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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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交战北街(2)

你道突然从城门冲出来的两拨人马到底是什么?原来是公子扶苏军队后裔。他们打的是阴阳武功,这种功夫最大的功效是让对手在昏昏欲睡中作战。而玄佬族人耍的也是类似阴阳武功,这在淮军中早就有神秘的传说。为什么在淮军有这样的传说呢?那是因为每次与玄佬族人交战时,打着打着,参战的人好像渐渐进入梦状般,不知道前进或后退,也难已听得见锣鸣鼓响。

“不好!玄佬族人与他们交战到一起了!”李疯喊道,“我们要不要去参战?”

李上策千算万算,这一步还没有算到。看到两军交战在一起,马上命令道:“鸣鼓收兵!”可是,玄佬族人像是没长耳朵般,根本就没有回马后撒的意思。

这时李上策知道玄佬族人和城内人都在打阴阳武功了。

“怎么办?要不要派兵支援去?”这时黄瑞兰也很着急地问李上策。

李上策想起李鸿章曾经说的一句话,阴阳之武功可在阴阳间来回穿越,此时要是派兵救援宛如抱薪救火一样。

“不能派兵参战,我们再观战一会。”李上策答道。

城门前两边人马已胶织在一起,刀枪声,马嘶声,人喝声,此起彼伏。

渐渐地,东边的太阳好像阴暗了,不一会,城门前又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一会,天更暗下来了,人吆马嘶声渐行渐远。

等太阳完全亮起来时,李上策再向城门前一看,所有的兵马不见踪影了。

“大事不好!玄佬族人被他们俘虏了!”黄忠突然大叫起来。

李上策已知道玄佬族人被抓进城门内,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正在考虑如何应付。

“李双木子听令!”李上策令道。李双木子没想到李上策会叫他听令,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呆在那里。

“李双木子听令!”李上策又厉喝一声军令。

李双木子走过来,学着刚才众人接令的样子,大声答到:“我在!”

“你和胡炽妆成推车小童样,我做你的车,你们推我到城外门前。”

李双木子不知其意,但还是照令做了,将钢牛铁马车让给李上策。

李上策轻步坐上钢牛铁马车,在李双木子和胡炽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前走。

刚走到距离城外门还不到一百五十步之处,从城内又冲出一队人马来。

李上策眯着眼向前一看,冲出来的人是公子扶苏后裔。

“你们不要胆怯,不要看他们,只顾缓慢推车。”李上策命令李双木子和胡炽。

钢牛铁马车缓缓向前,很快就与公子扶苏后裔不到五十步远之距离。

“如此大动干戈,岂有大秦皇家之风!”李上策声音不大,但传得响亮。

那公子扶苏后裔突然停住了战马,不解地问到:“你从哪里判断,我们没有大秦皇家之风?”

李上策答到:“大秦国乃以实力统一全国,从不做趁人之危偷鸡摸狗之勾当。”

扶苏后裔睁大眼问到:“滑天下之大稽!明明是你们不请自到,还说我们趁人之危!分明是你们倒打一耙。”

李上策轻轻一笑,答到:“我现在是赤手空拳,你们全副武装,以全副武装之军对付赤手空拳之人,难道还不说是趁人之危?”一句话说得扶苏后裔无法回答。

李上策趁势又说到:“自古共识,大秦皇家军天下无人能敌,所向披靡,以前我信,然今我不服此言也。”

公子扶苏后裔举起枪,说到:“你还不服大秦皇家军所向披靡?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在分秒间将你捉进城内?”

李上策哈哈大笑道:“你在分秒间将赤手空拳之僧捉进城内,这叫所向披靡矣?岂不贻笑大方尔。”

公子扶苏后裔此刻有点急了,问到:“那你说,我怎么样做你才相信我大秦皇家之风呢?”

李上策答到:“我淮军将才云云,你敢与我们一对一进行比试吗?”

公子扶苏后裔继承的血性就是硬对硬,耍奸耍猾不是大秦皇家遗传之风。李上策总算抓住了公子扶苏后裔的七寸。

“我现在派一员战将,不和你对打,比枪法、比刀法、比剑法、比力法,如何?”李上策问道。

枪、刀、剑、力,此四者历来是秦朝皇家后裔的骄傲,你说当公子扶苏后裔听到有人要与他们比试枪刀的话语,哪有不应诺的?

“什么一个比法?规矩由你们定!”公子扶苏后裔自信满满且心胸开阔地说。

李上策心里暗地高兴,因为这种比法,李鸿章大人在十年前就进行规划过,今天终可施展开了。

李上策眼睛发光地说到:“首先比枪法如何?”

那扶苏后裔也没答话,用左手剑向前一指,只见从队伍中跳出一英俊少年。年龄不过二十岁,乌发、亮眼、深黄肤,雄纠纠,站在双方之间,向四周供了供手,“嗖!”用左脚将地上的长枪挑起,瞬间只见一片乌云笼罩在英俊少年上下左右。

“人呢?怎么变成一块乌云?”李双木子没见过这阵势,不知道还有人能把长枪舞成这样铺天盖地似一块乌云起来。

李上策没有答话,等英俊少年停下枪后,大喝了一声:“李南!该你的了!”

李南健步向前,也没答话,只是做了几下武者之礼。突然从城门内飞出一支箭,李上策大喊一声:“李南!看头上!”

李南举首一看,左手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拨出金手枪,眼朝地,金手枪朝上只听到一声枪响,那正在头上飞行的箭折成两段,落在李南脚下,李南看也没看,悠闲地向回走去。

“哇!”从扶苏后裔队伍中传出叫声。

扶苏后裔坐在马上也呆了一会,但很快又神威雄起地喊道:“皇家剑安在?”

“特!特!”几声,公子扶苏后裔队伍里倒筋斗翻出一个人来,双脚刚一落地,公子扶苏后裔队伍上空“嗖!嗖!”飞出两只神箭,那倒翻筋斗之人从腰间取出两只神箭,在眨眼之间,两只神箭已飞向空中,接着就将在空中飞行的两只箭射中,恰恰落在李上策面前。

李上策拍鼓起几下掌,突然表情由含笑转威严,“李西安在?”

李西大声答到:“末将在!”

李上策会意李双木子将钢牛铁马向后退了几步。

“我前面两只箭已是废箭,且挡道了。”

那李西又是几个后空翻滚,刚翻到李上策头顶上空,一股火苗呈木柱状射向地面,等火柱不见时,地上的那两根断箭也无影无踪了。

“神箭火?”

“这是神箭火!”从扶苏后裔队伍中传来窃窃私语。

那公子扶苏后裔两眼爆射出光芒,“皇家大力士!我们的城门要更换了,你看怎么办?”

队伍中传来一声闷雷般回答:“我把这块旧门取下来!”

所有人都向城门看去。大秦朝皇家大力士虽身材超宽,然走起路来却徐徐生风。

“吱呀!”左边城门已被拆下。

“吱呀!”右边城门也被拆下。队伍中响起了喝彩声。

你道北街小站城外门有多长多宽多厚?后来有好事者查阅北街小站城外门史料记载:公元三二五年,有数百名山匪抬千斤木柱撞击城外门数天,城外门仍无恙。

还没等李上策发号军令,那黄忠早就忍耐不住了,“哗!哗!”几个前空翻,已窜到城外门前。

李上策见势大喝令道:“黄丫头!百姓安享之地,居民乐业之所,岂可无门矣?你将城门安装上!”

黄忠运足了一下内气,左手拿起一块城门,右手同时举起另一块城门,两扇门悬在空中,黄忠回头叫了一声:“报军师高僧!此城门已毁坏,不能重用也!”

还没等李上策回话,从他后面传来了雅书南的声音:

母亲、父亲、兄长、大姐姐、弟弟、小妹妹、爱妻、孩子们,你们身体还好吗?农活忙吗?东边水田是不是受灾了?我很想念家,很想念你们!前几天刚接到重要军事任务,我马上要东进去攻打楚国,不知道何时才能攻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战死沙场,或被打伤打残废。我最近总梦到爱妻‘婉儿’及四个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没能陪伴在你们身边,让你们终日为我担心受怕,受苦受累。我在前线缺少衣物和钱银,请你们尽快给我寄过来,等我立下军功,我就能回家跟你们团聚,还能带回赏钱跟你们过上好日子…

李南听后,大惊,这个雅书生仅听他朗诵一遍,居然一字不差地声情并茂地将这封家信复读出来!

“这好像是我家惊氏祖先写给家里的信呀?”从公子扶苏后裔队伍中传出了私语。

雅书东见势大声说到:“有你们从军祖先写给家里的信,也有家里写给从军祖先的回信!”说完就又读起来:你若不回,我便不老。

--妻子写给在军中服役的丈夫的回信:

你若不回,我便不老…

孩子他爹,你写的信我们已收到了,妈妈前几天生病,听了你的信,她的病痊愈了,今天可以下地走路了,早上还吃了两碗粥,脸上还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你要的钱物我已拜托李三家四儿子带来了,他是这个月刚入伍的。今年秋收风调雨顺,租的田地收成比往年都好,所以,我让李三家四儿多带了一些铜钱。多带的铜钱,我缝在新棉裤的里层,你拆的时侯,注意不要把棉裤弄坏。

北方冬天更冷,所以棉裤我多加了一些棉花,可能笨重了一点,但穿习惯就好了。

你不要担心家里农活,家里有妾身在,就有一切,你不用担心我们。”

当雅书东读到这里,黄忠唱起了悲恸歌。歌声和着雅书东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野菜烧瓜香喷喷,儿病几日不进汤,我问双儿断肠话,儿眼微闭不成相。天苍苍,地茫茫,鸟偎母怀懒洋洋,我儿在怀无声响。忽闻山外有神医,赤脚背儿走山上。女弱为母则成钢,难敌黄泉爷阎王…”

上文说过,黄忠被称作李家屯百灵鸟,嗓若仙音婉扬,缠绕于人耳,一会似有,一会似无,一会入耳,一会入心,但此刻在唱这样的悲歌惨曲时,又增显出几份凄惨悲凉。

在黄忠起唱第一句歌词时,香追艳姊妹翩翩起舞开来。

香追艳与艳追香外相长得几乎一样,毕竟是双胞胎姊妹,然,香追艳天生面容深带忧伤状;艳追香面容美而露喜,这两个人跳着天下一等一的悲情舞,喜中含悲,悲中带忧,忧悲共存。忽而四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轻云慢移,四手向天,舞蹈出求天不应,拜地不灵的绝望;忽而旋风般疾转,一丝救生本能迎面而来,让观赏者有望断心肠般感觉。

雅书东随着黄忠的歌和香追艳姊妹的舞,继续读着家信:

“我很想你,孩子们也想你,妈妈就不用说了,都在等你回来,春夏秋冬,四季不辍--

春天我在李家山等你,看万物复苏,看花开花落,臆想执子之手,享受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夏天我在巢湖田间等你,伴着荷叶片随风波澜,漫步在巢湖边,梦想邂逅你的宽臂,你的伟岸和憨厚的笑容。

仲秋我在黄陂晒谷场等你,遍地的果实,孩子的嬉闹只属于懂你的人,正如它属于在等一个懂我的你。

当入冬后的第一片雪飘落时,我在抱着孩子等你,雪后的相思林在白雪的重压下,仍挺胸昂头,似乎你不回来,雪不化,鸟不眠,山不溶。

我尊重命运的安排,但我决不屈服命运!我要用一生的柔情,用一世的期盼,不惹清愁,不惹忧伤,不畏寒霜,不惧酷暑,浅笑伫立,为的是等你,等你归来的那一天…

小爷记到这里,太阳已落山了。小爷眼睛不好,记不下我后面说的话。最后再让他写一句:你若不回,我便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