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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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黄忠初露少女情

又向前走,转了几道弯,见有一点微光,黄忠用左脚向前垫了垫,借助信鸽毛发之光,又看到一扇门,仔细一看,门上字迹清晰,原来一点微光是这几个字发出的。

“冂凵将军驻军於此!”黄忠端详了半天,没认出“冂凵”两个字,以为年久失保养,笔画脱落所致,不过黄忠对“将军驻军於此”感兴趣,于是,在信鸽羽毛的助照下,居然进了这间屋。屋内只有一张将军骑,己布满灰尘,说明此屋己长时间无人来过。地面脚痕斑斑,更加重了房间的阴森和肃静。

“英雄此处不复返,留下印迹照后人!”黄忠走出房间时,想到了李家私孰老师的一句名言。

又过了两段弯,黄忠己走出左边洞,她想也没想地就进入中间那个洞口。由于已有来回走幽洞之经验,黄忠没花半个时辰,就己见到了光亮。

亮光越来越亮,很快变成阳光,再向前深看,夕阳斜射,通红的太阳像是一个大笑脸,正对着黄忠。

黄忠出洞一看,己到达主峰西边,高兴得不得了,深呼息后,大叫一声:“我黄忠回来啦!”声音通过悬崖壁仞,峰回路转到正躺在壁岩上喂养信鸽的胡雨石耳朵里。“这好像是黄忠的声音。”胡雨石站起身来,四周看看,没有见到什么人,又打算躺下继续喂鸟食。

在胡雨石站起来之时,黄忠看到了他,她向胡雨石招了招手,胡雨石没有反应,知道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势,很快又看到胡雨石躺在青石板上,心里好笑,她想恶作剧一番。

“嗖!嗖!”黄忠沿着岩崖,似一条雪豹捕食般,向胡雨石那边跳去。

“天中空空,吾眼空。万物不空,肚子空了!”黄忠己猫到胡雨石后面崖壁上,听到胡雨石在发感慨,仍不住”扑哧“一笑。

“黄忠?你终于回来啦?”胡雨石见到黄忠,高兴地笑道。

黄忠见胡雨石己发现她,也笑道:“我想装神弄鬼,吓破你的狗胆,却被你认破天机。”说着就跳到了青石板上。

“军师很担心你的安危,既回来,万事皆顺。”

“山脚官兵撒了,还是围而不攻?”黄忠问。

胡雨石答到:“因老翁举信宣读,吴绳明己不攻山,现在是围而不攻,队伍给养可下山采购,但要经得守山兵士检查。”

胡雨石说到队伍给养,黄忠想起刚才胡雨石那”空空之叹”,于是,说到:“我从西边过来时,见洞口有熟透的冬瓜,若烤之,香喷无比。”一句话勾起了胡雨石的馋虫,忙问到:“冬瓜在何处?”黄忠笑了笑,牵过胡雨石左手,道:“跟我来!”黄忠带着胡雨石上窜下跳,不一会来到洞口,胡雨石大惊道:“春初本是播种季节,为何此洞口旁边却能收获瓜果。”

黄忠笑道:“既有之,则食之,何问来由!”说着就摘起冬瓜来。

胡雨石一本正经地道:“来历不明之物可要慎食之。”

黄忠又笑道:“山上如何能有什么来历不明之物?一看就知道你很少为农。这是去年秋天的瓜果,在各类山草的掩盖下,越过寒冷的冬天,完好无损地存活至今春。这在我们李家屯叫‘天吐之物’。”

胡雨石见黄忠摘瓜,就转身进洞口里,看到一堆干死树叉,一把抱出来。黄忠见到干柴,手中瓜落地。胡雨石惊道:“刚才你还兴致满满,为何突然蔫了?”

黄忠答到:“在这深山之中,如何取明火燃干柴?”

胡雨石答到:“原来你是为这个事情操心啊!”只见胡雨石拿起一条干死的树丫,在鞋绑子旁边那么轻轻一划,“刺拉”一声,干树丫燃烧起来。

黄忠见状,惊叫道:“哇哦!用柴取火燃柴,了不得!”

胡雨石笑道:“这叫万物皆相连,有瓜必有柴;有柴何愁瓜!干柴恋烈火,何愁火不来!”

黄忠也笑道:“你是富商,天生一个做买卖的好脑子,见人想到事,见事想到人;睹马贩料,睹料贩马。见瓜找柴,见柴取火。”

胡雨石笑道:“我们生意人若是没有你说的这么点本事,那如何让你心服掏钱,口服买物呢?”

黄忠收敛笑容,一脸稚嫩气地问到;“都说无商不奸,兵士刀杀人,商人嘴杀人。我看你这个奸商奸得可爱。”

胡雨石正言曰:“此话如何讲?你一直损我,为何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夸起我这个商人来了。”

黄忠答到:“我虽末过二十,但商人我见得多了。有些商人一副歪嘴脸,见缝插针地赚钱,你却不是,比如在三河镇发现我们无马料,你看到了商机,连夜拖来了马料,但你不乘人之危,赚的是明快钱,所以,我说你奸,但奸得可爱。”

黄忠说到这里,突然看着胡雨石问:“你们胡家历代为商,有没有什么秘诀没有?”

胡雨石笑了笑,答:“胡家行商哪有什么秘诀,只不过懂得几句话罢了。”

黄忠兴起,“是什么几句话呢?”

胡雨石看了一会天,又看着地,答道:“没银子的时候把勤奋舍出去,银子就来了,这叫天道酬勤。有银子的时候把银子舍出去,人就来了,这叫银散人聚。有人的时候把爱舍出去,家业就来了,这叫厚德厚物。朝代乱了,舍得把家业舍出去,这叫以业救邦。这就是胡家祖传的‘四舍商法’。”

黄忠思考了一下,又说:“前三个舍字我能理解,然第四舍字,我理解不了。”

胡雨石叹道:“第四个舍字,连我也没有完全理解,何况你呢。”

黄忠笑道:“还有你胡雨石不能理解的字?”

胡雨石也笑道:“舍字简单,仅有八画,然其意就深远了。”

正在他们俩说说笑笑时,那只信鸽又落到黄忠肩上。

胡雨石道:“刚才我就见到这信鸽在你头顶上盘旋,没来得及问你,你什么时候养信鸽了?”黄忠打小就对飞禽走兽没有兴趣,除掉她的大白马,因此,当她看到胡雨石时,心里一高兴,竟把这只天外来客给忘记了。经胡雨石一提醒,她把落在肩上的信鸽握在手上,说到:“说到这只信鸽还真颇有来头。”黄忠接着将水塘洗澡遇信鸽之事说了一遍。

当胡雨石听过黄忠奇遇信鸽的故事后,惊道:“你把信鸽给我。”接过信鸽后,胡雨石打开信鸽腿上的布,里面有一封信,信上写道:“接娘,我们己到汉阳几天了,一路虽有坎坷,我们还是将之战胜!路有伴人似远亲!我们都很好,姐在为君,我在为民。因纸张大小有限,今笔到此,后有新事再叙。另外,姐姐的信鸽还没有飞回过来,你这边关注一下。女艳追香。”

胡雨石和黄忠看完这封信,愣呆地互相看着好半天,黄忠才问到:“汉城在哪里?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胡雨石答到:“汉城在遥远的北方。”

“比京城运吗?”

“比京城远多了。汉城是在东北的一个岛上,”

黄忠与胡雨石相视而对,同时问到:“她们怎么到哪里了呢?”

从香追艳和艳追香的家信里有以下己知的信息,一,香追艳姊妹和李双木子仨在一起;二,她们己到韩朝半岛汉城。那么他们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从碎言片语中无法得知。

“把己知的情况告诉军师吧?”胡雨石建议道。黄忠应诺,于是胡雨石将黄忠拉起来。

“从此处到栖息地,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直接跳过崖壁悬口,此路最近。二是向右边沿崖壁漫步而走,淌澈溪过,此路虽远,然夜景甚多,浪漫至极。你看选择那条路?”胡雨石问黄忠道。

黄忠答到:“今晚风高月明,何不漫崖淌溪?”

“好!我同意!”胡雨石举手应道。

于是,他们双双跨上了第一道崖壁。

崖壁呈六十度坡度,此坡度最适合浪漫之人走浪漫之路。胡雨石轻松自如如履平地,而黄忠却要借助胡雨石左手,方可平衡身体。胡雨石调侃道:“一代女英雄黄忠,力可撼岳,气可吞河,情可淹江,为何斗不过一堵崖了?”黄忠笑而不答,仍专心走路。

胡雨石又说到:“若是行军打仗,你一个蜻蜓点水就过了此崖;若是行侠女风情,你还得拜师学艺。”

黄忠随口答到:“那我就认你为师傅了。”胡雨石哈哈大笑:“我一不是侠,二不识文,三又寡风缺情,如何当得了你师傅?”话刚说完,从后面传来“悉悉”声音,黄忠回头看看,“啊!好大的蛇!”黄忠腾地跳到胡雨石前面,胡雨石也被黄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猛转身,原来真有一条大蛇!

那蛇由南向北沿崖壁急速爬行,见到人后,突然飞起来,但飞行速度不快,也飞得不高。

胡雨石看到这只蛇有六只脚,四只翅膀。黄忠此生最怕蛇,故她吓得拽着胡雨石后衣襟,将头埋在他的后背上,不敢抬头观蛇。不一会,那蛇从胡雨石头顶,低飞而过。胡雨石见大蛇已飞走,对黄忠道:“蛇已走,不用紧张害怕了。”见黄忠不说话,胡雨石笑道:“哪有女黄忠怕一动物也。”

黄忠终于开口说话:“我平生最怕蛇,独此一怕,别无他怕尔。”

胡雨石又说到:“人生有一怕,也算是一种完美。不过,我们见到此蛇,会预示有不祥之兆。”

黄忠惊问到:“此话怎讲,愿问其详。”

胡雨石答曰:“《山海径》云:有蛇焉,名曰肥遗,六足四翼,见之则天下大旱。”

黄忠是一位善良女子,听胡雨石这样说,竟天真地难过起来,低声说到:“要不是我们见到,是不是天下将免此一旱?”

胡雨石正要回答,突然看到西方火光冲天,“那边怎么会有火光?是不是官兵上来了?”黄忠抬头一看,果然火光烧红了半边。