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梦回三世之情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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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雨落花开生死门

李烟儿知道自己就快要生产了,故而这几日她基本上都是待在房中未曾出门,身边的下人和奴婢也都各个紧张的很,生怕有什么差错。

“姐姐这是衡王殿下交代我给你准备的冰糖燕窝粥,还有您爱吃的点心。”小蝶端进来一些吃食,这些都是李绚交代准备的,因为李烟儿身体不好,这马上又要生育了,他怕出现什么万一,这万一出现事情在这唐朝可就剩他自己了,他要是能跟回去还好,这跟不回去!

“难为他了,这冬天栽梅花,春天栽桃花,这又弄来了燕窝,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李烟儿知道燕窝在唐朝的珍贵,李绚不对是唐锦轩为了自己竟然弄到了燕窝!

喝完了燕窝李烟儿站起身来,这即将分娩的肚子也确实是大的很,走路都有些吃力了,小蝶扶着她朝瑶琴走去。

“这么大的肚子也不知道娘亲还能不能给你弹奏一曲了。”艰难的坐在了座位上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弹奏的李烟儿试了试琴音后一段优美的旋律传了出来:“月儿亮,风吹桃花香,星儿亮,湖水在荡漾,鱼儿游,层层涟漪撞荷塘,荷花香,瓣瓣荷花叶儿敞,花儿开如心绽放,花中藏,情丝万缕割不断柔肠,追寻千年又何妨…明知爱你,明知想你却不敢相望,这份情也长,这份爱不变…悠扬…雨漫漫,夜有多长,雷声响,天地也震荡…秋风过,方知纸短情长,雪纷飞,闻见满园梅花香……你的笑让我痴狂,你的好让我难忘,不放弃这千年等来的一场,诗书气,歌舞尚,荷塘戏鸳鸯…啊……”边谈边唱,这一首歌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可能没什么,但放在唐朝这曲调的新颖,这歌词的大胆真的很吸引人。

一阵鼓掌声传来不知何时李绚现在了门口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李烟儿。

李烟儿随着响声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李绚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望,仿佛就这样看破这千年的跨越,看破这他世的陌生,看破这咫尺的距离,心中自然相拥而窃窃私语,二目相望。

元和四年809年春,会王李纁中毒太深卧床不起,衡王李绚曾经多次前来看过他多次,皇甫寰钰在生下孩子后被处以极刑,经过滴血认亲确认此子却是会王之子,而会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有着很多放不下。

“十三哥,我这孩子恐怕要托付给你了,我深知自己将命不久矣,我说句不该说的,十三嫂……咳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会王顿时脸色苍白。

“哎……你放心吧,烟儿我会好好对待的,还有你这孩儿我也会好生对待,我给她取名叫李释你看如何?”衡王李绚抱着孩子对会王道。

“李释…释然,好是该释然了。”李纁躺在床上留下了一行眼泪。

衡王府内李绚和李烟儿二目相望,李绚突然开口道:“我给你找了个小麻烦,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

“麻烦?只要不是你在外面和别人生了孩子给我带回来就没事啦。”李烟儿歪着头道。

“你好像猜对了。”说罢一个丫鬟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你……”李烟儿一看真的是个孩子急忙上前几步看了看孩子,突然李烟儿捂着肚子大叫道:“啊……好疼啊……”

“快快快…快叫产婆,王妃快生了。”小蝶急忙扶住李烟儿,李绚也急忙上前一步抱起李烟儿就往床边走去。

小蝶一边吩咐丫鬟去请产婆和大夫,一边吩咐下人去烧开水,一边把屋子里的男人就是衡王李绚赶出房屋之内:“王爷请您带着那个孩子出去,产房是污秽之地,男人不得入内。”

这古代生产为何要用很多开水呢,其实是为了消毒和清洁,生产过程中血液、羊水等得不到合理引流,“产房”的基础设施建设极其薄弱,接生婆对产妇生产情况的观察受到影响,因此,只能通过用水冲洗改善可视环境。擦洗伤口、洗毛巾都需要热水,同时产婆自己也不断洗手。古代水都是井水或是河水,细菌很多,产妇容易感染,热水经过高温消毒,降低感染几率,另外就是小孩生下来身上满是胎脂,血迹还有胎粪,很难清除的,刚出生的小孩不能用凉水擦洗,以免刺激,需要用温水进行擦拭,温水方便清除,温水擦拭可以让产妇感觉舒服,温水有利于扩张宫口,有利于生产!冷水会刺激子宫收缩,不利于分娩,甚至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不多时产婆进了房内而大夫和衡王李绚在屋外等候,衡王在产房之外焦急的等着,突然一道闪电天空下起了大雨,虽然在回廊之中不会淋雨,但这春雷暴雨却很冷,一个奴才走过来道:“王爷进侧屋休息一会吧,这外面太冷小心身体。”

“什么生了吗?”李绚一激灵问道。

“哦…我说您进侧屋休息一会吧,已经过了三更天了。”下人再次提醒到。

“啊…”只是一个啊字就没了下文。

下人看了看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夫看了看衡王道:“他是太过紧张,没关系你拿着我这个方子到咱们药铺去抓一副药,给王爷煎服,王爷就不会有事的。”说罢大夫递给了那个下人一个方子是大夫早就准备好的,他经历的多知道外面也会有人紧张过度的。这个大夫是衡王自己开的药铺里的坐诊大夫,医术精湛,年纪也有五十左右了,名叫孙德铭,可因为他一向治病都能够手到擒来所以大家都叫他得命,就是要死的他都能救活,可也出现了例外就是会王,也不是他不知道怎么治,一会王中的是西域剧毒,百年来只要中了这个毒药的都没能活过来,这药如果按剂量来,服用的多一次毙命,而且此药无色无味,也没有名字,所以都一个有这个药却没人能叫出来名,更没人能治疗,再者会王也不想治愈因为他已经放弃了,也没什么可留恋了。

衡王李绚在回廊中不停的打转,回廊处大雨不停的在下,雷电交加之声也是震耳欲聋,可仍然盖不住屋内的痛苦喊叫之声:“啊……子晏…你给我记着…啊…你欠我的……”

“王妃您使劲,快给王妃搽搽汗。”产婆满头大汗在为李烟儿接生,屋里的小蝶带领着丫鬟们忙个不停。

“好好好…我记着……我欠你好多……我还不完下辈子还……”李绚一边走动着一边嘴里嘟囔着,别人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可李烟儿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漏掉。

“使劲啊……王妃加把劲…王爷还在等着您呢…”产婆不停的鼓励着李烟儿生怕她会昏过去。

“啊…咦呀……今日之痛为了你……昨日之痛为了你……你……啊……记着……”李烟儿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我记得…雨遥…你给我听着我欠你的太多需要慢慢还,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突然衡王李绚大喊出来,顿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啊……”一声大叫伴随这一声雷声震荡天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小蝶那年热泪道:“殿下,产婆说难产,问您要保哪一个?”

“保大人,保大人告诉产婆不能让大人出事要不他就得去陪葬。”说罢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老向了大夫孙德铭道:“还有你,赶紧给本王进去,如果王妃出现什么意外你也得死。”

“保孩子,听到没有,一定要保孩子。”房内传出李烟儿虚弱无力的声音。

“不可以…不可以…”李绚拼命的摇头,不能失去她没有了她自己怎么办?

大夫进入屋内后在李烟儿腹部轻轻的梳理了一会,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腹部,过了一会只听一声一声大叫“啊…”便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可丫鬟刚刚接过这个孩子产婆大喊道:“还有一个……不好了王妃大出血……”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这突如其来的第二个孩子却打破了安宁,大夫又拿出几根针分别扎在了李烟儿的几处穴位之上道:“听我的完成王妃意愿,保小的。”

衡王李绚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听不到了李烟儿的声音他心中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重来没有过的伤心欲绝…难道她就这么离开了唐朝吗?难道她就如此狠心抛弃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