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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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黄忠战难(4)

黄忠匆地坐起来,说到:“现在二月份,桂花树是开花的。”

小单单笑道:“我家桂花树只在八月份开花,哪有桂花树是二月份开花的。”

黄忠瞪着大眼,斜着脑袋问到:“你家是有桂花树还是没有?”

小单单一脸蒙圈地答到:“我都说过了,我家前门院子里就有五棵桂花树,长得有这么高。”小单单在床上做了一个桂花树高度的手势。

黄忠正色道:“自从我黄忠记事起,桂花树都是二月和八月开花的,难道你家是神树不成?”

小单单也挺着腰板说到:“自从我记事起,我家桂花树都是八月开花,二月从来不开花,难道还有错误不是?”

黄忠本就是一位喜欢较真的女孩子,再加上又对桂花的执着般地偏爱,她听到小单单这样“不讲理”,从红色被窝里爬出来,站在床上,歪着脑袋说到:“你知道我师傅说过什么一句话吗?”

小单单一愣,张着嘴道:“什么话?”

“我师傅说,人这一辈子,当你不服时,其实你已经服了!”这句话是下午小单单呛黄忠的话,晚上黄忠借此言呛小单单,引得两人竟同时大笑起来。

“孩子们!都到几时了,还不睡觉,明天不起床了不是?”小单单母亲又在房间外面催促他们俩睡觉。

听到小单单妈妈说到“明天”两个字,黄忠猛然想到自已的任务来,于是,又钻进红色被子里,嘴中说到:“我睡觉,不说话了。”

小单单也钻进白色被子里,嘴中也说到:“我睡觉,不说话了。”

黄忠和小单单,两位不满二十岁的俊男靓女就这样地在同一张床上、不同颜色的被子里,平安地睡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黄忠就醒来,快速地穿上外衣,系好腰带,正准备出门,看到小单单还在睡觉中,想叫醒他,走过去,又看到他睡得很香、很熟,不忍心打醒他。转身想走,又不忍心这样走,两难之中,黄忠哭起来。

抽泣声将小单单惊醒。“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黄忠抬头答到:“你欺负我了!”

小单单腾地站在床上,结结巴巴地说到:“我没有!我没有…”

黄忠见小单单这紧张的样子,破涕为笑道:“是我不知道是叫醒你,还是不叫醒你。一着急,就淌了几滴眼泪。”

“这么早你就走啦?”小单单有点失落地说道。

黄忠答到:“我有要务在身,不得不走。”

“那我送送你。”小单单在床上边穿衣边说。

黄忠也没有吱声,等小单单把外衣穿好后,两人蹑手蹑脚地向大门外走去。

当走到院子外时,黄忠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返到院子里。小单单不知是何事,以为她落下了什么物件。于是小声问:“你想寻找什么呢?”

黄忠道:“昨天晚上的官司还没有了结,如何不能寻找!”小单单才知黄忠在院子里找桂花树。

“这是石榴树,这是柿子树。”小单单跟在黄忠后面介绍。

“这几棵都是桂花树。”小单单肯定地说着最前面的树说道。

黄忠走近其中一棵桂花树仔细看了看,桂花树还真的没有开花。黄忠此刻才不好意思地向跟在她后面的小单单做了一个鬼脸,向院子外走去。

“你家院子里怎么栽着那么多种树呀?”黄忠上马之时问道。

“这是我家传的树种,尽些石榴树、柿子树,还有就是桂花树。家训道,东榴金,西柿银,桂花树周有贵人。”小单单在上马的同时答道。

黄忠骑着大白马在前,小单单骑马跟在后,李东的大白马紧靠黄忠的大白马,一直向西边走去。当走到一片芦苇地时,黄忠的马突然嘶鸣起来。

黄忠一惊,驻马四下一看,前方芦苇,后方是一片荒田土埂,没有其他东西。

她此时想起跟在后面的小单单来,于是说到:“我们要分别了,你回去吧。”

小单单答到:“我还送你一段路程。”

黄忠说到:“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如果你前世造的孽够多,那我们还会见面。”黄忠这时借用小单单昨天晚上的一句话,说得小单单由失落转变为哑然一笑。

“好啦!那我就送你到这里!”小单单将马头一转,驾了一声,那马飞奔离去。黄忠看着小单单渐跑渐远的背影,她的心里反而失落得不得了,情不自禁地嘀咕道:“你说走就走…”

黄忠的马又长嘶了一声,黄忠将马缰一拉,夹了一下双腿,那大白马翘起如飞龙般的尾巴,在芦苇埂上飞跑。

千里马日行千里,力仍不泄。黄忠的大白马只用了半个时辰,将五十里围芦埂抛在马蹄之后。走尽芦苇埂,便是农田与农庄相间之地,黄忠一眼望去,小路连村,叉路横埂,她像走进了八卦阵,迷途了。

“这将如何是好!”黄忠在马上思考,“队伍最终目的地,亲哥哥一直没有说明,说是军事秘密,因此也无人过问,队伍只知道保护李大人到东洋负朝命。”

“我早就听说李大人在天津,若是保护李大人,队伍不到天津还能到哪?”想到这里,黄忠作出了决定,向天津出发!但天津在何地,如何走,黄忠并不知道,于是她向最近的一座村庄走去。

一进村庄,看见一位老大爷在挖地,于是问到:“请问大爷天津怎么走?”这位从出生就没有出过村庄的大爷,把天津听成了“田埂”,用手指指黄忠后面,说到:“你后面就是!”黄忠一楞,难道天津是在身后南面?黄忠虽然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她的印象中,天津是在北方,而且是遥远的北方。黄忠不太相信大爷的话,又重复地问到:“大爷!我是到北方的天津去?”大爷又说了几句,但黄忠没有听得明白,她还想再问,大爷扛着铁锄懒洋洋地走开了。黄忠看着老大爷扛铁锹的背影,说了一句“出师不利”后,继续向村内走。路上有几只狗跟在马后面狂吠,还有路过的妇女外,没遇到可以问路的男人。又走了一段路,人猛然多起来,像是到了一个集市口。黄忠兴奋起来,集市各类人多,问起路来,当然方便很多。

“姑娘!你这马怎么价格呢?”一到集市口,围拢上来几个商人,他们把黄忠当成卖马的了。

“官人!请问到天津怎么走呢?”黄忠倾身问商人。

商人一听就明白,这位姑娘是问路的,还是外乡人,不是卖马的。

此刻黄忠骑着一匹马,左手还牵着一匹马,再看那两匹马一身纯白毛,势如抓食之虎,显腾空跃起状。

“好马!”一位商人赞道。

另一位商人说道:“这是河北绝世马种,今能再现世面,亲眼一观,真是大饱眼福!”

要是在以前,有人夸马,黄忠必与之说论一番;今日不比往日,黄忠无心绪议马,她见商人只观马,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且围观的人越积越多,黄忠立马觉得此处不可久滞,催马想走,但围观者不让开,那几个商人还在旁若无人地论马。

“我是外乡人,经过贵地,只是停足问路,麻烦让开,我还得赶路要紧。”黄忠对围观者说道。

“让我们看看这匹好马有何妨。”一位商人嬉皮笑脸地边观马边说。另一位商人见机用手拍了拍李东的大白马。

黄忠急忙阻止道:“这匹马性情刚烈,不要被它伤了。”

这位拍李东马的商人得寸进尺,竟撩起李东大白马缰绳,想看马的牙口。

黄忠终于大怒,一个蜻蜓点水,从自已的马背上跳到李东的马背上,怒道:“不可如此无礼!”

这位商人被黄忠怒言制止,恼羞成怒,大声对四周说到:“我只是欣赏一下好马,没有对她动手,为何说我无礼?”众人听后哄笑。

黄忠见从这些人口里打听不出到天津的路来,又脱不了身,心里着急。

另一位商人见黄忠坐在马上,笑嘻嘻地伸手过来。黄忠本能地推了一掌,这位商人如何能经得住黄忠这一掌,“哎哟”一声,向后倒地。

“打人啦!”另一位商人大喊。旋即人聚拢过来更多。

黄忠一看势头不对,心里想到接娘曾说的一句话:人就是会得寸进尺,面子给多了,猫都以为自已是狮子!于是,大声一喝,双腿夹了一下李东的马,那马双脚伸空,长嘶一声,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但仍不愿意走开。黄忠怒兴已起,“呼”地从后背抽出一把大刀,一个箭步又跳到自已的大白马上,将大刀在空中舞了几圈,“呼呼!”刀风阴森而起,众人吓得后退四散。黄忠喝了一声,马腾空而起,向前跑去。

跑了一段路,黄忠突然觉得不知向何方向走,又停了下来。他骑在马上想了想,天津在北方,既然无人知道到天津去的路怎么走,那东南西北方总归有人知道吧。正好看到左边有一老农在田间闲逛,黄忠下马走过去,给了他一点碎银,老农不停地感激后,黄忠问到:“大爷可认得出东南西北方?我是外乡人,天气阴沉,无太阳参照,分不清东西南北方了。”

那老农笑道:“就是睛天白日,外乡人在我们这田间,要想分清东西南北方来,还是很难的呢。”

黄忠不解,忙问原因。老农答到:“要问我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外地人到我们这里,很难辩识方向。”

黄忠又问到:“哪条路是通向北方的路?”

老农答到:“你要是去北方,你走反方向了,应向后走。”

黄忠大惊,老农指的方向和她的直觉完全相反,她怀疑老农说话的真实性,但看到老农一脸诚恳憨厚,又想起刚进村时,那挖地老农的指向,于是,黄忠说了一声“谢谢”,催马回头,向北方奔去。

进了原村庄,黄忠想到刚才那一拨无赖刁民,还是一肚子气,她将此气无意间发泄到大白马身上。只见黄忠狠狠地抽了自已大白马两鞭子,那大白马前脚还没有落地,后脚又起;后脚还没有落地,前脚又起,从远处看,大白马俨然已飞起来了。

路上几个行人敢忙让开,没来得及让开的行人,只听到耳边有呼呼地风声,看到头顶上影子一闪,再一看,马已飞到前面。

黄忠又到了刚才那个集市,人口多起来,黄忠也不顾及,大白马在一片救命声中跳过了一群一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