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一朵彼岸商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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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郑风曲

明怀瑾默默吃完饭,对她说:“一会有人要来,你收拾一下。人到了,叫我。”

徐馨儿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谁呀!”

明怀瑾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是我,对,帮我查个人,一边打,一边上楼去了。

徐馨儿想,大神既然吩咐了,应该就是有人会来吧,把事务所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还泡了一壶茶。

刚忙完,门铃响了,她去开门,竟在门口看见了李茗。

李茗带着墨镜,神色憔悴站在门口,自己一个人,没有带助理。

徐馨儿客气将他让进来,:“明先生跟我说有人会来,没想到是您,稍等啊,我叫他下来。”

明怀瑾听见声音自己从楼上下来,对李茗说:“恭候李先生多时了,请坐,丫头去倒杯热茶来。”

李茗坐下,摘下墨镜,一夜未见,却感觉他憔悴了许多,:“明先生,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不然,张少不会对您如此看重。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忙的。”

明怀瑾笑着说:“既是认识,便是有缘,您请慢慢说。”

李茗说:“您能把昨晚听到的歌声再给我唱一遍吗?”

“这样呀,徐馨儿你来唱一下。”

徐馨儿忐忑:“我唱歌跑调。”

“没事,大约个意思就行了。”

徐馨儿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音。我这样辗转,这样思念,我想高喊我的爱意,又怕人听见。”她停下:“后面就不清楚了。”

李茗听完,面色更白,双手不住颤抖。

明怀瑾将一杯热茶递给他,:“李先生,您可以慢慢说,先喝口茶暖暖。”

李茗一口将滚烫的茶喝干,仿佛感觉不到温度似的,:“我可以相信你们吗?你们愿意为我保守秘密吗?”

明怀瑾说:“你因该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李茗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这首歌叫《郑风》,是我大学乐队的死党郑润写的。这首歌从来都没有对外公布过,除了我和他没有人知道。我和郑润是一个乐队的,也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有相同的音乐梦想,几乎天天在一起唱歌写歌。后来我参加了全国新歌手的选秀,用的就是他写给我的歌,就是我的那首成名曲《采风》。我一炮而红,他默默无闻。我承认他比我有才华,而我却是比他幸运。”

李茗又喝了一杯茶水:“我当时就让他专门给我写歌,我后来许多传唱度高的歌曲都是出自他的手。我在乐坛有了地位,我越来越红,成为国际歌星。但是,我却发现,我的才华没有了,我什么也写不出来,我只有靠他。”

徐馨儿问:“可是我记得您是创作型歌手呀,您对外的歌曲都是说的是您自己创作演唱的呀!”

李茗用手捂住脸:“对,我欺骗了大家,那些都是郑润写的。后来,郑润跟我说,他不想在我身后了,近年来有个很火的音乐选秀节目,他想去参加,我不同意,我跟他说,如果他去了,以后还有谁给我写歌?我怎么办?但他铁了心要去。我不能让他去,他去了我就完了!”

李茗说着,把手插进头发里,懊恼抱住头。

明怀瑾说:“然后,你想了些办法。”

“对!”李茗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当时我在圈内已经有地位和人脉了。我便放出风去封杀他。没有人在敢用他,他就,就自杀了,跳楼身亡。”

李茗颤抖着说:“他是自杀的,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明怀瑾语气清淡:“因为是你逼死了他!”

李茗激动的站了起来:“您一定要帮帮我,我这几天总是梦到他,他满脸是血,站在我面前。昨天晚上,你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也听到他唱歌了。他妈的,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明怀瑾安慰他:“你也不用过分忧心,他应该并不想害你,至少之前没有。不然不会只是在你身边,没有害你了。”

李茗问:“我应该怎么办?”

“但凡留恋不走的鬼魂,心中必是有所挂念。不如把它找出来和他聊聊,看看它有什么未了心愿,完成其心愿,化其怨气,自然就走了。”

李茗颤抖着说:“如果他的心愿是我死怎么办?”

“那就是厉鬼了,我就自然可以出手帮你收了它。”

“您什么时候帮我?”

“时机不到,到时候我联系你!”

“啊!不是马上帮我吗?它害我怎么办?”

“放下,不是说了吗,它暂时不会害你,回去吧,等时机到了我联系你!”

李茗哀求:”您一定要帮我,价钱不是问题,一定,一定!”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茗,徐馨儿好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事?”

“废话,当然有事!”

“啊!那你为什么不尽快帮他?不会是准备坐地起价吧?”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要在抻抻他。”

“为什么?”

“因为他刚才说的是假话!丫头,我来教你,我们这行入门第一课,先要学会判断委托人跟你说的是真是假。很多情况下,他们都不会说真话。他们不说真话,你就无法正确判断,你的判断失误,就会低估了作祟妖物鬼物的实力,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事前准备一定要万无一失。作为委托人是第一个给你信息的人,他们的信息往往是最重要。给他们卖命,他们不和你讲真话,这样的命不如不卖。而且李茗这个人,性格顽劣冷酷,让他吃吃亏也好。”

“嗯,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李茗这人人品不是太好。前段时间有个歌迷为他自杀你知道吗?据说是那个歌迷是他的超级粉丝,不知道为什么为他自杀了,他连一点关心都没有表示,由此可见。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拆穿他?”

“我干嘛要拆穿他,怎么也是衣食父母,多被吓唬吓唬就好了,自己就哭着来说实话了。”

徐馨儿点点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本子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