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遥脸红脖子粗地对王凯乐说:“不行!你这是歪点子!”
王凯乐双手一摊说:“你把好点儿拿出来我看看。”
黄光遥说:“我哪儿有什么好点子?”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听凯乐把话说完。”
王凯乐对黄光遥说:“你看蒙蒙多通情达理,最起码让我把话说完。蒙蒙可比你这小子好多了在性格上。我接着说。水泉源不是喜欢蒙蒙吗?他是个有钱的男人,我们就先从他身上榨出点儿钱来再说下一步。见了他之后,蒙蒙,没说几句话,你就说家里出了事,急需资金支持!不管他问你什么原因?你就说有事,别正面回答他。你先向他要一百万或两百万。”
白蒙蒙说:“他能给吗?”
王凯乐说:“他不是很有钱吗?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只要你对他露出笑脸,我想,我估计,他很有可能会拿出那么多钱来给蒙蒙。退一万步说,蒙蒙提出来了,他要是不乐意,那就不和他谈了呗!立刻提出分手!”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水泉源很有可能会把钱马上转到我的卡里。”她心里在说:在那座星级宾馆里,八字还没有半撇,钱丽芳不是就往她的卡里转了五十万了吗?
黄光遥说:“他水泉源就是愿意给蒙蒙再多的钱,也不行!王凯乐,你怎么能让她开口问那样的男人要钱呢?如此一来,她不就被动了吗?他要是真拿出钱来给她呢?蒙蒙怎么办?是真要还是假要?在这套房里,他要是与她有过激的行为,怎么办?我们就是给他和她录下了音,摄下了像,又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不管我们出什么主意,想什么点子,前提是不能让蒙蒙受到伤害!”
王凯乐说:“拉拉手,拥抱一下,亲亲嘴,都是伤害的范畴吗?”
黄光遥说:“那当然了!别说亲嘴拥抱了,就是水泉源和白蒙蒙拉拉手,也不行!”
王凯乐说:“为什么?我们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说赌气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想让水泉源按照我们设计的路子往下走。怎么走?就要让他先干点儿坏事。与蒙蒙拥抱亲嘴就是干坏事!只要他做了,我才能想办法治他;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拿什么治他?又怎么能治得了他呢?”
水泉源和钱丽芳正说着,老祁给钱丽芳发来了信息说:“只要有可能,我想马上见到你!”钱丽芳回道:“什么事这么急?”
老祁回:“见面说吧。很急!”
钱丽芳对水泉源说:“老祁想见我。没说什么事。我估计是他们村里的事,也可能是和关在地下室里的几个人有关系。”
水泉源说:“我的事呢?白蒙蒙的事呢?都不是不急的事。”
钱丽芳说:“我先去见一下老祁,回头再说白蒙蒙的事。她就是愿意和你见面,不是还没到有消息的时候吗?你可千万别吃我的醋啊水泉源!我可是为了你,亲自出马替你办白蒙蒙的事。”
水泉源笑道:“不吃醋,我吃你的什么醋呢?我就是吃,我也只吃酱油,不吃醋!”
只过了八分钟,钱丽芳就来到了老祁的住处。
刚见到老祁,钱丽芳就被他抱住了,紧紧地搂住了。他用很快的速度把她抱到了床上……事毕之后,他对她说:“真是想你!若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和你亲热,像刚才那样亲热,真比死了还要难受!”她问他:“你让我来,催那么急,不会只为了满足你生理上的欲望吧?”
“当然不是。真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
“说吧。”
“村里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支书、村主任和出纳,他们家里的人全都闹起来了!闹到镇里,闹到区里,闹到市里,可能很快就闹到省里去了!”
“他们这些人闹,与我们有关系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关系大了,很大!”
“有什么关系又大在哪儿?”
“公安已经下大力气准备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像我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查出来!”
“也就是说,我们,特别是我和老大,处在很难不被发现的风口浪尖上了?”
“对呀!我的意思是说,我要走了!刚才和你那样,就算是分手前的一种最特殊的告别仪式吧!”
“谢谢你用这种我很喜欢的告别方式!不过老祁,你到哪里去?”
“不知道。听说被我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三个小子,你还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吗?记不住了?大傻二蛋黑狗呀!他们全是很重的伤。我暗中调查了,据医生说,他们三个人里,起码有两个,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你想,我要是不跑得远远的,被他们抓住了,有好果子吃吗?不说别的,仅仅用钱赔偿他们,也是天文数字,我能赔得起吗?”
“说得对!老祁,你需要钱吗?”
“不需要。”
“你还有多少钱?”
“几千块。”
“那怎么行?我再给你点儿。不管到了哪儿,你都别忘了和我联系。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帮你!”
“丽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年轻的男人,更不是帅哥?”
“因为我们是患难之交。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这都不是最大的原因。”
“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
“说得是啊丽芳!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做了夫妻之间做的事,而且,每次都很有感情!这和我到外面与那样的女人在一起玩,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多少日多少次了?不多说了。总而言之,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我这辈子最难忘记的女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
“谢谢!”
“我再说一遍丽芳:我这辈子最不能忘记的女人,就是你!我家里没有几个能够让我担心的人。一对儿女都成了家单独生活了,我管不了他们,我也不需要他们管我。我不能露头。不露头没有大事,要是出了头露了面,不仅我自己麻烦,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我的事和他们关联不大。我要走,就到最偏僻最贫穷最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做个小买卖或当个不大出门的寓公式的男人。只要不饿死,就行了。当然,我的身体不错,年龄也不算多大,又不是傻子,无论到哪儿,也饿不着我。丽芳你就放心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