

“哎呦,真是重色轻友到极致了啊,总是毒药不在的时候用我来做垫背,你还行不行!”我故作夸张的叫道。

“好,好,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大小姐,咱们换个愉快的话题吧,我昨天在网上看了一篇特逗的文章,讲给你听啊,题目叫‘女人一生睡多少男人算值’。”甄茹说得眉飞色舞。

“嗯。这题目确实很有吸引力,内容是不是更带劲?”我好奇的问。

“文章里说,睡零个算白活,1—2个算太亏,3—5个算正常,5—10个算够本,l0一15个有点忙,15—20个算开放……”

“那我是白活了,估计你是够本了。”我得意的咯咯坏笑起来。

“哎,你呀,就是被你的清高给害了。最近相亲没有?”甄茹惋惜的说。

“别提了,前几天我表姐给我介绍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我情不自禁的打开话匣子。

“脑袋这么大个,活像个脆皮西瓜,脖子上一圈一圈的赘肉,足有二尺厚的肥膘,还挂着一条特粗的金链子,我都怀疑那是不是他家宠物狗的专用物品,被他拿来救急。那肚子绝对不亚于怀孕8个月的孕妇,人没进来,肚子先进来了!”我边说边比划着,甄茹笑得人仰马翻。

“你就胡泡吧,正儿八经的事被你说得一点正经都没有!”甄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更逗的还在后面呢。”我故意卖关子说。

“那胖子问我,请问孟衣小姐开什么车?我实话实说,桑塔纳,二手的。

“胖子一听差点张开他那狮子一般的大嘴把我给吞进去,‘啊,你堂堂一个大主持人,怎么能开那么破的车?我家车库里闲着好几辆好车呢,宝马、奥迪、卡迪拉克、随便你选!要是今晚有时间,我就陪你去看看?’胖子说完故意用暖昧挑逗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我回敬了胖子一个懵懂的眼神,假装可怜兮兮的逗他:‘唉,你不知道,我特晕那些车标上圆圈多的车,你说的这些车我恐怕是开不了。

“胖子说:‘嗨,没事,我让人把那些带圆圈的车标全砸去不就得了,再不行,你喜欢什么车我陪你去买好了!

“真的很抱歉,更重要的是我特晕带项链的男人!”

浴室里再次传来两个女人开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