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禁恋之冷少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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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么说的意图,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要我主动退出,除非我死,否则绝,不,可,能!”

“你们是仇人。”

“神经!”我觉得这人就神经有病,一下说萧昱是他儿子,一下又说我们夫妻是仇人,简直荒谬!

“你父亲是我的仇人,他的母亲因你父亲而死,你母亲因为他而死,而萧凉宇最后是死在我手上。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是他父母的仇人,同样,他也是你父母的仇人。你们的结合是一场孽缘,而我也绝不允许我流落在外二十九年的儿子与仇人厮混!你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建立在不伦基础上,是罪恶的错误,更是天地不容!”

一道惊雷横劈长空,刚才还蔚蓝的天空风云突变,阴沉灰暗的能将地球上所有生灵都压扁毁灭。闪电惊雷像是一条条咆哮的怒龙疾驰而来龙吟呼啸而过,那盘旋跟随而至的风雨如被束缚了几千年一样狂烈的倾盆而下,一声声砸在我的头顶,一盆盆像是高压水枪的一样的扫射着我的心口,让我几乎窒息。

我依旧坐在床上,理智接近崩溃,身体在颤抖。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而现在你更折断了他翱翔的翅膀,你比谁都清楚他远可以获得比现在更高的成就!而为了你,为了儿女情长,他居然甘心放弃一切去当教书先生在家奶孩子!如果你真的爱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这种几乎痴狂的付出!你毁了他,毁了他的前途!作为一个父亲,我已经忍无可忍!”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拉回沦陷在震惊中残存的几分理智,他一张嘴说什么我管不了,但信不信却由我!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仇人,但不是我和他,而是我们和你!你是我们共同的杀父仇人!你就是为了斩草除根,所以才绑架我威胁他!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想让我亲身把刀插到爱人心口,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拿来!”田洪忠冷笑,冷喝,立即有手下呈上一份文件并一只录音笔。

“睁大眼睛开清楚了!”他抓过文件,狠狠摔在我胸口。

我瞥了一眼那文件封面,将文件摔在一旁不去理会,嗤笑,“既然都编了这个谎言,总要有道具圆的。”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到了这份上死不进他设下的陷阱,有些恼怒,苍白脸上染上几分愠怒的红色。

我本是冷冷盯着他,坦然着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招呼”,但当他的脸色恢复几分血气时,看着看着竟然头昏眼花,慢慢将他的脸与萧昱的叠合在一起。

像!

七分像!

我甩了甩头,企图甩掉这七分的像,但定睛再看时,却发现他们依然是那么的像,越看越像,尤其当他们观察对手反应思考着反应对策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辄。

不会真是……

心里“咯噔”一下,但念头刚冒出就被我强行压下。

地球上六十亿人口,光中国就有十三亿,有长相像的很正常,也可能这死老头为了今天这局去整了容或者是搞了张面具,这帮人可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完全有可能。

他很精明,立即发现我脸上表情的变化以及眼神的改变,紧跟而上。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有些熟?和他长得很像?”

我不说话,说了也白说。

果然,他继续自说自话。

“如果不是那年他为了澄清兄妹不伦上电视,我偶然间读到那份报纸,看到那张脸,我想就是等我死了也不会知道方兰居然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让萧凉宇带了二十多年的绿帽,给我培养了这么个优秀的儿子!”

说起萧昱,他的眼中满是骄傲,也有对爸爸的憎恨与幸灾乐祸,我分不清这种眼神到底是真是假,直觉的否认。

不然,如果相信,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萧凉宇用心良苦,就冲着这张脸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阿昱不是他儿子,只不过他知道的太晚,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感情到底是有的。再有,他生性狡诈,不过是想着既然这样,还不如好好培养我的儿子,将他磨成一副最好的矛盾,来攻击我抵御我,让我们父子自己自相残杀。哼!”

我的手再一次紧紧握住床单,额头渐渐渗出汗。

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随口瞎诌的。

但是……

我告诉自己不听,或者让他闭嘴,但这时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大脑根本就指挥不了,本能的有一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欲望,或者是抱着一种看他能编到什么份上的心态才会产生这种欲望。只是,听着听着,我渐渐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是揪着一颗心机械的坐在床沿握紧床单,不由自主的听着。

“他对你这个女儿也算是保护的别出新裁。他深知阿昱是唯一能护你一生周全的人,也了解阿昱是那种认定一件事情,如果那事难度越高风险越大会越兴奋越沉浸在这件事情当中的人,所以他先是协助奈奈将你们的事露风给了你母亲,让她出面阻止。不然,你以为她一个书记夫人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触得到的?更何况你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母亲死后,他依然觉得不放心,或许是觉得阿昱对你的感情不够深,亲自上阵,不惜拿自己的命当筹码。萧凉宇,我恨了他一辈子,对于他的一切都嗤之以鼻,唯有为人父这一点还让我能稍微入眼。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和他是亲父女关系,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而现在阿昱对你的感情,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哼,这王八羔子,死了还要将我一军!”

他开始气愤起来,我却觉得天旋地转,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怎么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全都颠倒了?

我一向都有些怨气的爸爸,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而……

“暗地里玩了这么多年,我连枪口都还没指他,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自己求死!混账!他必须死在我手上,死在我手上!当他在牢里狗一样的跪着向我求情,求我放过你时,我看着他结束自己生命,我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二十多年的屈辱,不应该这么轻易就了结,我不允许!而你,一个仇人的女儿,却活得比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舒坦,还要我的儿子负责你的后半生,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允许,不允许!我所受的屈辱他还不了,就由你还!由你来偿还!”

他猩红着眼歇斯底里的朝我喊着,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的确像是和我深仇大恨的样子。但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依然不会相信,至少在没有证据前不承认他所说的是真话。

“你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编故事。如果是要让我离开萧昱,我还是那句话,绝对不可能。我宁愿你把我的尸体交给他,也不会为了活命而背叛我们的感情。”他狰狞扭曲的脸孔极端偏激的话语,让我觉得乏力厌烦。如果仅仅是为了让我离开萧昱,这样做也未免太舍近求远了,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看来你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冷笑,“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田家三番两次惹了他,他却都只是象征性的给田家点教训,却从来没有动过真格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依照他的个性,如果有人惹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从不干涉。”

“哼,尖牙利嘴。”他讽刺冷哼,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阴沉着脸咄咄逼人,“那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父亲的事查到一半他就不查?你就不好奇他是从哪里夺回他母亲的骨灰,而对方又为什么要拿走他母亲的骨灰且不做威胁之用?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母亲的死并不是蹊跷,而是有人设下的局?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是亲兄妹,你们早产的孩子身体也未免太健康了?你难道就不会想想,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为什么不直接将你撕票为我的女儿报仇而给你好吃好住?你难道就不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将方兰与你父亲合葬,反而是和你妈妈葬在异国他乡的同一个墓园里?他手段通天,身边有多少人,如果有心救你母亲,你母亲又岂是一个小小警察就可以射死的?!这些,种种的种种,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还是你已经察觉,只是不敢去想,怕会因此而失去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懒得和你争,他说无可奉告就无可奉告,他说我听,不说我信!”我像是被他逼入死角,明明不想承认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拿什么去反驳。他所说的这些,曾经我都有产生过疑惑,只不过萧昱都表现的很坦然,而我也愿意相信他,他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从没有想过会存在一些我所不知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