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明清帝王文治武功全记录
2004900000033

第33章 明孝宗——弘治皇帝朱祐樘(1)

自公元1488年至1505年,为明代弘治年间,在位皇帝是明孝宗,名朱祐樘,是明宪宗的朱见深第三个儿子。明孝宗朱朱祐樘18岁即位,36岁去世,在位18年。弘治一朝,既无权臣、宦官或后宫的专权,也很少弊政。所以,弘治朝在明代历史上被称为政治最贤明的时期,明孝宗朱祐樘也被史书描绘成一位贤君。晚明学者朱国桢就说:“三代以下,称贤主者,汉文帝、宋仁宗与我明之孝宗皇帝。”认为明孝宗朱祐樘是夏商周三代以后,与汉文帝、宋仁宗相比肩的贤主,评价很高。

《明史》对明孝宗朱祐樘的评价也很高,主要有八字,即“恭俭有制、勤政爱民”。明孝宗朱祐樘的勤政、宽容、尊礼儒臣、体恤民生,使他赢得儒家士大夫的一致好评,被视作明代历史上最符合儒家伦理的君主典范。明孝宗朱祐樘接受儒家士大夫们的劝谕,并尽可能遵照他们的要求去行事,因此,也有将他比作周成王,意思是能够听从周公(儒家士大夫以周公自比)的辅导。

从个人修养来看,明孝宗朱祐樘并不像他的父亲一样,一味迷恋于房中术,而是在诗、琴、画上的造诣颇深。在治国方面,明孝宗朱祐樘任用大臣、修明制度、体恤民情,实际上创造了一个明代历史上的中兴盛世。

皇帝个人档案

贤明帝王——明敬皇帝朱朱祐樘

姓名:朱祐樘,庙号:太祖

本名:朱祐樘,年号:弘治

生肖:虎,陵寝:明泰陵(今北京十三陵)

职业:皇子——太子——皇帝,祖籍:今江苏句容

生日:明宪宗成化六年(公元1470年)七月初三,出生地:今北京市内

死亡时间:明孝宗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当皇帝机遇:继位

寿命:36岁,父亲:朱见深

身高:不详,母亲:纪淑妃

体重:不详,配偶:张皇后

学历:皇家教育,初婚年龄:18岁

性格特点:生性宽大,子女:皇子2人,皇女3人

谥号:敬皇帝,继承人:儿子朱厚照

武功

整饬边备,经营哈密

明代,政府军和吐鲁番兵曾数次在嘉峪关作战。

明孝宗朱祐樘于明孝宗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二月,封哈密都督罕慎嗣位为忠顺王。吐鲁番速檀(王)阿黑麻(阿力之子)于十二月间,诱杀罕慎,占领哈密,仍命牙兰据守,遣使入明朝贡。明兵部尚书马文升请许如例入贡,敕阿黑麻交还俘掳的哈密王母及金印,归还哈密。次年,哈密旧部袭击牙兰,杀其弟。哈密都指挥阿木郎请调赤斤、罕东两卫兵攻破哈密城,牙兰逃走。

明孝宗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吐鲁番王阿黑麻遣使入贡,愿献还哈密及金印,王母已死,明廷不再追问。次年,明朝收还哈密及所献金印。马文升奏称,哈密城回回、畏兀儿、哈剌灰三族素服蒙古,须得蒙古皇室后裔镇守。于是,朝延访得曲先元安定王之侄陕巴,于明孝宗弘治五年(公元1492年)立之为哈密忠顺王。以阿木郎为都督佥事,以罕慎弟奄克孛剌为都督同知。次年,吐鲁番王阿黑麻又攻入哈密,擒陕巴,杀阿木郎,仍命牙兰据守哈密。

明孝宗弘治八年(公元1495年),马文升召肃州指挥杨翥计议,由甘肃巡抚都御史许进遣副总兵彭清调罕东兵攻牙兰。许进到肃州,罕东兵不至,乃与彭清循大路攻哈密。牙兰得讯逃走。明军沿途缺粮,亡失甚众,进据哈密。

明孝宗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吐鲁番王阿黑又亲自领兵占据哈密。不久,奄克孛剌联合瓦剌军夺还哈密,阿黑麻退走。明廷断绝与吐鲁番的互市贸易。阿黑麻被迫于次年十月向明廷上书,愿交还俘掳的陕巴及忠顺王金印。明廷命总制王越经略哈密。王越出河西,吐鲁番送陕巴至甘州。明廷复封陕巴为忠顺王。

明孝宗弘治十二年(公元1499年)正月,明军护送陕巴回哈密,以奄克孛剌及回回人写亦虎仙、哈剌灰人拜迭力迷失等为都督辅治。明朝恢复与吐鲁番的贡市。

文治

勤学识广,爱好广泛

晚明学者朱国桢认为,自秦始皇以来的历代皇帝中,能够称得上“贤主”的,也就是汉文帝刘恒、宋仁宗赵桢、明孝宗朱祐樘等屈指可数的几位。清代修撰的《明史》固然对明代的帝王多有丑化,不过对明孝宗朱祐樘还是给予了简要而高度的评价:“恭俭有制、勤政爱民”。事实上,这样的评价很多明代皇帝都当得起。

明孝宗朱祐樘的个人修养,首先得益于他较早地合法取得了皇太子的地位。成化一朝的储位,是在成化十一年(公元1475年)就确立了的。这一年的十一月,年仅6岁的朱祐樘被立为太子。之前的六月,太子的生母纪氏已经去世了。明孝宗朱祐樘6岁就被父亲明宪宗朱见深立为太子。9岁的时候,明孝宗朱祐樘就出阁讲学了。皇太子出阁讲学,是接受正规教育的开始。担任教育职责的官员一般都是学养深粹之人。例如,担任明孝宗朱祐樘的讲读官中,就有彭华、刘健、程敏政等人。彭华是江西安福人,依附万安,品行不是很好,但毕竟是明代宗景泰五年(公元1454年)的状元;刘健是河南洛阳人,与明初的理学大师薛宣的弟子阎禹锡、白良辅一起学习,据说是“得河东薛宣之传”的;程敏政是南直隶的徽州府休宁县人,10岁被人称作神童,荐入翰林院里读书。

据说,当时辅导东宫太子朱祐樘读书的人中,学问最渊博的就算程敏政了。皇太子一旦出阁讲学,之后除了大风雨雪天气以及酷热与严寒,每天都必须举行讲读。讲读的内容是四书(即《论语》、《大学》、《中庸》和《孟子》)以及经、史。一般的形式是上午先读,下午再讲。讲读的地点,当时是在文华后殿。除了读书之外,皇太子还必须练字,由专门的侍书来辅导,春、夏、秋三季每天写100字,冬天每日写50字。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集天下之英才来对皇太子进行教育。所以,明孝宗朱祐樘从9岁出阁讲学到18岁即位,整整接受了非常正规的9年教育。

人们并不十分了解明孝宗朱祐樘其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出生于冷宫的一个身份卑贱的宫人之子,后来虽得到明宪宗朱见深承认,但一直受嫉于万贵妃,甚至到成化末年,还有废立之危。根据《明史》记载:“孝宗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讳祐樘,宪宗第三子也。母淑妃纪氏,成化六年七月生帝于西宫。时万贵妃专宠,宫中莫敢言。悼恭太子薨后,宪宗始知之,育周太后宫中。”

其中出入或为史书语焉不详,或为传说添油加醋,凭空想象。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明孝宗朱祐樘童年悲惨,能活下来比较幸运就是了。

因此,当这个18岁的青年登极为帝的时候,除去得到一些正直大臣们的拥护之外,恐怕多少还有些同情,他的皇子生活实在太坎坷了。但是,人们很快就不得不对这位年轻皇帝刮目相看。而这位皇帝又出奇地宽和善良,即使对当初迫害其生母的万贵妃家人,也表现了极大的宽容。这一切都出于一个孝字,孝敬父皇,维持传统,以宽仁忠孝为主,明孝宗朱祐樘死后被定庙号为孝宗,也正因为此。

明孝宗朱祐樘在宫中也曾接受过很多人的教育,据说当时的宫中太监覃吉对他的影响很大。9岁时,覃吉曾每天给他口授朱熹的《四书章句》。对此,《明史》中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弘治之世,政治醇美,君德清明,端本正始,吉有力焉!”在宫中和外廷的双重教育下,年轻的朱祐樘既拥有渊博的学识,又具有广泛的爱好和兴趣,尤其是喜欢诗歌、绘画、弹琴等,并且在这些方面的造诣颇深。《明史》中曾收录过明孝宗朱祐樘的诗集五卷,明末清初的著名学者钱谦益在自己编写的《列朝诗集》中也曾收录了他的一首《静中吟》:“习静调元养此身,此身无恙即天真。周家八百延光祚,社稷安危在得人”。

除了在诗歌方面的兴趣,明孝宗朱祐樘对于绘画、弹琴也很喜爱。清人姜绍书就提到孝宗爱好绘画与琴道的事情。在士大夫们看来,皇帝喜欢乐曲,恐怕将来会滑入贪图享受的深渊中。因此,一些专门负责纠察朝政的言官们就纷纷上疏,劝说明孝宗朱祐樘不要耽于声乐,而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修养身心之上。明孝宗朱祐樘总是表面上接受,私下里却对旁边的太监们说:“弹琴何损于事?劳此辈言之。”意思是说,弹琴与政务又有什么冲突呢,要你们多嘴。明孝宗朱祐樘本人对言官的劝谏虽不以为然,却也不以为忤,这正表现了他宽容的一面。

据说,丧母时的明孝宗朱祐樘虽然只有6岁,却会“哀慕如成人”。幼年失母,对于明孝宗朱祐樘影响深远,也许明孝宗朱祐樘后来的善良、温和、宽容,除了儒家的教育之外,还源于幼年时弱者的心态。明孝宗朱祐樘在处理万贵妃一事上,最能体现他的宽容。尽管传说母亲纪氏是被万贵妃害死的,但当明孝宗朱祐樘即位后一位官员上疏要求惩办已死的万贵妃及其族人的时候,明孝宗朱祐樘认为这样的做法是违背先帝的意愿,不愿接受。

生平最得意之事

组织编撰《大明会典》

明代的制度基本上是在明太祖朱元璋统治的时候就已经奠立,后来的皇帝中能够提出较贤明的政治制度的,也就是明孝宗朱祐樘。

会典是一种典章制度的汇编。明孝宗弘治十年(公元1497年),明孝宗朱祐樘下令编撰《大明会典》。编修的总裁为当时的大学士徐溥。经过5年的时间,《大明会典》在明孝宗弘治十五年(公元1502年)完成。应当说,会典的编定,为弘治朝的制度建设提供了一个基础。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明孝宗朱祐樘有过许多的制度创设。例如,太庙制度即规定太庙的庙制为“各室一帝一后”。《大明会典》经正德年间参校后刊行,共一百八十卷。嘉靖年间经两次增补,万历年间又加修订,撰成重修本二百二十八卷。

明太祖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明太祖朱元璋仿《唐六典》敕修《诸司职掌》。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和通政使司、都察院、大理寺和五军都督府十门,共十卷,记载了明王朝开国明到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间所创建与设置的各种主要官职制度。明孝宗朱祐樘嗣位后,因洪武朝后累朝典制散见叠出,未及汇编,不足以供臣民遵循,遂于明孝宗弘治十年(公元1497年)三月,敕命大学士徐溥、刘健等纂修,赐书名为《大明会典》,明孝宗弘治十五年(1502)修成,但未刊行。明武宗正德四年(公元1509年)明武宗朱厚照命大学士李东阳对《大明会典》重加参校,明武宗正德六年(公元1511年),由司礼监刻印颁行。有明刻本传世,一般称《正德会典》。

纂修《大明会典》时,定有凡例二十四条,该书以《诸司职掌》为本,参考《皇明祖训》、《大诰》、《大明令》、《大明集礼》、《洪武礼制》、《礼仪定式》、《稽古定制》、《教民榜文》、《军法定律》、《宪纲》、《大明律》、《孝慈录》等十二种颁降的官书,并附以历年有关的事例,以本朝官职为纲,使官领其事,事归于职,将六部中的吏、礼、兵、工四部各有司例者,均以司分。其余户、刑两部所属诸司,则分省而治,如江苏、浙江等布政司等。与《诸司职掌》不同处是增添“宗人府”一门,列为首卷。其后第二至一百六十三卷皆记六部掌故,第一百六十四至一百七十八卷为诸文职官,最后两卷为诸武职宫,仅录职务及沿革。

该书辑录明代的法令和章程,对研究明代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机构与职掌、官吏的任免、文书制度、少数民族地区的管理、行政管理和监督、农业、手工业、商业和土地制度、赋税、户役、财政等经济政策,以及天文、历法、习俗、文教等,提供了比较集中的材料,是研究明代典章制度的重要资料。其版本通用的为万有文库本,以及1976年台湾的影印本。

生平最痛心之事

子嗣较少,只存一子

《明史》中有一段话说:“孝宗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讳祐樘,宪宗第三子也。母淑妃纪氏,成化六年七月生帝于西宫。时万贵妃专宠,宫中莫敢言。悼恭太子薨后,宪宗始知之,育周太后宫中。十一年,敕礼部命名,大学士商辂等因以建储请。是年六月,淑妃暴薨,帝年六岁,哀慕如成人。十一月,立为皇太子大明弘治敬皇帝,孝宗只有一皇后(张皇后),并无其他妃嫔。”

史料记载,明孝宗朱祐樘也是一个勤勉的好皇帝,温良恭检。但让后人感叹的却是“孝宗只有一皇后(张皇后),并无其他妃嫔”这句话。据说明孝宗朱祐樘为皇后下令遣散三宫六院,真正实行了一夫一妻制。后人无法去想象当初两个人的恩爱,尽管张皇后的后半生很郁郁也很坎坷,但是她心里应该还是幸福的吧。

由于明孝宗朱祐樘一生只宠爱张皇后,而张皇后只为明孝宗朱祐樘生了两个儿子,次子又早夭。因此,明开宗朱厚照自小就被视为掌上明珠。

明武宗朱厚照少年时喜欢骑射,明孝宗朱祐樘想:治国安民也少不得武功,就没有干涉。

明孝宗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明孝宗朱祐樘病危,就把大臣刘健、李东阳、谢迁叫到乾清宫,面谕道:“朕承祖宗大统,在位十八年,今已三十六岁,不意二竖为灾,病不能兴,恐与诸先生辈,要长别了。”并亲自握着刘健的手说:“东宫质颇聪颖,但年尚幼稚,性好逸乐,烦诸先生辅以正道,使为令主,朕死亦瞑目了。”

其后,明武宗朱厚照崩于明武宗正德十年(公元1521年)三月,享年31岁。明武宗朱厚照荒淫而无嗣,最后张太后与大学士杨廷和定策,迎立兴献王世子明世宗朱厚熜入承大统,为明世宗。明宪宗明见深皇帝止此绝嗣,当然,这是后话了。

千秋功过

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外戚专权,土地兼并

恭俭有制,勤政爱民明宪宗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九月初六日,太子朱祐樘即位,是为明孝宗。次年,明孝宗朱祐樘改元为弘治。明孝宗朱祐樘颁布大赦天下的诏书同时,斥逐了佞幸李孜省、太监梁芳和外戚万喜等人。不到一个月,明孝宗朱祐樘有旨汰传奉官,于是罢黜右通政任杰、侍郎蒯钢、指挥佥事王荣等二千余人,又罢遣禅师、真人及西番法王、国师等一千数百人。

李孜省本是布政司吏员,待选京职时贪赃事发,藏匿不归。李孜省得知明宪宗朱见深好方术,于是学道家五雷法,结交太监梁芳等人,以符箓求进,得到明宪宗朱见深宠幸,竟然官至礼部右侍郎,并掌通政使司之事。李孜省以扶鸾等手段迷惑明宪宗朱见深,益作威福,搢绅进退,多出其口。加之执政大臣万安等人从而附丽,势焰更炽。

太监梁芳是个贪黩谀佞之辈,因谄事万贵妃为靠山,又与李孜省等勾结,共为奸利。梁芳取中旨授官,不由吏部,前后多达数千人,称为“传奉官”,一时诸杂流加侍郎、通政、太常、太仆、尚宝者,不可悉数。士论虽以此为耻,梁芳等人却将其作为把持朝政的基础。

万喜与万通、万达均万贵妃之兄弟,倚仗万贵妃的权势,又与太监梁芳、妖人李孜省勾结一气,大学士万安又附为同宗,沆瀣一气,朝臣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