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创宋之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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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蜀山剑派(1)

“于夫子,乞伏暮末要跑,你先去堵一下,我这边接上火就来!”

很是鄙视胡虏的这种“打不赢就跑”基本属性的刘义真一下抽不开身,只得使唤于夫子。

于夫子飞身出了车厢,施展身法借力山崖就追了出去。

不到百米宽的谷道被发起冲锋的重骑、步兵和轻骑给塞得满满的,刘义真指挥军阵开始发威。

相距400步时,弩手开始射击;弩射三轮后,骑兵充当的弓箭手开始射击;箭发四五轮,相距不到百步时,陌刀军阵开始启动前移,五百多把寒光闪闪的陌刀缓缓迎上疾速冲刺而来的敌军……

“大局已定!”刘义真立即脱掉沉重的头盔和铁甲,运起青云步越过血肉战场向后追去。

追了三里多,才看到谷道上于夫子正和四个修士战成一团,打量了几眼,发现夫子一把文山笔对付敌人的刀剑、锤子还有狼牙棒什么的游刃有余,刘义真便继续前追。

好家伙,刘义真发现一路相伴而下的庄浪河水都是红色的,间或有残袍断甲浮现,心中不由感慨战争的残酷,脚下可是半步都不停地飞驰。

最终在三岔河口追上了乞伏暮末一伙,用“小青”高效快速地干掉了冲上来拼命的几个护卫,把走投无路的乞伏暮末堵在了河滩上。

“﹪&$*!@﹠%……!”

抛剑弃马的乞伏暮末披头散发,狼狈地踩着淤泥向河中间移动,口里也不知在喊些啥。

外语不行真要命啊!刘义真坐在岸边欣赏乞伏暮末的河泥舞蹈,静心听了十多息也没听出个名堂,就准备出手拿人了。

突然,莲花山谷口马蹄声疾,涌出了大量的溃骑。

好吧,我承认了:在我心中,废柴乞伏暮末确实没一匹河曲马重要!

刘义真暂时放过了不会泥遁而又深陷泥潭的乞伏暮末,拦到大路中间用“小青”招呼这些没学过“礼让行人”的败兵。

一闪而没、一没而倒,没了骑手的空马跑不了多远就停下了。

“77、78…88…105……734匹了,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马,发财了!”

“喔!喔噢噢!喔喔噢!偶偶!”

狂喜中的刘义真被正在河泥中挣扎的乞伏暮末那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的叫声给惊醒了,转头望去,对岸卷起一阵黄烟,一支骑队从金城方向疾驰而来,停在了渡口南岸。

冬天河水少,两岸距离也就七八百步,还含了两边各一段淤泥,刘义真看清对面军旗上大大的“乞伏”二字,才明白乞伏暮末为何突起高潮。

这时于夫子和崔忠带着400骑军也赶到了渡口北岸,让对岸的部队立即停止了渡河的动作,双方隔河相望,共同欣赏泥中的二王子乞伏暮末。

看到举棋不定的对岸明显很是忌惮乞伏暮末的安危,刘义真就叫崔忠带领200骑去收拢自己辛辛苦苦截下的战马,又在剩下的人中挑了几个神箭手,开始往泥中的乞伏暮末身边射击,搞的乞伏暮末哇哇大叫。

明显绷不住了的对岸起了动静,队中纵身飞起两人,脚踏飞剑向北岸冲来。

“又是飞剑!”刘义真止住了挽弓欲射的众位军士,想看看来的是哪方神仙。

两个剑人没理河泥中哇哇乱叫的乞伏暮末,径直过来在众人前面二十步左右落地站定,前面是一个面白无须、隆鼻深目酷似泥中的乞伏暮末长相的青年,后面则是身着道袍的老头。

“,本人是秦国的尚书左仆射乞伏元基,也是水中乞伏暮末的哥哥,在此请教这位大晋小将军的尊姓大名?”

两人将飞剑收入背后的剑鞘后,缓步走向了刘义真等人,身前五步方才停下,青年先施一礼才开口。

“哦!乞伏暮末?他不是来自吐谷浑的贼首吗?谷中还有他们的大旗呢。”

不想露出形迹的刘义真手指河中,装出一张疑问脸。

“河中之人确是我那二弟乞伏暮末,想来应是起了贪婪之心才伪扮吐谷浑骚扰贵使,所幸大晋威武击退于他,请贵使看在我国秦王的面子上放过二弟,我国上下必将感激不尽;贵使团如有损失,我国一并补偿并重礼感谢。”

虽然红着脸,乞伏元基还是说出了来意。

“哦哈!尚书左仆射一句话救叫我等放过这凶恶大贼,铁定是吃定我们了咯!”

崔忠在刘义真的示意下出声回怼,两剑人脸色立马大变。

“不得这样对大秦国的尚书左仆射说话!两位还是去看看现场再来讨论这事吧。”

刘义真叱退崔忠,对乞伏元基提出建议。

两人随于夫子进谷道去看现场,刘义真叫几位军士用长矛将一身泥的乞伏暮末捞了上来,扑了几棍用绳索绑住。

修真之人高来高去快得很,不到一刻三人就回来了,那道袍老头走到河边毙命的逃兵和护卫尸体旁停下了,蹲下细细查看,剩下的乞伏元基脸色更白了,红着双眼就冲刘义真嚷开了。

“你们太残暴了,十里谷道尽是我秦国勇士的血肉铺就,我……”

“住口!十里谷道?如果大晋贵使愿意,自陇山西来的千里之路都将铺满秦人的鲜血!还不跪下谢罪!”

刘义真还没开口,远处看完尸体的老头就冲过来对乞伏元基连打带骂。

“啊!小将军,这路边的死人是不长眼冲撞了您吧?真是死有应得!我代乞伏炽磐做主了,想杀就杀、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西秦有的一定给您办来!拿乞伏暮末个死兔崽子先开刀都行!”

道袍老头又一把扯过被揍得灰头灰脸的乞伏元基摁下跪倒,笑眯眯地向刘义真请示。

在场众人全都惊呆,最为委屈的要算趴在地上的乞伏元基:平日视己如亲子的师父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碰到了转世投胎的祖师爷!

要是那道袍老头听得到乞伏元基的心里话,一定会老怀大慰:不愧是亲传弟子,心灵相通,今天之人和老祖宗是一个级别的。

“蜀山剑派的?”

场中唯一不惊的刘义真看着道袍老头表演,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晚辈正是蜀山剑派的……”

“既然是蜀山剑派的,认识这个东西吧?认识的话,就让你弟子送我们出西秦,此地后事你们自己收拾,赔偿的事返程再说!”

道袍老头恭谨地回答,就被刘义真给打断了,还忙不迭地接住刘义真随手抛来的一件物事。

“啊!弟子遵命,一定将前辈交代的事办好!”

道袍老头定睛一看,是一块明黄色的玉牌,一面铭着把小剑,另一面刻有大篆的“楼”字,不由心中一震,忙大礼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