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高烧迟迟不退,凤弘烈都开始焦躁。
再这样下去,脑子都会出问题!
“抱一坛烈酒过来给你们主子浑身擦一遍降温!”
凤弘烈想起之前西陵墨好像就使用过这种方法降温。
但是他说完此话,夜卫却没有人动作。
还不等他生气,锦夜道:“刚刚太医要给陛下换下衣服,被陛下击伤。”
也就是说,根本近不了身。
“什么?”凤弘烈脸色无比难看!
再这样下去不行!
凤弘烈脸色潮红,鬓发散乱,他低声说着胡话,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凤弘烈急的来回打转。
“再传太医!”
青夜靠在暗处,目光看着凤邪的口型,沉默不语。
怕是夜卫中有不少人都清楚主子在唤谁,但是墨主子如今走了。
这样的打击,让主子如何承受?
“嗷嗷嗷——!”
“什么东西在鬼叫!”凤弘烈正心浮气躁,突然听到这难听的嗷叫声,十分不耐。
锦夜眼睛猛地一亮!
午夜已经迅速跃出窗沿,抱住了大白鸟。“小白!”
“嗷!”小白不爽被人半空中逮住,尖喙不客气的敲啄午夜的脑门,敲得午夜嗷嗷叫。
“有信。”午夜取下小白脚上的信递给锦夜。
凤弘烈一惊。“谁来的信?”
“是墨殿下。”锦夜接过信,并未给凤弘烈,凤弘烈一听,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没有看的兴趣。
“主子,墨殿下的信来了。”锦夜试图唤回凤邪一丝神智,他给午夜使个眼色。
午夜逮住小白,捏住了它的弯嘴,一人一鸟在殿内大战,小白怪叫的去抓午夜,它的声音十分奇特。
锦夜和午夜都很清楚,小白如今的主子是墨殿下。
陛下听到小白的声音应该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
凤邪隐约能听到小白生气的嗷叫声。
墨儿的信。
可是她走了。
她又离开了他。
明明昨夜他们还在一起交织缠绵,他不知道该如何更爱她,她第一次对他如此迎合,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也爱他。
那种感觉让人惊喜,让他不知所措,好似得到了全天下。
可是,他一醒来,瞬间坠入冰冷的地狱。
床榻边已没有了她的踪影,没有了她的温度。
墨儿……墨儿……
她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她明知他爱她,她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可他明知当时墨儿状态反常,却还是甘之如饴,到头来浑然忘我!
“主子,墨殿下的信来了。”
墨殿下……
墨儿……
是墨儿!
锦夜看着自己的主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嘶哑着声音,目光冷漠如冰又犀利妖绝,盯着他手中的信。
·
“阿墨,你给小白的信是送给谁?”池梁又开始八卦,他盘腿坐在马车的条案上,把桌面占据了一大半。
西陵墨靠在车壁上,眼睛都没睁。“不是给你的。”
“那本少爷猜猜,应该是给那位新登基不久的暴君?”池梁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蜜饯。
“你真聪明。”阿墨面不改色。
“那是。”池梁又往嘴里扔了一颗大蜜枣。
阿墨翻了一个身。
“咔哒!”马车忽然震动了一下!
池梁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绿!他忽然捂住脖子,翻白眼干呕!“唔!”
蜜枣卡在喉咙里了。
“报应。”阿墨睁开凤眸,凉凉道。
束风:“……”
公子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