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们主子扶到寝殿去!闲杂人等全都出去,不必叫太医了!”
不叫太医?
寝殿内的宫女太监面露惊色,不知她是何意。
阿墨没空理会别人的反应,她抬手扫清条案,拿起纸笔快速无比的写了一张方子。
“按照上面的方子去太医院抓药,若是中途有人要进来,你们知道怎么做。”
锦夜从寝殿内退了出来守在外面,阿墨掀帘进去,冰凉的手覆上凤邪的额头。
果然!
“药一个时辰后再端进来,先去拿一坛烈酒过来。”阿墨的声音中隐约带了三分焦意,目光却透出凌厉冷色,夜卫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一声不吭的各自行事。
“墨儿……墨儿……”凤邪神志不清,脸色忽青忽白,棱唇发紫,额头冷汗直冒,指骨分明的手紧紧抓着阿墨不放。
阿墨秀眉紧蹙,衣袖轻拭他额际的冷汗。“我在这里……”
凤邪呼吸急促,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赤色的眸子妖异血红隐泛暗紫,视线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晰,只紧紧抓着阿墨的手。
“墨儿,难受……”
他看着阿墨,唇角溢出血丝,红色的鲜血却泛着青光,身体好似要爆炸,血管中血液忽然沸腾如浆,好热。
“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好。”凤邪虽低声应了,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墨。
“公子,烈酒。”毕月乌搬来了一坛封口的酒水放在桌上。
“把酒倒入水盆中。”阿墨轻声安慰凤邪,他好像回到了曾经苏苏的状态,抓着她不肯放。
倒出的酒水使得殿内弥漫了一股浓郁酒香,毕月乌做好这一切,将水盆放在阿墨的手边,这才走了出去。
“墨儿……”凤邪不敢再抓着她的手,改为紧抓被单,锦缎的床单被他硬生生抓裂,剧痛一阵阵袭来,他死死咽下喉咙涌出的血腥气。
阿墨伸出手,刚要做什么,顿了顿,转头见凤邪看着她,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凤邪咬破的唇角,凤邪吮着她的唇,出神的刹那,阿墨点了他的睡穴。
因为剧痛,凤邪很可能会立刻就醒,阿墨一刀划开了手腕,迅速侵入酒水之中。
烈酒入骨,她痛的脸色一白,清冽的酒水立刻被血晕染开妖异的血红,如血莲绽开艳冶。
她抽出凤邪的手,划破了他的中指伸入酒水之中。
凤邪眉心火红色的烈焰忽然大涨!如一小簇火焰浇上了烈油,红色如小蛇般的蛊虫飞速沿着血管流向被血染红的酒水之中。
如同看到美食,欢快无比,阿墨见状,立刻抬起凤邪的手臂,中指上缠绕着一条半透的红色小蛇,圆溜溜的身子接近半透明的红色,离开酒水,它似乎顿了顿,圆溜溜的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
没见过如此狡猾的相思蛊!竟然不肯出来!
母蛊究竟在谁的身上?
阿墨无法,又把凤邪的手伸入酒水之中,红色的小蛇又伸出头,猩红的酒水缓缓变得清澈,酒气渐散,但这东西不知为何竟然和她意识中的相思蛊有哪里不同。
眼见它似乎吃撑了要退回去,阿墨急了,总不能斩下凤邪的指头。
事情出乎了她的预料。
“墨儿……”疼痛消失,凤邪下意识的去捉阿墨,指尖碰到她流到掌心的血液。
阿墨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吃撑的圆溜溜的小胖身子一抖,忽然诡异的抬起蛇头,扭动着,飞速的窜入了她的伤口之中!
阿墨:“……!”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