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迎春当自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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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王夫人和宝钗都诧异看着贾母,不明白为何她的态度先后竟有这般的变化,不过即便诧异,王夫人和宝钗也不会摆在脸上。

王夫人反而一脸恭敬的看着贾母:“那依照老太太的意思,当如何做呢?”

贾母想了想,然后阴阴一笑,只这一笑就让一旁的王夫人和宝钗都胆战心惊起来,可又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只看着贾母。

贾母扫视了眼前的两人一眼道:“你们好似忘了一些事情了,这林丫头当初在府中的时候可也算是个祸根的,当初的九贝勒和十四王爷哪一个不对她上心的。”

王夫人微微一愣:“虽然是有这事情,可毕竟已经过去了,老太太因何又提起了这事情了呢?”

倒是宝钗转了转眼珠,然后道:“老太太的意思莫不是要把这林妹妹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贾母赞许的看了宝钗一眼:“你果然是像我的呢,正是这话,无论如何要想个法子把这事情泄露了十四王爷或者九贝勒,你想想,依照他们的性格,能善罢甘休吗?”

宝钗一旁连连点头道:“素来听闻这九贝勒和十四王爷跟皇上也是不和的呢,如今若是知道林妹妹跟了皇上他们自然是不开心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要给他们一种假象,说这林妹妹是被迫跟了皇上的,依照十四王爷那种好胜的性格以及九贝勒爱护林妹妹之心,说不得还能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贾母点头笑道:“正是这话呢,不过这泄露的人你们当要慎重才是呢,可不能让人知道了是我们泄露的,好坏也当顾虑我们这一大家子的。”

宝钗点了点头:“老太太说得极是的,这事情还真要好好斟酌了才是呢,可不能让人以为是我们插手的,不然弄个不好还会连累了宫中的娘娘。”

王夫人自然一切以元妃为主的,因此忙点头道:“这事情绝对不能说了出去呢,只是这泄露的人才真的要好好斟酌一个出来才是呢。”

宝钗一旁想了想道:“别的我倒是不知道,当初二姑爷去世的时候,我跟琏二哥去参加丧礼,那时候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也听说那九贝勒是出现了的,后来因为二姑娘发火了,所以那九贝勒才不得不离开,后来听说又回了西宁,不过听说他跟廉亲王爷还是有联系的,若是我们把这林妹妹的消息托个合适的人告诉了廉亲王,你们说这九贝勒不就知道了。”

贾母点头道:“嗯,这确也是个好主意,不过这告诉廉亲王还当有个妥善的说法,这廉亲王可不比别人,他可是精细的人。”

王夫人和宝钗忙躬身点头说是,就这时候却听见窗口碰的一声。

贾母三人一愣,贾母喝道:“谁?”亲自过去推开了窗户,却见惜春的背影匆匆而过。

王夫人和宝钗都惊慌的看着贾母:“老太太,想来这事情被四姑娘听了去了。”

贾母冷哼一声:“你当我这府中的人都是吃素的吗,她能说了哪里去的,放心吧,当初我能处置了她的父母,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个小蝼蚁而已,威胁不着我们的。”

贾母这阴森的话语让一旁的王夫人和宝钗直打寒蝉,尤其是宝钗,对于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如今听贾母的口气,想来那惜春的父母死亡也是有蹊跷的,不过她可也是个聪慧人,不明白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开口问的。

不说贾母打算如何的算计惜春,只说惜春原本是因为院子中的姐妹走的走,嫁的嫁,因此这心里也是愈发的空寂了,平日也只去妙玉那里看经书打发时间的,曾也想让妙玉度了自己出家的,不过妙玉总说自己尘缘未了,因此自然也是不收的。

这一日她才看了《法华经》没多长时间就听见入画来告诉自己,说王夫人和宝钗被打了。

惜春本是个不管事的主,谁是谁非也懒得去理会去的,不想第二日又听说元妃流产,贾母使唤人见了正养伤的王夫人和宝钗呢,正因为这事情让她更加的诧异,于是打发入画好好去打探这事情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情。

不想没一日,入画又来说,好似这事情跟北郊小院子有关系,别人不知道,惜春可是知道那小院子内住的是林黛玉,因此更加的担忧起来。

若是这是府中能和自己有交情也不过是有限几个人,一个是迎春,一个是探春还有一人就是黛玉了,当然如今还多出了一个妙玉,可是不管如何,这自己和黛玉的姐妹情分还是很深的,因此难免更加留心起来,这会子听说贾母出府又回来了,她就好奇了,打算打了请安的名义去见见贾母,说不得也能探听到一些消息呢。

于是她带了入画逶迤到了贾母院子,不想还没进入贾母房间,就在窗下听到了这个天大的阴谋。

想起允禟对黛玉的态度,惜春明白若是被允禟知道了,想来这黛玉必然又是一番的灾难,虽然黛玉如今是胤禛的女人,这安危想来也不用自个担心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想想也当去报信才是,却不想在准备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一旁的海棠花盆。

惜春只得匆匆的离开,可她也明白这一下必然是惊动了屋内的人了。

此刻的惜春不觉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死得可也是冤枉的,虽然很多事情迎春和胤禛都不曾说给了自己听,可她也明白,这里面必定有个惊人的秘密,正因为这样,她想起了自己父亲的遗书,焦大,迎春曾也对自己说过,若是有事情只管去找那焦大,如今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必然是不得安身了,她想了想,然后镇定的回到房中写了一封信封了,然后叫来入画:“你把这信给了宁府马厩的焦大。”

入画迷惑的看着惜春:“姑娘,为什么要把书信给一个马夫呢。”

惜春淡淡道:“你也别管那么多了,叫你如何办你就如何办就是了,我要休息一会,看一会经书,你快去快回吧。”

入画见这情况,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是不得知道的,其实此刻自己也已经被刚刚听到的话吓住了,因此此刻也只想自己冷静一下,只拿了书信出去了。

入画才离开,就见贾母房中的珍珠走了进来:“四姑娘,老太太请你去呢?”

惜春看了珍珠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经书,点了点头:“也罢,我换身衣服就去。”

说完也不再看珍珠一眼,直接走入里屋,然后换了一身淡绿的长裙,头上也插了一朵绿色的绒花,然后跟着珍珠走了出去。

贾母的房中,王夫人和宝钗早已经离开,想来是去执行什么阴谋去了,惜春暗嘲一声,却也不说什么。

贾母那原本和蔼的眼睛此刻显得那么的凌厉阴狠,里面的戾气好似比毒蛇还毒。

惜春看着贾母也不害怕,只淡淡躬身道:“惜春见过老太太。”

贾母看了惜春一眼,眼神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好半晌才淡淡笑道:“如今你的姐妹嫁的嫁了,走的走了,留你一个在院子里可也是孤单的吧。”

惜春恭敬回答道:“姐姐们大了,自然是要离开的,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人生在世悲欢离合本也是难免的呢。”

贾母点了点头,又看着惜春:“早先听人说你似乎很喜欢那些经文。”

惜春淡淡道:“也不过是求个平静,在佛的海洋中,总也是一种解脱。”

“也好。”贾母点了点头:“素来我们家中的家庙的主持也是外请的,这么着吧,既然你喜欢,我就让人送你去了铁槛寺,出家修行吧,他日有了修为也能继承了家庙的一切法事呢。”

惜春抬起头看了贾母一眼,感情贾母想把自己囚禁了起来,明的给人的名义是自己出家去了,她淡淡一笑,如今好些事情她也不在意,而且此刻的她也没能力反抗贾母,不过她也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看这贾府的结局,她们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算计不该算计的人,他们的结果也是早已经注定的,不过此刻的她倒也无所谓了,毕竟她平日也已经吃素看经书做早课了,出家不出家也不过是形式,因此点头道:“一切听老太太的安排就是了。”

贾母点了点头:“既然如何,你也不用是收拾去了,我让珍珠带了几个婆子直接送你去铁槛寺安置了。”

惜春看了贾母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此刻她也是平静的很呢,这样去了也好。

惜春才离开,化名焦大的贾澈和入画匆匆来到了暖香坞,不想却没找到惜春,反而看见王夫人身边的周瑞家的正在收拾暖香坞,入画见了忙上前道:“你们做什么,我们姑娘呢?”

周瑞家的看了入画一眼道:“你们姑娘可是蒙恩了呢,老太太说了,四姑娘有佛缘,所以送家庙出家修行去了,你这丫头也收拾收拾,稍带我带你去太太那里听候差使呢。”

一听这话,贾澈和入画可明白这惜春这回想来是凶多吉少了,顾不得周瑞家好奇的打量贾澈,贾澈匆匆离开,然后在暗处,警惕的确定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他飞身出了贾府,朝紫禁城而去。

胤禛一从贾澈这里得了惜春讯息,忙派出了暗探去找,好在铁槛寺早已经控制在了胤禛的手中,因此很快就有了消息,于是他暗中安排只说没有吉祥时辰是不得落发的,只让惜春在铁槛寺带发修行,安置了惜春后,胤禛和贾澈才再次看惜春透露出来的消息。

胤禛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脸上虽没什么表露,可眼中的戾气却是越来越盛,他从不想这贾府还这般的大胆,竟然打算利用允祀、允禟和允禵跟自己做对,对于允禟和允禵他并不害怕,只是允祀暗中的势力到底如何他还没个底,因此心中难免有些犯难,想来想去,他决定把这里的事情飞鸽传书给迎春,且看她有什么想法。

此时的迎春和探春随了耶律鸿玺已经在了去耶律部落的半程上了。

迎春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身上的寒毒竟然竟没发作。

不过即使如此,耶律鸿玺和探春和是小心的照顾着她,她见耶律鸿玺和探春小心的样子不觉笑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你们何苦这般的紧张,若是这老天真要我死了,你们再怎么拦也是无用的呢。”

探春瞪了一眼迎春道:“从没见过你这般不在意自己生死的人呢,好坏也当为自己想想,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肚子中的孩子可如何得了呢。”

迎春从不想探春也会有这般的模样因此有些好奇道:“平日当你也是正经的很呢,倒不想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时候呢。”

探春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好心劝你,反倒得了个婆婆妈妈呢。”

前面驾车的耶律鸿玺听见她们姐妹相互之间的调侃因此笑道:“你们姐妹也是难得团聚的呢,这会还这般的调侃对方。”

迎春淡笑不语,探春也微微一笑不在说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迎春撩起了窗帘看了看窗外道:“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耶律鸿玺道:“前面就是达尔扈特部落了,过了达尔扈特部落就是我们耶律家的部落了。”

“达尔扈特?”迎春微微一愣:“就是自成吉思汗以来,每年只侍奉成吉思汗四季祭祀的那个部落?”

耶律鸿玺这会好奇了:“你也知道这个部落?”

迎春笑道:“也不过是听说过而已,这达尔扈特在蒙古语中是解除赦免的意思,意思是不管经历多长的朝代,除了对成吉思汗奉献自己的心思外,外面世界任何一个皇帝的跪接朝拜都可以免了的呢。”

探春一旁好奇道:“莫不是这达尔扈特还是有故事的?”

迎春点了点头:“达尔扈特部落的主要职责是守护成吉思汗的陵墓,据说成吉思汗陵的前身叫“成吉思汗八白宫”,在守护成吉思汗八白宫及诸多奉祀之神的鄂尔多斯部当中,有个叫“达尔扈特”的群体。“达尔扈特”这一名称来自“达尔汗”一词,“达尔汗”意为“神圣”,“达尔扈特”是“达尔汗”的复数,有“担负神圣使命者”之意。从成吉思汗八白宫建立开始,鄂尔多斯部中就有部分成员代表各氏族,一直集中在八白宫跟前,从事守护、祭祀、管理、迁移等具体事务,这部分人当时被大蒙古国授予“不服兵役、不纳税赋”的特权,专门看守成吉思汗奉祀之神。后来,这个群体便演化成守灵人——达尔扈特。

成吉思汗八白宫祭祀及其他风俗,来源于原始萨满教。萨满教把九十九天分为左四十四天和右五十五天。信徒们认为,凶猛的赤天为左四十四天的首领,只要供奉它,就会救助人间。信仰萨满教的蒙古人,相信天及其宇宙、大地和一切自然现象都具有神灵,他们时刻祭祀至高无上的九十九天以及日、月、星、山川河流。同时,他们把成吉思汗看作是受长生天命而降生的圣人,与天共存,并且将他的灵柩、旗徽和遗物作为神物,就此形成了以信仰成吉思汗为主的独特的风俗习惯。

成吉思汗陵的守护和主持祭祀者为达尔扈特人。最初为守护和祭奠成吉思汗八白室,从成吉思汗宫廷守卫者中挑选出五百户人。他们在每年的十二个月里不分昼夜一丝不苟地守护和供奉成吉思汗陵寝及战旗苏勒德,不纳任何捐税,不服任何兵役,并拥有以祭奠成吉思汗的名义,征收募化祭祀用品的神圣权利,因此称为达尔扈特人,这些达尔扈特人由供奉成吉思汗陵寝的西牙门图德和守卫成吉思汗战旗苏勒德的东牙门图德两大部分组成,牙门图德是主持成吉思汗祭奠,同时管理达尔扈特一切事务的人员。供奉和祭祀成吉思汗陵寝的达尔扈特是由成吉思汗亲信博尔术后代及所属部落人组成。守卫和祭祀成吉思汗战旗苏勒德的达尔扈特人是由成吉思汗丞相木华黎后代及所属部落人组成。

不知道我说的可对?”迎春说完最后一句看着前面虽然是在驾车,可却也耸着耳朵听的耶律鸿玺。

耶律鸿玺听了点了点头:“倒不想迎姑娘还知道得这般详尽呢。”

迎春笑道:“我也是无意中从一些杂书中得来的这些讯息呢。”

探春听了笑了起来:“这二姐姐从杂书中得来的讯息也是多了些了呢,以前是茶叶,这会竟然是这什么达尔扈特部落的传说呢。”

迎春听了笑了起来道:“你这话可是闹我了呢,我可不是那些什么正经小姐的,只不过是庶出丫头,自然凡事也五人管着呢。”

探春听了迎春的话也就明白迎春的意思,因此道:“所以啊,如今我们这些庶出的丫头只得流落他乡了,至于那些正经姑娘主子就成了府上的二奶奶了呢。”

前面的耶律鸿玺听了笑道:“不管你们汉家讲究的是什么,可在我们这里却不讲究这些的,多讲究的反而是你们是否跟我们这些外族人友善呢。”

迎春诧异道:“这是为何?”

耶律鸿玺指了指前面:“瞅瞅,这不是答案。”

随着耶律鸿玺的手指,迎春和探春才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队蒙古兵士,好在迎春是见过世面的,并不怕这些,而探春抱的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自然也是不在乎。

耶律鸿玺对于她们姐妹的态度倒也是习惯了,也只一笑,然后拱手道:“扎哈特安达,最近可好些了?”耶律鸿玺手的蒙语,迎春是早已经学过,因此能听懂,探春来之前也曾恶补过,因此也能懂一些。

那个叫扎哈特的出列道:“原来是耶律安达啊,你这车子中的是谁呢?”

耶律鸿玺跳下了车,扎哈特也下马,两人下拥抱了一会,耶律鸿玺才道:“这里面的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未来的弟妹呢。”

扎哈特看了迎春和探春一眼道:“也不过是两个汉家女子,都纤弱着,也不怕被我们草原上的大风给吹走了。”

扎哈特的话音一落,草地上就响起了豪爽的笑声,迎春和探春明白他们并无恶意,所以自然也不去计较了。

耶律鸿玺也不在意,只笑道:“这可是达尔扈特部落五百户之一的呢。”

迎春微微诧异:“可是先圣祖皇帝和蒙古的十个王公扎萨克商议而后建立的五百户?”

耶律鸿玺点了点头:“正是呢。”

迎春也下了车,然后对扎哈特施礼道:“不想竟然是达尔扈特部落的,小女子可有礼了呢。”迎春标准的蒙古话让扎哈特微微一愣,然后笑道:“你这丫头可也是有意思的紧呢。”

迎春笑道:“倒不知道哪里有意思了?”

“我们达尔扈特也不过是守墓的,哪里还受你这般的礼不成?”扎哈特看着迎春笑道。

迎春听了淡然一笑道:“你也别试探我了,素来我是知道的,成为达尔扈特部落的人可不简单的,多少年风雨过去了,都要坚守自己的信念,持之以恒的为成吉思汗做一切的贡献,这一点,我自问就达不到,虽然不清楚别人心中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们可都是些伟大的呢。”

扎哈特张大嘴巴看着迎春好一会,然后才对耶律鸿玺道:“这丫头,我喜欢,有我们草原儿女的豪爽呢。”

耶律鸿玺听了笑道:“你也算是达尔扈特的巴图鲁的呢,竟也能说这般的话。”

扎哈特瞪了一眼耶律鸿玺:“巴图鲁如何了,我想收个妹妹也不成吗?”

迎春见状忙上前盈盈一拜:“给哥哥请安。”

扎哈特忙扶住迎春:“我们蒙古人不信这些,你只心中认我做哥哥就是了。”然后看了迎春一眼皱眉道:“看你双眉见黑气萦绕,可是中毒了?”

迎春诧异扎哈特的凌厉眼光,因此也不否认,只点了点头:“是啊,中的是寒毒。”

耶律鸿玺忙插嘴道:“不知道安达可有什么方法解这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