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和他父亲太像了!尤其是对待阿墨的态度上,比如刚刚进殿时有宫女要接阿墨的大髦,他都不愿意借别人的手,更是直接抱着阿墨进来。
也就他这个老爹特殊对待一点,还是因为阿墨的缘故,他才不情愿的将阿墨抱到他身边来,一看到阿墨稍露疲态就想抱到身边去。
也许,他当初对阿墨说错了,不是阿墨像凤邪的老娘,倒是凤邪比他这个正牌老爹还像阿墨的老爹!
看得好像眼珠子一样,若是有一****犯了他们一样的错,阿墨怎么会还留在他身边?
他担心阿墨会被束缚,会无法脱离。
若他还年轻,也不担心这样的问题,护着那闯祸的小子也罢,但若是他不在了,阿墨怎么办?
他只能和凤弘烈合作,凤弘烈那老东西活得比他长,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过,也好……
西陵殇叹气,凤弘烈那老不死的还有一个讲信用的美德。
二月中旬,西陵拱桥边垂柳依稀可见绿意,积雪消融,早春尚带着清寒,阳光照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温度。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一骑红尘风驰电掣!远远听到高喝,路边百姓再度抬首,只看到一卷黄尘滚滚而去!
奏报一路直奔皇宫内廷!
西陵殇已无法再继续上早朝,每日朝臣的折子直接送到勤政殿内处理。
西陵墨这段时日一直住在宫中并未回府,每日除却与太医院的讨论她父亲的病症,就是呆在勤政殿处理每日送来的折子。
朝堂依旧井然有序。
只是。
“北燕也欺人太甚!不仅违背协约,还杀我西陵百姓!”
“这是漠城新送来的军情!”
“他们也实在太嚣张了!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如今陛下微恙,北燕骑兵又向来强悍,不能起争端!”
“若是战端一启,你们以为随随便便几万两银子就打的住?不然陛下为何放任北燕多年!”
今日,呆在勤政殿的不仅仅是西陵墨,还有大皇子和包括莫垣在内几位少将军,甚至莫老将军和六部尚书都在,褚遂云都在旁侧站着不说话。
西陵殇让锦宁侯代政,引起一阵朝堂一番剧烈动荡!勋贵与新贵斗得不可开交!双方在朝殿你来我往,凭着一张嘴皮子斗得脸红脖子粗,争了数日僵持不下,还搭上了兵部一位侍郎的命,最后西陵殇只得让新贵支持的大皇子也跟着一起协理政事,这才平息了一场刀光剑影。
此时勤政殿内因为边庭的奏报争论的不可开交。
一方主张战,一方主张依旧保持当初的友好,以图将来。
莫垣看着身边两位少将军与世族一派就差在勤政殿打起来,并未开口,目光一直注视着坐在条案后的阿墨。
她清瘦了许多,膝上盖着薄绒毯,广袖锦衣,羊脂玉冠束发,两条银色发绳从玉冠中垂到耳侧,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翻阅,容色冷清,未置一词。
莫垣出神的看着她修长如玉的手,窗外的光线射进来,她肤色白皙如瓷,愈发精致的不真实。
“锦宁侯,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为好?”一位年轻的少将不耐烦再继续听下去了,扭头问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西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