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河西故人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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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初见

就在寻断剑和孟芊芊在花园里说话的当口,梦残云又开始批评他堂兄了。

“他都说时间不方便了,你为什么还不依不饶的让他过来,是你嫌妹妹我嫁不出去还是怎么地?”梦残云恨恨的拍着梦残武宿舍的桌子道。

“节前就跟别人约好的,因为你的缘故都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人家。这不,不是你提醒我去问问吗……”梦残武无奈的摊摊手道。

“还是我的错了,我只是说人要言而有信,为啥你第一件想起的事情就是打电话找他?”梦残云不服气道。

梦残武无奈,这咋说呢?完全不讲理嘛。不就是见个面,以武会友么,至于么?再说也是世交,还有军训这层渊源在里面。大不了云云不露面不就可以了,姓寻那小子肯定也不知云云就在旁边看着他吧。

“云云,我说不过你。那你说咋弄?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取消算了…”说着就抓起话筒准备开始重拨。

“算了,你们明天见,我回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哼!”梦残云道。

“好,太好了!”梦残武开心道,他想的非常简单,就是梦家刀与寻家剑一次对练,顺便试试寻断剑的成色。夹了个梦残云在中间,总有点怪怪的感觉。现在她退出了,他便放下心来,有个女人太麻烦了。

“我不去你很开心呀?是不是你觉得你妹妹我见不得人?我还就偏要去,不让你如愿,呵呵,到时候看着某人被别人揍,想想还是很愉悦的。”

“啊?”梦残武惊讶道,这样也行?其实梦残云很纠结,一直不见面,对不起爷爷的遗愿。见面吧,又担心对方会让自己失望。未知的往往是最好的,已知以后,就会有好恶分际,感觉好难。关键是,我没有谈过恋爱啊,练刀尤其是练双刀的女生,一般人还真是消受不起。

寻断剑与孟芊芊说好明天早上见面地点后,依然问他关心的问题:“孟同学,你的要求我满足你了。但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呢?不会就为了偷墙根吧。”

“下流,无耻。我,我们跆拳道协会这两天又招募了几个新人。想让你去帮他们涨涨见识,知道武海无涯,勤学为舟!”孟芊芊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不会又是冲你去的吧?这不挺好的么,你段位也不低,他们恐怕光你的功夫也够学一阵子了吧。不会就想着拿我当挡箭牌吧?”寻断剑觉得有点大题小做了。

“不想去就不想去,婆婆妈妈说那么多干嘛?难道离开你这寻屠夫,我还要吃带毛猪不成嘛。再说了,协会里美女不少,你就忍心看那么多好白菜被猪拱了,你就不先占几颗?”说完脸有些红,感觉她自己说话有点过于露骨过于粗俗了。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寻断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孟芊芊,既没有笑,也不吭声。

“人家错了好嘛。我就想找个借口见你总可以了吧,听姚亚宁说你每晚练剑,我就想看看学学,真的,当徒弟真不是我信口胡诌的。就是真的你收了我这辈分有些尴尬……”

“芊芊,你很漂亮,也很优秀。但真的,我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不是口号,是我自己的追求。你想学剑,没问题。但我希望就保持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吗?你的未来注定无法自己做主,而我想努力让自己的未来自己做主。在我看来,至少在大学阶段里,无他,天道酬勤而已。我做不到也不想像有些同学那样,上上网,谈谈恋爱,我父母勒紧裤腰带供我读书,我就想至少无愧于心。我这么刻苦习武,是为了给我爷爷的承诺。我这个人容易分心,所以我就尽量专注刻苦。”说完顿了顿,看了看即将逝去的夕阳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大四我们毕业的时候,你依然这样想的话,我可以代我爷收你为徒。现在,我需要专注,提高自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希望四年后,你能分享我的梅花香气。”

寻断剑说完,就对她拱拱手走了。

只剩下孟芊芊一个人呆呆的回味,怎么感觉有点想保尔柯察金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风格。

次日,他和孟芊芊六点整在校北门汇合。只见孟芊芊换了练功服,还背了个黑色的耐克背包,见到寻断剑,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银桥纯奶,一个面包递给他,也没说话。

寻断剑笑笑说谢谢,然后左手抱着剑箱,右手拿着这些东西,感觉吃不成。

噗嗤一声,孟芊芊笑了。让他一瞬间感觉天气都明媚了不少,虽然是阴天,天也就刚蒙蒙亮。有点尴尬,但也有点刺激,话说这么一大早有个美女陪着,在他也是头一遭。

“剑箱给我,笨手笨脚的。”孟芊芊将包拉好背上,接过了剑箱打量道:“好物件,可惜是块木头。”

寻断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也没理会,然后就对着二环路上开始招手叫车,看一时半会儿还没车搭理他们,就先撕开牛奶咕咚咕咚喝完,然后拿着面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嗯,很香很甜,就是不耐饱。还好过去有早点,就先压压饥吧。她看孟芊芊一直就抱着剑箱做侍女状盯着他看,有点不自在道:“你吃了吗?看完干嘛。”

“哼,对女孩子一点都不温柔也没礼貌。你不觉得早点应该是你准备好然后送给我的嘛?跟没吃过面包喝过牛奶一样。”她没好气道。

“好嘛,我错了。下次我准备,不过就不是面包牛奶了,油泼辣子夹馍,油茶麻花,油条,嗯,再来个豆浆,你能吃吗?”

“你就是一头猪,全都有油。”

“唉,我还真希望自己能过上猪的生活,当然了,是一头自然死的猪,那日子美呀……”

“师傅,去空工大不?”孟芊芊招手叫停了一辆夏利出租。

“去,去,赶紧上车!”说完两人赶紧上车,寻断剑第一次坐,硬是被孟芊芊推着两人都坐了后排,车一发动,一股香味就流动到他的鼻子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孟芊芊,只见她嘴角动了动,眉间带笑,也不说话。他只能把剑箱放在鼻子附近,稍做抵御。

一辆出租车停到眼前时,梦残武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了看,两个人,还有一个美女,这什么节奏?对梦家示威吗。虽然他不认识寻断剑,但下意识觉得这辆车里就有他。还好妹妹在训练场里,不然就更尴尬。

孟芊芊先下的车,整理了下衣服就看到一个威武的jun人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看着她。寻断剑很快结完账下车然后直奔梦残武而去。

“梦哥,你好,我是寻断剑,你叫我小寻就可以。让你久等了。”寻断剑说完伸出右手。

“你就是寻断剑啊。不错,还带着女朋友,电话里也没说呀!”梦残武无奈又有点不爽道。

“梦哥,这是我的不对。她叫孟芊芊,不是我……”他还没说完,就见孟芊芊仪态万方的伸出葱白小手对着梦残武说道:“梦哥,您好,我是小剑的记名弟子,我也是跆拳道爱好者,昨天无意间听他说要与一个世交高手相互切磋,就不请自来了。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打车回去的。您不用客气。”

梦残武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刚刚话说出来也觉得有点小气了。唉谁让我有个难缠的妹子呢。

他伸出手轻轻一握就松开了,“学妹说话真是犀利无比呀,我怎会不欢迎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况且还这么优秀,欢迎!走,一起去吃早餐吧!”

在门口进行了登记后,寻断剑和孟芊芊就随梦残武去食堂吃过一顿极为丰富的早餐,他们俩都觉得有点撑但盛情难却。在吃饭时寻断剑也把孟芊芊来的情况进行了详细说明,梦残武表示了有限度的理解。

“你个笨蛋,我理解顶个屁用,我妹妹肯定难以理解,这在她看来就是赤果果的示威。不过这样也好,有好戏看了。”梦残武心里嘀咕着。

领人到了训练场里后,寻断剑就按照约定,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始练剑。开始大家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到后来,就隐约伴随着剑舞之形,耳朵里传来如同大雁鸣叫的声音。初听无恙,不过时间一长,就看着寻断剑的影子有些模糊,不知是灰尘飞扬还是真的就是这种效果。

尤其是孟芊芊,微张着樱桃小嘴,看的非常入迷。感觉寻断剑舞剑就如同苏东坡的文章里说的‘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一般。他不知这才是“有剑”之阶,距剑法大成还很远,但寻断剑练得扎实是真的。

梦残云心情很复杂,人是见到了,帅是有一点,但很土是真的。只是他一旦进入练剑状态,人的气质似乎都变了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

梦残武想法比较简单,这家伙看着是挺有两把刷子,只是实战效果就不知道好坏了。吸引女孩子倒是足够一个大男人舞剑硬是让人产生了东方不败的遐想,与司马子长先生后面受了宫刑是不是有关系。

只是寻断剑都已经停下来打马步休息时,其余几人才从陶醉中惊醒。果然是君子练剑啊,这种效果气质,练刀无论如何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