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北欧现代著名作品(世界文学百科)
1960400000023

第23章 瑞士作品(2)

“傍晚斜照的山谷,阴暗的山坡,阴暗的峡谷,谷中的白色溪流,斜照中的草地,阳光染红的草料房,一下看到森林开阔区、满是乱石的盆地里的畜群……”面对大自然景色,法贝尔“期望嗅到干草的气味!”“期望在大地上行走……在夕阳照射到最后几棵树下,闻松香的气味,听流水的声音,”“期望接触大地……”

弗里施的这段成功的景色描绘,渗透着主人公思乡之情和复杂的心理活动:试图摆脱恐惧,期望接触大地——回到现实,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老妇还乡

《老妇还乡》是瑞士作家弗里德里希·迪伦马特经典戏剧,世界上许多著名的现代剧团把它作为特殊的保留节目。根据剧本改编的电影和不同风格的演出已经形成一项独立的历史传统。

迪伦马特出生于伯尔尼州的科诺尔丰根一牧师家庭,曾在伯尔尼和苏黎世学习文学、神学和哲学,曾当过新闻记者和剧场解说词作者,后在苏黎世《世界周报》任美术和戏剧评论编辑。

迪伦马特在《老妇还乡》这部风格独异的剧作中,似乎为人类的心灵设计好了精密而严酷的实验程序,要看一看人类的单个心灵和共同心灵在金钱、权力和诱惑等压力之下,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在这“人类心灵的实验室”里,我们看到了金钱、强权、爱情、背叛、真实、谎言、邪恶、正义以及道德的困窘、良心的泯灭、善良的火焰、罪恶的诱惑、生命的挣扎和死亡一步步的压迫……迪伦马特在这部剧作中盛放了太多难以一言道尽的东西,其多种意义甚至在西方凝结成“老妇还乡”这个特定的词语。面对此前的文化积淀,如何在舞台上再度呈现,是摆在所有最新阐释者面前的难题。

迪伦马特的剧作常呈现出斑斓多彩的复合光芒,在《老妇还乡》一剧中。现代派的多种手法和古典悲剧的美学倾向交相辉映,荒诞和象征、夸张和变形复调发声,幽默、严肃、写实、戏谑……现实主义的逼近深入和布莱希特的间离疏远都整合在“居伦”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小城之中。

在多种因素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并使多种光芒统一在同一条色带上,是艺术最坚硬的核心问题,迪伦马特把所有的因素都聚拢往“怪诞”这一主线,严肃、讽刺、幽默、辛酸、温情、冷酷、滑稽、游戏……所有的因素都被添加了剂量,从而酿成了“五味俱全”的“怪诞”主味。

对于迪伦马特的戏来说,“感慨”不是无动于衷的冷漠,也不是毫不警惕的沉迷和“感动”,“感慨”是有丰富情感伴随的理智活动,是带着情感的思辨,是观罢无语的怅然四顾,是太多的言说却无法言说的空白。“冷漠”是当然的失败,“感动”是终究会觉醒的小醉,唯有“感慨”是与观者个人生活经验相勾连的琴弦,它不时会被日后的生活拨碰出声响。

迪伦马特对自己的戏剧抱有特殊的自负和珍爱。他生怕后人无法演示出他精心盛放的丰富物什,他不厌其详地为演出写出了一条又一条的提示。迪伦马特的这种谨细出于他狂热地爱恋着戏剧,他自然也希望所有的后来经手者都能有这份热烈之爱。

只有以热烈之爱投身的人才有资格来演绎迪伦马特的戏,有人责问迪伦马特戏剧的冷酷,迪伦马特把脸拉沉下来说:“看我冷漠吗?那是因为我足够热爱!”

芬兰作品七兄弟

《七兄弟》是芬兰作家基维于1870年完成的长篇小说。作品的故事梗概如下:

在哈麦南部有个朱戈拉农庄,农庄的主人有7个顽皮的儿子:爽直诚恳的老大朱海尼,勇猛粗暴的老二图玛斯和聪明理智的老三阿浦,精打细算的老五蒂摩和富于幻想的老六劳里是双生子,老四西迈尼虔诚和顺,最小的是老七伊罗。这七个兄弟同他们的父亲一样,不爱播种犁地而喜欢打猎。七兄弟成天出外设陷阱,掘松鸡窝,搅得邻舍时常上他们家告状。尽管他们的母亲连劝带打,要他们走上勤劳的正路,但他们顽固地拒绝了她的一切努力。

父母相继去世后,田园渐渐荒芜,七兄弟的日子过得很艰苦,种地怕交不起租税,读书要挨教堂领唱人的打骂。向邻居家的姑娘求婚又遭到拒绝。他们那种游手好闲、野马无缰的生活经常受到乡人的欺侮、歧视和教会的严厉管制。为了摆脱困境,他们把庄园租给了一个硝皮匠,并订了为期10年的契约,而后他们一起到荒无人烟的莫皮瓦拉山上去打猎垦荒,另谋生路。他们靠自己的双手修建了一个舒适的安身之所,并把全副精力用于打猎,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但是厄运突然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圣诞节之夜,七兄弟在酒足饭饱之后不慎失火,将他们苦心经营的小家业烧成灰烬,他们只好像野兔一样逃回到朱戈拉。

第二年春天他们又回到了莫皮瓦拉山,盖起了更加结实的木头房子。有一天他们结识了一位见多识广的老猎人,听取了他在北方荒原里捕熊的诀窍,那种令人神往的朦胧境界激起了他们的种种幻想。于是朱海尼打定主意去那里打猎。果然在他们经过维尔图拉农庄时打死了一只庞大的老公熊。正当七兄弟庆祝胜利的时候,被他们的猎狗激怒了的40头公牛向他们飞奔而来,一时天摇地动,吼声震鸣。七兄弟一看情势不妙,拔腿逃到一座“魔王岩”上,忍饥受饿苦战了4昼夜,最后他们打死了围攻不散的公牛。不料这件事使牛的主人声言要提出法律上诉。不久,七兄弟被叫到法庭为杀牛事件受审。为了免予刑事处分,聪明的阿浦提出用开荒收获的粮食赔偿损失的办法,这样很快双方达成了协议。收获的季节来到了,他们将打下的谷物的大部分送到了维尔图拉那里,抵偿了债务的一半,他们自己的谷仓里也贮存了充足的粮食,并酿了一些醇香的美酒。为了让即将到来的米迦勒节过得更讲究一些,他们装满了一车子的东西,由西迈尼和伊罗驾车进城去换过节用的各种食品。可是这两个贪吃的家伙在路上把钱都花光了,回家后受到了其他兄弟的严厉鞭打,为了改邪归正,他们砸毁酿酒的器具,并一起去教堂祈祷。在路上他们与邻村的一群青年相遇,因为旧日的怨隙,致使他们互相抡起棍子,展开了一场混战。在他们濒临漆黑一团的绝境之际,执法官挽救了他们,平息了这场斗殴风波可能引起的祸害,并使教区牧师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七兄弟非常感动,他们派出伊罗去学习,其他人开辟牧场,种植庄稼,然后伊罗回来教他们学文化。

勤劳是幸福的源泉,七兄弟经过无数次同风雪冰霜的不屈不挠的搏斗,终于战胜了一切困难,使原来是杂树丛生的荒原空地成为粮谷满仓、牛马成群的兴旺的农庄,更重要的是他们本身所起的变化使乡人和牧区教师都大为惊叹和赞赏,并且受到了应有的尊敬和重视。到了10年期限的最后一个夏天,七兄弟回到了阔别10年的朱戈拉老家,他们举行了庆祝宴会,同乡亲们畅叙友情,与冤家仇人言归于好,一起和睦相处。老大朱海尼同他原来追求的恋人凡拉成了亲,其他几个兄弟也都各自成家立业,有的成了陪审官,有的当了执法官的助手,并且都有了庄园,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

逆来顺受的后嗣

《逆来顺受的后嗣》是芬兰著名作家西兰佩埃于1919年创作的长篇小说。作品的故事梗概如下:

本亚明已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的两个妻子都已死去。现在他又要娶他家的女佣人玛娅为妻。玛娅实在不愿嫁给这样一个口角流涎的烟鬼和暴戾的老人。但是她生过一个私生子,迫切需要改变现状,获得一个合法妻子的地位。所以她答应了本亚明老爷。但当他们结婚的时候,牧师还是坚持把玛娅称为女佣人。

玛娅怀上孩子以后,总想等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享受与其他农场主太太一样的地位了。本亚明常常喝得烂醉如泥,经常跟人吵架。在玛娅要分娩的那天晚上,本亚明仍然丢下妻子去邻居家喝酒。家里只留一个老女仆在照顾她。这个老女仆嘴不饶人但却很能干。早在玛娅来到农场当主妇之前,她就得到本亚明老爷的赏识了。当本亚明跌跌撞撞回家的时候,他的儿子早已出生。他为孩子取名尤锡·托伊沃拉。

尤锡从小就缺乏照顾。他独自躺在摇篮里,小虫子常来找他的麻烦。长大一点后,他也懂得要躲开他的父亲,因为父亲常常会把烟叶硬塞进他的嘴里。他经常与一些穷孩子在一起玩耍。

长久的干旱使本亚明的财产受到严重的损失。他变穷了。玛娅再也不用怕他了,他已老得无力再打她和折磨她。可是他仍然酗酒,不断地向左邻右舍借钱。债台高筑难以偿付时,他只得出卖田契。一天晚上,郡里的司法长官占领了他的农场。也就在这天晚上,本亚明老爷死了。玛娅和她的儿子被赶了出来,他们只得步行去投靠她的哥哥。玛娅把尤锡留在那里,自己出外去找工作做。不久,她就因劳累而死了。

尤锡在势利的舅舅家里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舅舅吩咐他干这干那,他往往不知道怎样去完成;他又常常为他的舅母跑腿办事,但经常因办不好而挨骂。最后他被分配去放牛。

但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舅舅也一点一点地加重他的工作量。一个秋天的晚上,他舅舅叫他去集合佃户们收庄稼。到了佃户们住的地方,他看到人们正在欢庆丰收。在这样的快乐时刻,尤锡也像其他人一样受到款待。人们给他啤酒喝,他还与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跳了舞,最后,他同一伙人一起去追逐一个农村姑娘。人们高兴地跳呀,唱呀,追着这个姑娘,一直追到她住的草棚子里。但也就在这时候,尤锡的舅舅给吵醒了。暴怒的主人拿了棍子赶来,狠狠地殴打这些狂欢者。

丰收了,舅舅家决定请一次客。许多绅士来赴宴。尤锡的舅舅吩咐他好好看管客人们的马和马车。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顽童把一位客人的马车轮子给弄松了。尤锡的舅舅责骂他疏忽,得罪了高贵的客人,并把他赶出了家门,不准再回来。

尤锡只好到一家贫苦农民家里暂时栖身。以后,他就靠打零工来糊口。伐木队来这里招工,尤锡当了伐木工人。后来伐木队要走了,他也随着他们离开了家乡。以后的许多年里,尤锡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经常在码头上当苦力,常常连肚子也填不饱。所以几年下来,他仍然一无所有,根本谈不上结婚。虽然有时他也会胆怯地去追求某个姑娘,但是从来也没有一个姑娘肯答应嫁给他。

后来,连码头上的工作也难以找到了。无可奈何,尤锡只好回到家乡,在一家农场主那里当雇工。农场主家的一个女佣人丽娜每天晚上就睡在客厅壁炉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她是一个懒散而又大大咧咧的姑娘。尤锡常常想去调戏她,但是他缺乏勇气。七月里的一个星期天,他喝足了酒,壮着胆子去睡到丽娜的身边。没想到她十分愿意。原来,她早已怀了孕,正愁孩子找不到一个爸爸呢!

尤锡和丽娜结婚后,搬到沼泽地附近的一所破旧的茅屋里去住。虽然他们不是正式的佃户,但是他们总算被允许在当地开垦一小块荒地,但尤锡必须勤奋劳动来偿付房租。丽娜不久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取名卡莱。一开始卡莱就好像不是属于这个家庭的成员,后来丽娜为尤锡一连生了四个孩子。苦熬了几年,他们总算添置了一匹马和一头牛,但是后来马死了。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足够的钱买任何牲口了。丽娜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常常把尤锡刚带回的面包卖掉,一家人经常饿肚子。

卡莱是一个性情怪僻的孩子。一天,他用一根铁条把他的一个同母异父弟弟打伤了。尤锡为了医治这个儿子的伤,花尽了家里所有的钱,但也没有治好,最后这个儿子还是死了。卡莱长大以后,被送到农场主家去当雇工。卡莱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是一个很沉静的女孩子。她被送到离家很远的镇上的一户财主家当女仆。没有多久,她就投河自尽了,因为主人的儿子污辱了她。丽娜为女儿的死十分悲伤,加上整天在田里辛苦劳动,她的身体越来越衰弱。在她生下最后一个孩子后,就悲惨地离开了人间。

尤锡越来越衰老了,头发全脱落了,牙齿全部活动了,田里的活越来越干不动了。他只能在村子里消磨时光,卡莱这时已是城里的一个出租马车夫。战争爆发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每天工作12小时,代替过去的16小时。尤锡变得话多了,整天喋喋不休地讲着改革的好处。由于他的直率,在村子里博得了好声誉。当社会党人开始统治芬兰的这个地区时,尤锡甚至成了一个代表团的成员。罢工开始了,社会党设下了武装岗哨,并征用农场主的东西。尤锡也被分配站岗并发给他一支枪。后来,每个人都知道罢工已结束,他却还站在那里坚守着岗位。村子里发生了抢劫。社会党人逃跑前杀死了一个地主,当局要追捕凶手。尤锡扔掉了枪,跑回了家。

政府官员们来到村子里寻找尤锡,在他家里只发现两个哭闹的孩子。在牲口棚里,他们抓住了哆嗦着的尤锡。进行一番公开审问,尤锡还没有弄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法官就宣布审判结束。尤锡被判为第14名被枪决者。他被推出去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