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眼中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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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海瑞大红袍,小红袍,塑造一册清官谱

海瑞(1514—1587)明代大臣。琼山(今属海南)人,字汝贤,号刚峰。早年任淳安(今浙江淳安)知县时,以政绩卓著称。曾上疏批评嘉靖帝迷信道教,下狱。获释后,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疏浚吴淞江。后遭张居正等人排挤家居十六年。起用为南京吏部右侍郎,南京右都御史。百姓呼为“海青天”。有《海瑞集》。

海瑞此人,《明史》有传,在民间有“海青天”之誉,还有《海公大红袍》、《海公小红袍》等公案小说流传于世,但他在中国历史上,并无多大建树和历史地位。

1959年3月下旬,毛泽东在上海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看了湘剧《生死牌》,剧演到结尾时海瑞出场,理清了冤案奇情,这引起了毛泽东对海瑞的兴趣。回到住处,毛泽东专心阅读了《明史·海瑞传》,他还对卫士长李银桥说:海瑞是个人物呢!在封建社会里,他的官不算很大,也只是个专员或地委书记吧!但他很有一身刚直之气,敢骂嘉靖皇帝,是要有些胆量的。这些话,在几天后紧接着召开的八届七中全会上又作了发挥。他在会上提出要敢于讲真话,敢于批评他的缺点。为此专门讲了海瑞的故事。毛泽东说:海瑞给皇帝的那封信,那么尖锐,那是很不客气的。海瑞比包文正不知道高明多少。广东出了个海瑞,很有荣誉。

据毛泽东兼职秘书李锐回忆:在全会最后的一天,即4月5日,毛泽东作了一次长达三个来小时的讲话。在讲话中回顾“大跃进”一年多来的历程,提出了十六个问题。其中所讲的第十六个问题即党内批评。毛泽东借海瑞敢于冒死上谏的历史故事作了发挥。他说:现在搞成一种形势,不大批评我的缺点。你用旁敲侧击的办法来批评也可以嘛!我送了《明史·海瑞传》给彭德怀同志看了。你看海瑞那么尖锐,他写给皇帝的那封信,那是很不客气,非常不客气。皇帝看了这封信丢在地下,然后又捡起来看一看,又丢到地下,然后又捡起来,想一想觉得这个人还是个好人,但是终归把他捉到班房里头,恨透了,准备把他杀掉。我们的同志哪有海瑞那样的勇敢。毛泽东在讲完海瑞故事后说:尽管海瑞攻击皇帝很厉害,对皇帝还是忠心耿耿的,应该提倡他那种刚正不阿、敢于直言的精神。并建议找一位研究历史的人写写这方面的文章。

同年8月16日,毛泽东在庐山召开的八届八中全会最后一天的全体会议上又提到了海瑞,他说:海瑞搬了家了,海瑞是明朝的左派,代表市民阶级和经营商业中的大官僚,搬到右倾司令部去了,向着马克思主义作斗争。这样的海瑞,是右派海瑞。有人说我这个人又提倡海瑞,又不喜欢海瑞,有一半是真的,右派海瑞说的不听。我是偏听偏信,只听一方面的,海瑞历来是左派,左派海瑞我喜欢。现在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批评缺点,是对的,我支持左派海瑞。在这里,毛泽东从开始讲的是一个历史上的海瑞嬗化为古为今用、有现实政治含量的海瑞。

六十年代初,从不写剧本的吴晗写了《海瑞罢官》。在北京,由马连良主演。毛泽东还设宴招待马连良,称赞他演得好。但在1965年秋,毛泽东组织和发动了对《海瑞罢官》的批判。当年9月,他在一次谈话中说:《海瑞罢官》就是右倾翻案的产物。它的要害是罢官。彭德怀自称是今日的海瑞,敢于为民请命。二百多年前的海瑞敢骂皇帝,所以嘉靖罢了他的官。1959年我们也罢了彭德怀的官。所以有人就借古讽今,替今日的海瑞招魂哪!同年12月21日,毛泽东在姚文元《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公开发表一个月后,与陈伯达、田家英等谈话时说:《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彭德怀是海瑞,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在此之后,全国新闻媒体还开展对清官的讨论,比如清官贪官比较,历史上有否清官。毛泽东也发表了己见,他在1966年3月30日在上海的一次谈话中在谈到历史剧《海瑞罢官》时说:历史上的清官,很难找到。还提及清官都是统治阶级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