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流水口?程紫萝顿时心下大慌,慌忙反手一擦。
“哈哈……”
薜尘少那放肆至极的嘲笑声,程紫萝就算不用看自己的手是有没有口水,她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原本红艳艳的俏脸霎时变得雪白,原本含羞的凤眸中早已被寒霜所取代,死命的紧握着粉拳,她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天下第一可恶的男子给就地解决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凝结了,原本正在大笑的薜尘少瞬间感觉到自己被一股超强寒气所包围,肌肤生寒,连心儿也跟着颤了颤,薜尘少立马收住了自己的笑声,瞬时明白自己开的小小玩笑害得美人儿恼羞成怒了,接触到她那杀人似的目光,他逮住机会在她唇间一吻,同时转开了刚才的话题,深情无比的低语:“阿萝,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闯进我的心吗?”
“呃?”程紫萝有些呆愣的瞪着他,不明白他前一刻还一副取笑欠揍的嘴脸,怎么一转眼又变得深情款款,这让她很不适应,原本紧握的拳头本想对着他的下巴一拳飞出,这下对着他深情的样子又不免迟疑了起来。
小心的牵起她的手,有计划的用手掌包裹住了她握得紧紧的小小粉拳,同时在心中暗叫了声好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微低首深邃的瞳眸认真的瞅着她温情的轻声低语:“阿萝,其实从你进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心失去了,你虽然无心拨动我的心弦,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被你牵引着视线,牵动着心,原本我一直在挣扎,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抵抗自己对你的感觉,可从那一天在天浴池你用纤手抓住那名黑衣蒙面人要取我性命的长剑,当血流出来的那一瞬间,刺伤了我的眼,也同时也染红了我的心,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刻在我心灵上的印记,是我这一生也无法抹去的。”
闻言,程紫萝呆了一呆,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那时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黑衣蒙面人竟然会是她追寻了前世今生最爱的蓝,如果那时候就知道他是她一直寻找的蓝又会怎么样呢?她的爱情结局是否会为此改写呢?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跟少经历过那么多磨难,那时候少也没有闯进她的心里,如果那时候知道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她一直寻找的蓝,或许她还是会跟以往一样,还是会痴痴的爱着蓝吧?
见她沉默不语,一双如水的瞳眸虽然瞅着他,可他却感觉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向了远方,薜尘少当即一慌,也说不住是为什么?当下紧握着她的纤手急声叫道:“阿萝,告诉我,当时你救我是不是也代表着你心里面也有我?”
虽然自己已然猜测到答案,可他还是希望她能告诉他有,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
面对他期待的目光,程紫萝把飘远的心思缓缓收了回来,淡淡一笑:“其实当时我救你的动机非常简单,那时候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是你毕竟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天下臣民的好皇上,你可不要误会我有什么私人感情在里面。“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可她并不想骗他,没有说那时候她很恨他,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果然,薜尘少听得星眸一暗,语气哀怨:“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实话虽然很好,可它却实很伤人的。”
“那总比我说假话骗你来得好吧?”她可不以为然:“更何况如果真骗了你,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可又找到把柄要诛我九族了。”
她可没忘,以前这小子可动不动就要诛她九族的。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他不满的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尖:“你啊!算起来不知道已经犯了多少次死罪了,要是我真要治你的罪,你还能活到今日吗?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女子,又是拿发丝想勒死我,一脚把我踹下了婚床,那可是我们新婚之夜呢?后来只不过就是吻了你一下,你还咬了我一口害得我半个月不能好好进食,而且更不要命的还对我拳打脚踢,害得我没脸出门,只得蒙面上朝,不知道满朝文武嘲笑了我多久?”
真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没面子,更加越说越委屈,他可是一国之君耶,她怎么可以那么绝情的对他,要不是他的心不由自主,他早就送她上天堂了,哼!
可是?他这些委屈听在程紫萝的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当即瞳眸一冷,她声音也提高了:“我说?薜尘少,你可得讲讲良心,如果你不像色狼一样对我,我会把你打成猪头吗?”
真是做贼的还有理了?
“什么?色狼……”薜尘少顿时玉面一沉,一把扯过了她:“还……还猪头……”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他几呼是在咆哮了,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用这些话来形容?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我又没说错,当时你本来就像色狼一样扑向我。”程紫萝轻嘟着红唇,她又没说错,也不想想他当时那色急的样子,不像色狼又像什么?
薜尘少顿时气得一声低咒,双手更是紧了又紧,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程紫萝眉儿轻挑,故意漠视他的怒气,一想起他当时被她打得造型,当下忍不住大声笑道:“哈哈!天知道!当初瑶看到你被我打的样子时,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还赶紧叫我逃命呢?要不是看她太过紧张,我一看见你那猪头样,我一定会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存心想气死我不成。”薜尘少当即抓狂咆哮:“不好好收拾你看来像越来越不知死活,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