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圆景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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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德平县城有个黑帮组织——“青帮”。这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体系庞大,很有影响力。这些人整天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就是有事儿要做,也是一些害人的买卖,也是当时社会上的一只毒瘤。他们开设赌局,鱼肉百姓;经营烟馆,坑害乡亲;设立妓院糟蹋妇女,辱没祖宗;绑架勒索。只要有利可图,贫富通吃。干尽了坏事,使人民苦不堪言,对他们恨之入骨。那时的人们真是有苦无处诉,有理无处说。

可也没有办法,在那个年代凡是淳朴善良老实本分的百姓,谁又能力与他们有所纠葛呢?只能忍气吞声。就是遭到欺负,也只能打碎了门牙吞进肚里。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地痞无赖,且还与土匪也有往来,又能与官府勾结,黑黑勾结,黑白两道沆瀣一气。

贾永孝就是这个组织里的一员,一个小喽啰,也有两个跟屁虫。为了讨好他的主子,引起他主子的注意,时常挖空心思地想出一些坏点子,来祸害百姓。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他就不是人,还连兔子都不如。邻里乡亲在他看来都一样,同门同族也毫无例外。

德风家的两次被偷,一次遭土匪抢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次是前边说道的高粱穗子被割去,另一次是在一年春季来临之前,家里的粮食囤子几乎被掏空,就连春播的种粮都没有剩下。谁家遇到这样子的事儿不气愤,不骂娘?

那次的遭土匪抢劫,就是为了给土匪筹集粮草资本,当然他也与土匪有着某种约定,所以贾永孝亲自带他们来的。把人家各家各户的粮食,牲畜都抢走,牵去,甚至还杀人、纵火焚烧房屋,令人发指。要是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走时还掳去许多妇女和老人,要人们拿钱拿粮去赎她(他)们。把本来就生活艰难的乡亲逼得走投无路,雪上加霜。

德平县城是个不大的地方,城西有个集市,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有集,到赶集的日子还是很热闹的。附近的生意人,街头的小贩,走街串巷的货郎,到时都来蹭热度。兜售自个儿地里产的,院里养的,亲手做的,家常用品,农耕用具。也有人把家里多余的东西买了,互通个有无或赚点儿零花钱儿。还有外乡来的,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艰难度日。也有杂耍的,卖艺的,遇到灾荒年份,还多有要饭的,甚至拖家带口。来赶集的,来售卖的,各自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的目标。当然也有一些不务正业的,混吃混喝的,趁机捞一把的。贾永孝就是这样的人。每到这个时候,定有他四处活动的踪迹。。白吃白喝,欺负孤儿寡女,老迈饥弱,人们见了他们这帮人们儿,唯恐躲之不及。

又一个集日,他又领着他的小跟班儿王三儿四处转悠,寻找下手的“猎物”,时刻准备着大捞一把。溜达到一个烧饼摊前,正想拿人家的烧饼吃,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破烂,饥饥弱弱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儿正向这边儿走来。只见她右手提着一根弯弯曲曲的讨饭棍,左胳膊上挎着一个破旧的篮子,蓬头垢面的,似乎是有些时日没有梳洗了。但仔细一看,小女孩儿脸盘儿还不错,要是打扮打扮,也是一个不错的、来钱儿的货色。于是,贾永孝白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一个坏主意。他在王三儿的耳跟上嘀咕了几句,王三儿即可走了过去与小女孩儿搭讪,“妹子啊,还没有吃饭吧?”

女孩儿看了看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人,下意识地躲开,随后便可怜吧唧、抖抖索索地说道,“是的,大哥。您行行好吧?俺都一天没有吃上点儿粥饭了。”

“来,来,来跟哥过来,哥给你买个烧饼吃,”把女孩儿领导饼摊儿前,也不给钱,顺手在人家的饼摊上拿了一个交到了她的手里。

再看那烧饼摊主也是心疼那个烧饼,心头好像一阵干疼。可遇到这种无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可也不敢说个什么。

“谢谢您,好心的大哥。”小女孩儿先鞠了一躬,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妹子啊,你慢点吃!”王三儿接着又拿过一个烧饼,假装怜惜地说,“再给你一个,哥看你人小,就这么天天这么饱一顿饥一顿的,你看我给你找个活儿干干,怎么样?”

那烧饼摊主见到又一个烧饼被拿走,心里又是一揪,又是一阵儿干疼,伸出手去,“你,你,你……”王三儿眼睛一瞪,他只好把手缩了回去。

接过烧饼,“好呀,可我,一个小女子,又能干点儿什么呢?”小女孩儿畏难的,“我什么都不会。”

“我那儿缺一个烧火的丫头,不用再到处要饭去了,包吃包住,还有个月钱儿,你看你要不要干呢?”王三儿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好呀,这个我会!”小女孩儿有点儿心动了,可想了一下又畏难起来,“不行啊。”

王三儿心想这要到手的猎物了,怎么能让她飞了呢?他哪里甘心呢,街面上这么多人,又不能明抢。于是又问,“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行呢?到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好事儿?也累不着你,亏不着你的,是不是?”

“我家里还有个姐姐呢,家里只有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得先问问姐姐再说,我要是就这么跟你走了,家里就剩下姐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儿了,那怎么行呢?”小女孩儿又说,“再说,俺姐姐还会做饭,她做的饭可好吃了。您看,能不能叫俺姐也去呀?俺们一定好好干,只要有吃有住,就是没有工钱也行。”

一听说她还有个姐姐,还是个相依为命的姐姐,这不是送到嘴边儿的肥肉吗?怎么能这样就轻易的放走呢?正好来个一石二鸟。身后的贾永孝终于耐不住了,也从后面走了出来,“好呀,快去,她要是也能来,我们也欢迎呀。让她帮着做个饭,洗洗衣裳的我们也需要的。”

“好吧,你们跟我回去问问吧!”女孩儿想了想说道。

“好,这样你们姐妹俩也可以做个伴儿,相互也有个照应!”贾永孝假惺惺地说,可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呢。两个漂亮的妞儿弄到手,老大一高兴,到时候就不愁他不提拔提拔了。

“对对对!”王三儿赶紧挤眉弄眼地呼应着贾永孝。心想,这下子可又有几壶好酒可以喝了。

小女孩儿领着他们走着,先穿过了一个街口,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虽说是小巷子,可也有人走来走去,正因为是赶集的日子。

“你姐姐在哪里呀,怎么这么远呀?”贾永孝有点儿疑问,可想到可以骗到二个女孩儿,胆子又壮了起来。就是有点儿什么,她们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拐过这个巷口就到了,”小女孩儿领着他们俩继续往前走,可到了巷子口,她还是往前走。

“该,该到了吧?”四周来回地看着有点儿心虚,王三儿又问。

“到了,到了,就在那个院儿里,”指着前边儿一个小院儿。

小女孩儿前脚踏进院门就喊道,“姐姐,来客人了!两个大善人!”刻意的把客人二字加重了语气。

听到了喊声,屋门儿开了,走出一位端庄的大姑娘,贾永孝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可接着又走出来三个气势汹汹的汉子。贾永孝一愣,倒退了两步,王三儿一看不对,转身就想离去,院门已被另外两个汉子抢先关上了。其实,这俩人一直都跟在女孩儿身边儿,保护着她,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可这俩贼人想要一跑了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这个套儿可是费了多少个日子的周折才成功的。

“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贾永孝一看这阵势就发虚了,脸都发白了,哆哆嗦嗦,磕磕绊绊地问。

“你们又想干什么?”高个子大汉反问道,“你们还想用你们老一套的把戏来骗人吗?今儿可不行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干什么的吗?”他又假装镇静地自我打气。

“那又怎么样?”

“我们可是青帮的人,你们做事可要掂量掂量!日后……哼哼……”王三儿用威吓的口气说。

“我知道,”一个黑脸大汉怒眼圆睁,“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们也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儿,害人的事儿,丧天良的事儿!”亮了亮强有力的拳头。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贾永孝看到五个大汉,心里到底还是发怵了,又倒退了两步。

“你不用问我们是什么人!我想你们还记得几个月前被你们骗卖到怡春院的那个姑娘吧?”

“没有的事儿,我从来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贾永孝千般万倍地抵赖道。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忘了,我们可没忘。她爹被你们活活打死,她娘被你们逼得上吊自尽。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儿是你们做的吧?”

“那又怎么样?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贾永孝以为没人敢动他,故作镇定抖着颤颤巍巍的胆子说。

“还嘴硬,你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黑脸大汉说,“先把他们绑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些不管我的事儿啊!”王三儿一看这阵势,跪在地上已经脑袋在不停地捣蒜了。

四五个人上去就把他们绑了起来,“给我打,使劲打,往死里打!”黑脸大汉厉声地喊道。

姐妹俩脱下了鞋子就往这俩混蛋头上拍,疼的他们哇哇乱叫,“这就是你们害人的下场,也让你们尝尝这生不如死的味道!”

黑脸大汉看着她们打得差不多了,便说,“好了,你姐妹俩休息一会儿,我再看看他们还嘴硬吧!”开口便问贾永孝,“我说,我刚才说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还嘴硬的不肯承认。

“你就是那茅子里的石头!”小女孩儿说,“我亲眼看见你把我姐绑走的!”

“有本事儿你们把我打死呀!”还真是又臭又硬,越打越硬了起来。

“给我打,继续打,打到承认为止!”黑脸大汉说道。

于是,六七个人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没了动静。

“好了,好了,别打了,不要打死了!”黑脸大汉阻止了,“打死他还脏了我们的双手。”

“留着你们这条狗命,如再在世上为非作歹,我们还会来教训你们的,”大汉说道。其实这俩恶徒早已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好了,收拾东西,尽早离开此地!”汉子对大家说。

就这样,恶霸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在有血气的义士帮助下,小女孩也报得家破人亡的大仇。得到这个消息,乡人们无不拍手称快!尤其是那些被它们欺压过的百姓。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什么时候,王三儿在西风袭袭地吹佛下,才被渐渐地冻醒过来。睁眼一看已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刚一挣扎,身上的伤痛如针扎一样的疼。努力的站立起来,刚挪动了一步,又被绊倒了,正好砸在贾永孝的身上。这一砸,正好把他砸醒了,“哎呦,呦呦呦,TMD疼死我了!”

“老大,你还活着呀?”王三儿问道。

“你想我死呀?”没好气的喝道,“快,快给我解开绳子!”

“我还被绑着呢,咋给你解呀?”委屈地说。

就这样,他们只好自己挣扎地站立起来,相互用嘴巴解开了捆绑在他们身上捆绑的绳索,狼狈地穿过黑夜的无人街道,逃了回去了。着实是老实了一阵子,其实那也是因为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嘴脸无法见人。

可这个恶棍吃苦不记苦,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次之后,仍旧不思悔改,作恶不羁。总以算计别人为己任似的,见利就有坏水往外呲。

青帮里有一个头目刚治好了宅子,他又为了拍马屁而算计了。可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在街面儿上东逛西逛,不觉得就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儿前。抬头一看宅门儿,又看看门儿前的两只石兽,多气派。一翻白眼儿,就闪烁出了一个坏念头。

前些日子,城外有户人家新治了宅子,门前也有一对石兽,要是能弄到这对宝物也不错呀,要是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主子,他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于是,他就谋划着怎么样偷窃人家的这对石兽了。没有能力挣得钱财,也只有祸害他人的损招了。

他又去找来了王三儿,把他的计划告诉了这个与他历次作恶的同伙。听后,王三儿说,“这个主意不行,晚了。我听说已经有人为他置办好了,你能想到,人家就想不到吗?还是另想它法儿吧。”

“那送点儿什么好呢?”又开始翻动他你充满坏水的白眼儿了。

“咱这破地方又没有什么好东西,一睁眼儿都是庄稼地,要么就是有数的几家富有人家,也都是有头有脸儿的。”

“要么咱还是送点儿实惠的东西吧!”

“什么实惠的?”

“酒呀,高粱酒呀!正好是高粱成熟的时候,用高粱换呀!”

“还是老办法呀?”

“对呀,难道你有钱去买吗?你又舍得拿钱去买吗?”王三儿也捅到了他的根儿上。

“你还真了解我,咱有地方去踅摸,为啥还要自掏腰包呀?哼!”一副无赖的样子,“唉,我说,难道头儿自己还不备吗?”

“酒哪里嫌多的?什么时候都用得着呀。你见过出手打送礼的人的吗?你见过送礼嫌多的吗?”

“说的有理,你有目标吗?”

“城外就有啊,我早就注意到了,货色还真不错呢。个个穗大粒饱,保证能换到上等的好酒。”

“行,那我去找人。咱啥时候行动?”

“说干就干,今晚就动手,不然会夜长梦多。”

“包在我身上!”跟班儿的王三儿一溜烟儿地去找人儿了。

可又不知谁家又要遭殃了,尽遇到这样丧尽天良的害人虫。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把人家辛苦了一年的收成化为他巴结上司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