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优美的田园散文(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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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赋得在海边

赵德斌

海滨城市要说的就是海。大连的海每片都有其独到之处。海于山像是相拥的情侣,那种和谐只能让人感到美的景致别无他处。然而不仅仅如此,一排排涌浪涤荡着心头的尘埃,灵感被浪涛击伤,裸露着一片苍白。她的浪就是如此直白,没有任何掩饰,只是使你的灵魂为之触动。听涛也是一种享受,当海风抚面,翩飞的海鸥无忧无虑拍打船舷撞击胸口,就只是一种享受,又何必解释表白。

滨海路在山海之间蜿蜒数十千米,其间不必说海的美丽,只峭壁上栩栩如生的浮雕就使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登高放眼望去,海天一色,顿使人心旷神怡,沿途之景色美不胜收。不必说花团锦簇、怪石嶙峋,不必说高山流水,黄昏落日,也不必说苍山翠柏,亭宇楼阁。难得的是她有了苏州园林一样精于布局,又不乏突显整体之和谐,多的就是一种磅礴大气。我知道还是有浪涛的,身临山海之间,如诗如画,忘却忧愁,安然享受这一份恬静。

海渐远,天渐低,海在远方和天相接。

有人说过大连的海恢弘、壮阔,面对她时让人的灵魂突然一阵战栗。想到斯妤先生描写大连海边的一段话,我感觉我的语言感染力不及姑且引用一次:

大连的海域是如此广袤,如此苍茫,如此晦暗滞重,阴郁沉雄。当海浪雄师怒吼般地朝岸边席卷而来时,我感觉到的不是人类的伟岸,生命的欢乐,而是宁寂的无限,自然的浩荡,造物主的神秘与威严。

黄金海岸,金石滩只是其中之一。海滩、碧波,已经不足为奇。“天下奇石”正是世所罕见,生命变成了石头,多么奇妙,而又巨大斑驳。时光似乎凝聚在巨石之上,显得人类的渺小。

旅游城市是要有特色的,在大连是浪漫。有海就有浪漫,游乐场大多依海而建。大连这座城市很独特,有许多全国之最,多是有关于海的,物尽其用一点不假。

生在大连是幸福的,海富于我们的不单单是财富,正多的是给了我们精神上的寄托。物质固然重要,精神文明的建设不是政府一直强调的么?海潮与风声,即使撼天震地,也不过为无边的静加注表情于野趣罢了。我们追求的不是静谧的生活,要的是种和谐,这点大连人做的很好。

写海似乎有所寄托。我却不想寄托些什么,想想境遇不免有些悲伤,想起了王粲:

栏杆之面压人眉睫是青山

望螺黛迤逦的边愁的连环

叠嶂之后是重峦

一层淡似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