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没有如果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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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3)冷战

李毅沉默着,静静听着奶奶声泪俱下,心中很是难受。

然而,这次必须得让李榕给个说法!她总是一次次地退让,一次次地纵容李威,只会使得他得寸进尺,只会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心里打定了主意,李毅也想好了对策。哪怕李榕这次再怎么伤心难过,都必须得拿捏拿捏她。不然她太懦弱,永远都只会任李威欺负。

李文海家。

好容易止住了哭的李榕仍不时地抽气。

“你这傻孩子!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好好跟人家李毅把话说明了!别憋在心里。李毅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俩好好勾通一下,他会理解你的。”王香云轻声劝着李榕。

李榕点点头,总赖在师父家也不是个事啊!可她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她知道这次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好的!

李榕拖着身体一步步往家挪,双腿仿佛灌满了铅,似乎迈不开步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看见李毅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她顿时如坠深渊。

李榕只当李毅是真生气了,不敢开口多说什么。默默地回了房间,就算有再多话想说却说不上来,哪怕只有一句。

她回想着白天时发生的一幕幕。李威不顾亲情,已是无药可救,不提他也罢,从此只当他是个陌路人。自己母亲呢?居然还是护着弟弟,让她情何以堪!在母亲心里可还有丝毫母女之情?

最让她感动的是李毅。她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李毅居然舍身护着自己!生死一线间,有几人能为伴侣牺牲自己?

李榕庆幸自己找对了人,虽然他不曾许她山盟海誓,却是她可以尽情依赖的人。虽然不曾说予她甜言蜜语,可这份感情却比什么都纯粹。

可是自己呢?却一次次地伤他最深!他为了她可以不顾生死,她却将他多年心血拱手让于人。

换作是自己也无法忍受吧!无论李毅会怎么做,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无论是怎样的苦果,她都将独自吞下。

李毅见她难以启口,准备再将她一军。李毅离开了家,住到了果园里的小屋。

奶奶见李毅骑车离开,来到李榕房间,气急败坏道:“你要气死我啊!人家李毅都被你给气走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咋就不为自己想想?咋就不为人家李毅想想!”

李榕平静道:“奶奶,我不是没想过,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李威现在就是一无赖,无可救药!谁也保不准他又犯浑来闹。我死死拽着李毅,若他因此出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寝食难安!所以,如果他心烦了,过够了这种日子想要离开,我便成全他。”

“唉!傻!太傻!”奶奶摇头叹息着离开。自己孙女自己清楚,就是太善良了!

李毅万万没想到,原本打算将李榕一军,让她对李威和李月娥的态度强硬起来。没想到反将自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进?他心里装着李榕,他从未想过要离开她。退?他怎么面对李榕?怎么面对其他人的风言风语?

既然已成骑虎难下之势,那只好安下心来静观其变!然而一连几天不见李榕前来,李毅似乎有些灰心丧气。

他开始质问自己究竟为的啥!自己舍生忘死也要护住她,她不仅将果园送了人,还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她竟是如此铁石心肠,不为人所动?就算是块坚冰,这几年时光也该捂化了吧!

李毅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自己不值!正好张明远来找他,俩人买了些酒菜,就在小屋喝起来。没有外人,只有他俩人,随心所欲,俩人趁着酒劲,慢慢开始无所顾忌起来!

“你说你这是为了啥?为了救她连自己命都不要了!她倒好连句话都没有!这种女人早扔早好!”张明远替李毅打抱不平,不停地抱怨。

李毅举着酒瓶,“喝!”两人又就着酒瓶咕噜咕噜吞了一大截啤酒。

“个个都说她好!我就一直闹不清她哪好了!她就只知道护着她弟,心里就只有她妈!还会有谁的心?真替你不值!这几年在她家当牛做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她记着啥好啦!”

“我爸和文海叔也真是的!什么都护着她!若是照你说的那样种小苗,那不多租很多地?非要投么多才甘心!”

张明远仿佛就没打意停,“还有,大伙都同意租沿河的那片,多方便啊!可她不肯,非要租那荒山!弄得咱们像是垦荒队似的!”

张明远继续喋喋不休地倒着苦水,似乎他不是来劝人的,而是苦主来诉苦的。

但李毅并未听进去,他有自己的考虑有自己的打算。

他想起了他的婚礼,简单的不像话,可李榕从未有半句怨言。她从未要求要有什么要置什么。甚至还招了笑话:“这媳妇娶得跟白捡的一样!”

婚后自己母亲住院,她虽没去是因为奶奶也重病住了院。即便是借钱,也没少了一分。而且,母亲出院后主动将她接了过去。照顾她如照顾自己生母。…

这一幕幕李毅都忘不了!他无法忘怀这些情份,因此他会伤心会难过,可他从未想过要分手。

李榕这几日子也愁眉不解,大伙都替她着急。她也不去果园帮忙,她怕看到李毅,她怕见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几天来就待在师父家,潜心学厨。现在普遍的家常小菜,李榕已经做的得心应手,只是高端大菜还欠火候。一来食材缺乏,操作的少了,二来工序复杂她难免忙里出错。

既然如此,李榕便在家常菜上下苦功夫,追求精益求精,颇得李文海的真传。她只寄望于以后能触类旁通,因此现在愈加扎实基本功。

这点是李文海最看中的,不骄不燥,既然不能更进一步,便回过头来夯实基础。

李文海并不像别人那样着急李榕的事,他觉得两人只是差个契机,不是急得来的。既然李榕能静下心来学,他就只管一心一意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